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喜歡嚴瑩瑩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本來我和她也沒什麼,這幾天雖然陪小憶打點滴,但是我根本都沒理會嚴瑩瑩,可你發這條信息就有些low了。"
許暮一真的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符袁朗在這裡莫名其妙地說些什麼,不過她仔細一想,今天她就發了一條信息,剛好也是發給嚴瑩瑩的。
所以符袁朗指的是她發給嚴瑩瑩說的那句"那你怎麼不去死"?
許暮一惱了,嚴瑩瑩之前說了一大段過分的話,她不過是氣不過發了那樣一句話懟回去,怎麼就low了?!
難道在符袁朗看來,她那麼幾個字說的比嚴瑩瑩那一堆過分的話說的還要過分嗎?!
許暮一放下筷子站起來,“符袁朗,原來在你心裡,她的分量始終要比我重,是,我是low逼,那你還喜歡幹嘛!"
說完,許暮一就上樓去了,狠狠地摔上了門。
符袁朗也是有些不明不白,不知道爲什麼許暮一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雖然他剛纔說許暮一low,可也是想着許暮一能接受的範圍啊,畢竟只是說low,並不是說的那麼難聽的low逼啊。
所以,符袁朗也沒考慮到許暮一是大肚子,所以情緒很不穩定吧。
他全然不知,這句話傷的許暮一有多深。
回到房間的許暮一就哭了,原來在符袁朗的心裡是這樣看她,嚴瑩瑩那麼說她,符袁朗都不生氣,反倒是一回來就指責她的不是。
許暮一始終不覺得她那麼說有什麼錯!那沒有直接打電話過去罵嚴瑩瑩就算對得起了,憑什麼符袁朗要來說她,她有什麼錯!
符袁朗站在門外,聽到房間裡傳來許暮一的哭聲,他的心裡頭也跟着難受。
退了門,符袁朗走了進去,還不等他說話,許暮一就拿了個枕頭砸了過去,“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出去!"
看到許暮一這麼激動,符袁朗也不敢亂來,畢竟許暮一還懷着孩子,太激動了傷到身子就不好了,所以只好照許暮一的話做,離開了房間。
符袁朗搖頭嘆氣,下了樓之後就走到酒櫃邊坐下,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許暮一哭累了,直接躺牀上睡着了,符袁朗喝酒喝了好久,沒聽到樓上有什麼動靜了,於是放下酒杯上樓去看了看。
他看到許暮一睡着了,不由得又是一聲嘆,然後下樓去洗了個澡再上來睡覺。
陪小憶打了三天點滴,明天就不用去了,所以符袁朗一早起來就下樓做早餐,準備吃完早餐就帶着許暮一去上班了。
可許暮一還沒下樓來,於是符袁朗上樓去看了一下,許暮一還在睡,可能昨晚真的哭的太累了吧。
符袁朗又不忍心吵醒許暮一,只好讓許暮一接着睡了。
符袁朗下樓之後,留了張字條就出門上班去了,字條上寫着:我去上班了,你要是醒來了,就趕緊把早餐熱熱吃了,然後給我打電話,我立刻回去接你。
許暮一醒來時,又沒看見符袁朗,下了樓看到了符袁朗留的字條,她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頓時惱的把紙條揉成一團,剛準備扔進垃圾簍裡的時候,手臂都伸出去了,最後一刻還是縮了回來。
她無奈地坐了下來,然後把揉成團的紙條攤開撫平。此時此刻許暮一的心情真的是可以用“又愛又恨"來形容。
許暮一刷牙洗臉吃早餐,換好衣服後就出門了。
等許暮一到醫院的時候,都快中午了,這時許暮一纔打電話給劉瑾然。
“一一?"
“瑾然哥,你是在上班嗎?"
“嗯。"
“我現在在你醫院門口,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好。"雖然不知道許暮一怎麼突然來了還找他有什麼事,但劉瑾然掛了電話,趕緊出來見許暮一,見了面自然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許暮一在門口等了會兒,然後劉瑾然出來了,“一一,有什麼事嗎?"
許暮一開門見山,直接問道:“瑾然哥,你有什麼認識的資深整容醫生嗎?"
劉瑾然一愣,然後上下打量了許暮一一眼,"一一,你?"
許暮一見劉瑾然誤會了,趕緊擺手道:“不不不,你想歪了,我不是要整容啊,我只是想找個整容醫生給我看個視頻。"
劉瑾然一頭霧水,找整容醫生看視頻,什麼跟什麼?“一一,你可以跟我講清楚點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許暮一將劉瑾然拉到一邊,然後小聲說道:“我懷疑嚴瑩瑩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符袁朗的,一個小孩的笑容本來應該純真自然的,
可是仔細看,那個小憶面容有些僵硬不自然,這是一個小孩子的臉上該有的表現麼?所以我懷疑是嚴瑩瑩帶着小憶做了整容,所以才這麼像符袁朗。"
劉瑾然一聽眉頭一皺,“符袁朗沒有去跟那個孩子做親子鑑定嗎?"
