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袁朗和許暮一陪着符敏豔出去散散步,符敏豔總喜歡坐在輪椅上可不好,要經常起來活動活動才行。
當他們三人走在園子裡的時候,忽然一道人影擋住了去路,“敏豔。"
符袁朗一聽這個聲音,眉頭就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許暮一循聲望去,是薛騰宇。
符敏豔也擡起頭看向薛騰宇,雖然符敏豔把車禍之前的事情都給忘了,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還算是把符袁朗記得牢牢的。
對於薛騰宇,符敏豔自然沒印象,可是,她的身子本能地在瑟瑟發抖。
許暮一看了一眼目露怯意的符敏豔,不由地抓緊了符敏豔的手,給以安慰。
“扶媽回去。"符袁朗冷聲道。
“嗯。"許暮一知道符袁朗這麼冷意的樣子不是對她,而是對薛騰宇,符袁朗見到薛騰宇很不高興。
許暮一扶着符敏豔往回走,符袁朗擋在中間,不讓薛騰宇過去接近符敏豔,“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看她,有什麼資格喊她的名字?!"
“袁朗。"
“閉嘴,你也沒資格喊我的名字,薛騰宇,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這找我媽,你害的她還不夠嗎?還想來禍害她嗎?"
薛騰宇一臉歉疚,“袁……我知道,要讓你原諒我以前的所作所爲是不可能了,我只是想,多來看看你們,看看就好。"
“不必了,請你現在就離開。"符袁朗背過身去,他連多看薛騰宇一眼都覺得噁心。
薛騰宇落寞地轉過身去,緩緩離開了。
符袁朗轉過身來看着薛騰宇離開的背影,真顯蒼老。
符袁朗回去的時候看到符敏豔睡着了,許暮一衝着他噓了一聲,他趕緊放輕腳步。
許暮一和符袁朗一同走出了房間後,許暮一才說道:“媽的情緒有些不穩,我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希望醒來時,能好些吧。"
符袁朗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傻符,當年你爸,呃,薛騰宇他到底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媽如今都這樣了,還能對他產生本能地排斥?"
符袁朗牽起許暮一的手,一邊走着一邊跟許暮一講起了當年的事情,當年他也沒多大,所以並不知道全部,但也足夠用來恨薛騰宇一輩子了。
薛騰宇當年不僅婚內出軌,還一出出兩次,先是跟舒萍糾纏,而後又跟賈麗麗好上了,簡直就是將符敏豔往絕路上逼。
“你的仇人不止我媽一個,當初你爲什麼就只針對我媽?"
“我針對賈麗麗的時候,你知道嗎?"
“……"好吧,她不知道,許暮一無言以對。
“許暮一。"
符袁朗突然一本正經地喊了許暮一的名字。
“嗯?"
許暮一偏過頭看向符袁朗,只見符袁朗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她,她自然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許暮一,明天我們去拍婚紗照吧?"
許暮一剛準備要說“好"的時候,忽然想到明天可是符袁朗答應了去看小憶的日子,每個週末符袁朗都要去看小憶,星期六沒去,那就星期天去,今天來了符敏豔這裡,所以明天就要去小憶那裡。
“可,你明天不是還要去看你兒子麼?"
符袁朗也才反應過來把這件事給忘了。
“不急不急,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太方便拍婚紗照,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去也不遲,然後,咱把婚禮和滿月酒一起辦了,怎麼樣?"
許暮一不想符袁朗爲難,剛好她也有理由說服符袁朗晚點再拍,可符袁朗抿着脣半天沒說話。
許暮一搖晃了一下手臂,因爲手被符袁朗攥着的,所以,她這一甩手臂,符袁朗的手臂也跟着晃動起來。
“傻符,走吧,我餓了。"
符袁朗凝視了許暮一一眼,莞爾一笑,“那,走吧。"
許暮一與符袁朗十指相扣,身子緊緊貼在一起走向了停車的地方。
符袁朗帶着許暮一去了一家餐廳吃飯,那是家新開的餐廳,環境還不錯。
落座之後,點了餐就只等着服務員上菜了。
可是什麼叫冤家路窄?爲什麼走哪兒都能碰到這些討人嫌的人?真是影響食慾。
許暮一和符袁朗正在用餐,忽然就聽到不遠桌上有人吵架,是一個女的正在臭罵坐對面的一個男的。
聲音很大,整個餐廳都能聽到,嚴重影響了其他人的進餐,所有人都不滿地看着那個穿身紅裙子的女人,簡直就像個潑婦。
許暮一隻覺得這作風怎麼那麼眼熟呢,循聲望去,果不其然,是方惠那個女人,而坐在對面任方惠罵得狗血淋頭的正是崔鬱。
許暮一呵呵一笑,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崔鬱這樣的渣人,她都不用做什麼,就已經有人來收拾了。
當真是一物降一物。許暮一想,可能這個崔鬱天生就有受虐傾向吧,當初放着她這麼溫柔體貼的女人不要,非要去找席嫣,然後又找到了這個比席嫣還要潑辣的方惠。
符袁朗看了許暮一一眼,“瞧你那幸災樂禍的小樣。"
許暮一哼哼道:“難不成你還想我去同情崔鬱不成?"
