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真準,哈雷果然招架不住。~。~”秦祥搖頭感嘆,“他辦事太中規中舉了,幹不成大事。”
“也不能這麼說,他畢竟是公職人員,需要顧及很多東西,跟我們不一樣。”夜焰倒是很客觀,“其實他已經很不錯了,從未收過我們的好處,卻一直幫我們做事,不過就是因爲爺爺以前對他的知遇之恩,我們也應該爲他考慮一下,不要要求太多。”
“好吧,你說得也對。”秦祥嘆了一口氣,“不過我不太明白,你現在爲什麼要見溫海?”
“畢竟是相識一場,他現在病成這樣,我去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嘛。”夜焰向秦祥使了個眼色。
“也對。”秦祥笑了笑,他知道周圍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們,夜焰很謹慎,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太多.
……
來到溫海的病房外面,圍着很多警察和律師,聽一個律師在講電話,蕭寒正在趕來的路上,大概十幾分鍾就到。
“夜總,秦總,你們來了。”哈雷處長匆匆迎過來,低聲說,“溫家的律師已經在辦保外就醫的手續了,我跟上面爭取了一下,他們只准一個人進去,並且要讓我和德隆在場。”
“可以,沒問題。”夜焰攤了攤手,“我只是探望溫先生,又不是要做什麼壞事,你們在場又沒什麼。”
“那你在這上面籤個字,然後我們就可以進去了。”哈雷處長拿了份合同給夜焰。
夜焰接過來掃了一眼,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跟秦祥對視一聲,然後就跟着哈雷處長和德隆一起進了病房。
“夜總,溫部長身體不適,剛剛纔甦醒,麻煩你不要打擾他太久,五分鐘就行了。”德隆婉轉的說。
“我只是跟他說幾句話,五分鐘都不需要。”夜焰坐在病牀邊。
溫海緩緩睜開眼睛,身體虛弱得不堪一擊,一雙眼睛卻透露着蝕骨的恨意,死死盯着夜焰。
夜焰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溫部長,你不用這樣看着我,你與我父母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關於你和我,我從來沒有欠過你的,甚至還救過你的命,是你自己想不開,一直被仇恨糾纏,害了自己,也害了蕭寒。”
聽到蕭寒這個名字,溫海的眼神馬上就變了,複雜的盯着夜焰,彷彿在問,“你是什麼意思?”
“您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說得太透,您應該能夠想得到。”夜焰深深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說蕭寒薄情寡義,他連希婭和孩子都不理會,我也曾對他感到失望,但現在,他的所作所爲證明了,他並不是薄情寡義,只是比較重要親情罷了,爲了你,他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當然,你是他的親生父親,當然可以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孝順,可他,如果真的再繼續下去,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溫海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嘴脣吃力的翕動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因爲病得太嚴重,他根本說不清楚話,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