許暮一撇着嘴搖了搖頭,“他可寶貝那孩子了,那孩子長的那麼像他,他怎麼會去懷疑,但我不想他被嚴瑩瑩騙了。"
劉瑾然看着許暮一,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爲什麼不跟符袁朗說,就憑符袁朗的身份,要找個權威的整容醫生來當面鑑定或者說直接去跟那個孩子做個親子鑑定,不就行了,可你反而單獨來找我?"
許暮一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麼,符袁朗根本沒有懷疑那個孩子的來歷,他覺得嚴瑩瑩作爲一個母親,不可能拿孩子的事情開玩笑。"
劉瑾然眉頭皺的更深了,“所以,符袁朗不信你,信嚴瑩瑩?!"
這纔是劉瑾然關注的事情,許暮一爲了懷這個孩子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跟符袁朗在一起,又飽受了多少流言蜚語,符袁朗既然愛許暮一,又怎麼會讓許暮一受這麼多委屈?
許暮一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劉瑾然解釋,雖然她很想將昨晚符袁朗過分的話語告訴劉瑾然聽,可是轉念一想,她幹嘛要告訴劉瑾然聽呢?
她自己被這件事都已經氣得夠嗆了,幹嘛還要去給劉瑾然添堵呢?她現在又來麻煩劉瑾然幫忙,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沒理由再讓劉瑾然爲她的事情氣惱。
“瑾然哥,這些事都先不說,現在首要的是,我想知道那個小憶到底動沒動過刀子,確定之後我才後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那好吧,我去幫你聯繫一下,你等等。"
“嗯。"
說完,劉瑾然就走到一邊拿出手機開始聯繫在整容醫院的同學,聯繫好了之後,他讓許暮一將視頻發給了那個同學,就等那個同學回覆了。
許暮一發的視頻有嚴瑩瑩帶小憶接受採訪的視頻,也有那次符袁朗開記者會的視頻。
就在許暮一和劉瑾然靜等着消息的時候,許暮一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符袁朗打過來的。
許暮一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喂。"
“蠢一,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
“早餐吃了嗎?"
“嗯。"
“馬上中午了,我回去接你來吃午飯吧?"
“不用了。"
符袁朗聽着電話那頭許暮一的三言兩語,心裡頭真的是堵得慌,“蠢一,既然沒有生我氣,那你……"
符袁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劉瑾然的聲音有些激動地在說“她回覆了!"
符袁朗正堵着的心口頓時被醋意漲滿,“呵,難怪不用了,原來是和你的瑾然哥在一起!"
符袁朗真的覺得有些氣惱,他知道,昨晚那麼一吵,許暮一肯定沒那麼快氣消,他打這個電話來,也是想來打探一下許暮一現在的心情。
可哪裡想到,許暮一挺着個大肚子從他那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別墅出來了,去見劉瑾然了。
難道對許暮一來說,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就只想見劉瑾然嗎?劉瑾然對她來說,比他這個老公還要可以依靠嗎?
許暮一聽到符袁朗這“陰陽怪調"就覺得來氣,明明是她昨晚被符袁朗氣得不行,現在氣還沒消,符袁朗又在這用這樣語氣跟她說話。
符袁朗是覺得她和劉瑾然在私會嗎?!
被符袁朗給氣的許暮一張嘴就說:“是啊,我是跟我瑾然哥在一起了,怎麼了,不行嗎?!我跟誰在一起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說完,許暮一也不給符袁朗說話的機會,直接點了一下手機屏幕,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那頭的符袁朗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許暮一竟然是直接把電話掛了。
符袁朗眉頭一擰,把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扔,也有些氣呼呼的。
原本以爲讓許暮一冷靜一早上,許暮一對他的火氣就該消了,可是結果,許暮一的火氣不僅沒消,反倒是增漲了,而且,許暮一還跑去見劉瑾然,怎麼,是去找劉瑾然訴苦嗎?
符袁朗想到這些就鬱悶,他和許暮一之間好像也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問題啊,怎麼三天兩頭的就鬧矛盾,說到底,還是嚴瑩瑩和小憶夾在中間,對許暮一來說如鯁在喉吧?
可他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他跟嚴瑩瑩絕對沒可能,在他心裡只有她許暮一一個人,還要他怎麼發誓怎麼做?
就在這時,符袁朗的手機響了,符袁朗以爲是許暮一打過來的,拿起一看,臉色頓時又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