“我得回去陪薇兒了,你們慢慢聊。「。?”秦祥放下酒杯站起來,“夜焰,你趁這幾天有空,趕緊把搬家的事落實一下,等溫海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好去瑞士接千羽他們嘛。”
“嗯,我知道。”夜焰點頭,“夜家好久沒有人住,有些雜亂,我已經讓人在清理,等清理好了再搬回去,我爺爺天天盼着呢。”
“好,你有分寸就行,我先走了。”
“再見。”
……
秦祥走了以後,夜焰放下酒杯,端起旁邊的茶品起來。
“秦總意志很堅定,根本不聽勸啊。”路易伯爵低聲說,“其實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女兒弄成這樣,每天看到秦薇兒的樣子,心裡的怨恨就多一分,怎麼可能輕易釋懷?再說,溫海的確是罪有應得,他要報復就讓他報復吧,你還是別管這件事了,以免惹禍上身。”
“我也不想管啊。”夜焰嘆了一口氣,“我也理解秦總的感受,當初夜家剛出事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殺了溫海,可是經過這麼多事,我才明白,報仇真的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把問題加重,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撇不清的親戚關係。”
“我知道,你顧忌的是蕭寒。”路易伯爵給自己續了半杯酒,“可是蕭寒這種人吧,薄情寡義,不值得你爲他考慮。”
“我不是爲他考慮,我是不想再折騰了。”夜焰給路易伯爵也倒了一杯茶,“蕭寒和秦總與我的關係都很密切,到時候他們再鬥起來,我免不了會牽扯其中,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何苦再鬥來鬥去的。”
“那你想怎麼辦?”路易伯爵可笑的看着他,“你以爲你能改變什麼?他們翁婿倆都是那麼固執,你能勸得了誰?”
夜焰沉默了半晌,無奈的苦笑:“的確,我誰也勸不了。”
“那就行了。”路易伯爵白了他一眼,“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想得太寬了,不要再管那麼多廢事,就這樣吧。”
夜焰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品茶。
“對了,你有沒有跟巴克爾聯繫?”路易伯爵忽然問。
“他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夜焰擡眸看着路易伯爵,“說是撤股的事,他打算放棄美國這邊的投資項目,以後只經營法國和迪拜的市場,他在電話裡誠懇的道歉,說兩次跟我合作,兩次又臨時撤股,對此感到很愧疚,還說要留下一部分資金當作對我的賠償,我拒絕了。”
“看來,他還是對我耿耿於懷。”路易伯爵的臉色變得黯然,“他放棄美國的市場,就是不想與我碰面。”
“發生那種事,彼此心裡都有一根刺,避開也好,沒那麼尷尬。”夜焰勸道,“如果讓你們碰面,你自己不也不好意思面對他們?”
“我知道……”路易伯爵揚了揚脣角,“我做了那麼無恥的事,的確沒臉面對他們,我也想作出一些補償,但我知道他們不可能接觸的。”
“你不打擾他們,就是最好的補償了。”夜焰微笑的說,“時間會沖淡一切,別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