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見到蕭寒對藍千羽發這麼大的脾氣,蕭寒對藍千羽向來是那麼疼愛,像個虔誠的信徒對待珍愛的公主般,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生怕她受到一丁點委屈,可是今天,他出乎意料的失控。
怒火之後,蕭寒將藍千羽緊緊抱在懷裡,親吻她柔軟的髮絲,在她耳邊溫柔的低吟:“千羽,對不起,我不想責備你,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再受到傷害,你明白嗎?”
只要一想到藍千羽曾經被夜焰佔有過,蕭寒就心如刀割,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份恥辱,就像一根有毒的蔓駝蘿,早已長在他心上,殘忍的吸食他的血液。
他不能再讓她被別的男人沾污,絕對不能。
藍千羽靜靜依偎在蕭寒懷裡,沒有說話,她能感覺到蕭寒濃濃的深情和自責,卻無法理解他的心情。
她知道,他總是對那件事耿耿於懷,甚至已經到了一種極度敏感的程度,也許那件事,早就在他心中留下了極深的陰影,即便結束,也不會忘記。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要強行將她留在身邊?這有什麼意義?
“好了,我們回去吧。”蕭寒摟着藍千羽上車,藍千羽說,“我想去沈欣家裡看看,你順道送她回去吧。”
“改天吧。”蕭寒看都沒看沈欣一眼,只是對司慧命令,“送沈小姐回去。”
“是,主人。”司慧用另一輛車送沈欣回去。
沈欣站在原地看着蕭寒體貼入微的摟着藍千羽上車,又替她繫好安全帶,然後開着法拉利急馳而去,她的心裡像撕裂般痛苦,爲什麼,爲什麼他從來就不肯多看她一眼?
銀鈦色法拉利開離了情人街。
車上,藍千羽憂鬱的看着窗外,一語不發。
蕭寒握住的手,溫柔的問:“還在生氣?”
“蕭寒,我剛纔讓你順道送沈欣一程,你爲什麼不願意,弄得沈欣多尷尬?”藍千羽不悅的看着他。
“我不是讓司慧送她回家了嗎?”蕭寒溫柔的吻了吻她的手背,曖昧的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我們。”
藍千羽不安的抽回手,皺着眉,輕聲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慶祝生日!”
蕭寒神秘兮兮的眨眨間,長指插入藍千羽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掌心相對,緊密的握在一起。
感覺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藍千羽更加不安,蕭寒開始拿她當情人對待,她不能再拖了,得跟他說清楚。
“蕭寒,你的臉好多了吧?”藍千羽關切的問。
“嗯,好多了。你看……”蕭寒摘下墨鏡,果然,原本被燒傷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痕跡,不像之前那樣坎坎窪窪的看着嚇人。
“身上的傷呢?”藍千羽又問。
“也好了,我身體那麼健壯,一點傷沒事的。”蕭寒曖昧的壞笑,“現在,我做什麼都沒問題,戰鬥力早就恢復了。”
藍千羽皺着眉,一本正經的說:“既然你的傷已經好了,那麼,我想搬到沈欣那裡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