“那倒不是,我是想,隔岸觀火算什麼,你應該去火上澆油,才更痛快。"
“符袁朗,我嚴重懷疑,你的心切開也是黑色的。"
“呵呵,謝謝誇獎。"符袁朗喝了口紅酒,對於許暮一的評價算是接受了。
許暮一白了符袁朗一眼,然後端起她的那杯飲料走了過去,然後停在了方惠和崔鬱面前,“吵死人了,知不知道什麼叫文明用餐?"
方惠一愣,“許暮一?!"
崔鬱也擡起頭看向許暮一,他從來不知道許暮一還能有如此驕傲的姿態,一直以來許暮一給他的感覺,不,應該是許暮一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軟弱好欺的。
如今的許暮一倒讓他覺得,他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許暮一一樣。這樣一個有魅力的女人,他怎麼就。
崔鬱的心裡百轉千回,不過現在不管他怎麼想都是白費了。
許暮一喝了口果汁,“崔鬱,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小丑,之前的你是這樣,現在的你還是這樣,嘖嘖,你真是天生小丑料子。"
方惠不樂意了,雖然她罵崔鬱罵的一塌糊塗,但是崔鬱是她男人,要罵也只有她能罵,其他人沒經過她同意,誰都不能說崔鬱一句。
“我看你纔是小丑,就這幾天的新聞,整個a市誰人不知道,符總這樣的好男人被一個賤貨給白瞎了,都不知道是幾手的爛……"
要說這方惠真的是口無遮攔,什麼髒話都說的出口,說她是潑婦都擡舉她了,不等她把話說完,許暮一就直接將酒杯裡的果汁潑到了方惠臉上。
方惠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一身溼漉,這是她第二次被人這樣潑了,上次被潑也跟許暮一有關,這次更是。
方惠氣地伸手就要過來掐住許暮一的脖子,結果卻被趕來的保安給制止住了,許暮一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與方惠保持安全距離。
“看來這家餐廳也不怎麼樣,這樣素質的人都能進來用餐,嚴重影響到了我們這些顧客真心想來品嚐美食的心情。"
事情鬧這麼大,餐廳經理自然趕來了,聽到許暮一這樣說,連忙哈腰道歉,他可不想纔開張沒多久就關門大吉了。
而且現在a市有幾個人不認識許暮一呀,那可是非凡符總的心頭寶,就符總那財力權勢,真心得罪不起。
餐廳經理一個勁地跟許暮一道着歉,眼看着原本還爆滿的餐廳,因爲方惠的高聲怒罵,都走的差不多了,所以餐廳經理自然想抓住許暮一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許暮一看了一眼,還在吵吵的方惠,說道:“沒事,只要把擾民的人趕走,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不用說明,餐廳經理也知道許暮一指的是方惠和崔鬱,於是趕緊轉身指揮着保安要他們把跟瘋子一樣的方惠帶走。
方惠咬牙切齒地說道:“敢趕我走?你們這些白癡,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a市有名的方氏製衣公司的千金,我老公是旭安公司的董事,你以爲就她來頭大嗎?!"
餐廳經理一聽懵了,心想着這下子完犢子了,兩頭都不是好招惹了,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許暮一哼哼一笑,“旭安公司的董事?崔鬱,我不知道每當聽到人家這麼稱呼你的時候,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一直沒有出聲的崔鬱聽到許暮一的這個問題不由得一抖,他緊抿着雙脣,打算一直這樣一言不發。
“崔鬱,你個沒用的東西,你不是個男人,我看你之前不都很牛很強勢嗎?怎麼今天被一個女人說的不敢出聲了?"方惠又直接指着崔鬱的鼻子罵道。
崔鬱向來都是那種面上不出聲,然後喜歡暗地裡報復人的人。可是,面對許暮一的問話,他到沒有強烈的想報復的感覺,只是莫名地覺得現在的許暮一越來越讓他着迷。
爲什麼他以前都沒有發現許暮一這麼好?那個方惠,他現在是看着都想吐,如果方惠不是方氏製衣公司的千金,他真的是終生不娶也不會娶這樣的悍婦。
就在餐廳經理糾結地快要瘋了的時候,符袁朗走了過來,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姿態輕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