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一早起來,給一涵準備好了早餐纔出門的,她攔車去了藍藍酒吧取自己的車,這手臂受傷,開車的時候,手臂有些痛,不過好在不影響開車。
到了公司,許暮一又開始新一天的熱血了。
秘書樑曉玲抱着一堆資料走了進來,“許總,這是整理好的資料,請你過目。"
“放在那吧,我待會兒就來看,哦對了,這一季的品牌代言人的人選名單呢?"
“哦,許總稍等,我去拿來。"說完,樑曉玲放好資料就轉身出去拿名單了。
許暮一翻看着那一大推資料,不一會兒,樑曉玲拿着一張單子走了進來,遞給了她,她接過那張單子瞅了一眼,排在第一的名字特別的顯眼,也很刺眼——嚴瑩瑩。
許暮一不禁唸了出來,“嚴瑩瑩?"
樑曉玲立馬點頭:“是的,她的呼聲最高了,所以名單裡,她排第一,是首選之人。"
“據我所知,嚴瑩瑩現在是重回演藝圈,但名氣已經到達不了當年初入演藝圈時的頂峰了,現在接手的影視劇,也都是些什麼配角,甚至跑龍套的角色,這樣的人,如何能給我們新一季服裝代言?"
樑曉玲卻不這麼覺得,她解釋道:“嚴瑩瑩雖然現在名氣大不如從前,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作品,但是,她熱議度高啊。"
“熱議度?"
“許總有所不知了,嚴瑩瑩是咱們符總的前女友,而且還給咱們符總生了個兒子,就這樣的身份,足以讓人矚目了,
近幾年來,咱們符總都沒有和他那個妻子在一起出現在衆人面前,估計嚴瑩瑩上位的日子快到了,由這樣身份的人來代言服裝品牌一定能引起熱議的。"
許暮一倒是不知道,她離開了五年,這a市的人把她忘的這麼徹底,就算她現在站在他們面前,估計也想不到她就是當年那個許暮一吧?
不過這樣也好,她纔不想要那麼引人注目,只是,樑曉玲當着她面說着以前的事情,她怎麼聽怎麼覺得變扭。
甚至她都有衝動,好想跟樑曉玲說一句“你說的符總那個再沒出現在人前的妻子現在就在你面前,而且他們已經離婚了"。
可是這話到嘴邊又憋回來了,她想了想,她說這麼多幹嘛,跟她也沒多大關係,而且,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吧,沒人知道就沒人知道,更好。
“但是,我們公司的品牌,要的是正面形象,要的是積極向上的代言人,你說的這些,跟這種要求符合嗎?"
樑曉玲想了想說道:“可,這嚴瑩瑩可是符總的前女友啊,我想如果安排她來當我們這一季的品牌代言人,符總肯定也是樂觀其成的。"
可在許暮一看來,於公於私都不應該讓嚴瑩瑩來當這一季的代言人,於公,嚴瑩瑩的形象不合格,沒有真正拿得出手的作品能夠讓人記住。
如果讓她來代言,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不能讓人記住他們品牌的輝煌。
更何況她還是因爲話題性才被選中,就這樣,豈不是破壞了品牌的形象和定義?
於私的話,也不用許暮一多說了,就她和嚴瑩瑩的過節,她怎麼能讓嚴瑩瑩來當這一季的代言人?
許暮一將名單往桌上一扔,“那你讓符總來親自跟我說,要我選嚴瑩瑩做這一季的代言人,那我二話不說,馬上選她!"
樑曉玲嚇得一愣,然後拿起桌上的名單,“這,我、我。"
樑曉玲都不知道她接下來該怎麼做了,難道真的要去跟符袁朗說這季代言人的事?可許暮一的樣子,並不是真的要她去的意思啊。
那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許暮一擡眼看向樑曉玲,“還杵在這幹什麼,你把名單傳真給符總,讓他選,選好了再來告訴我!如果他選嚴瑩瑩,我無話可說。"
“哦。"樑曉玲冒了一頭冷汗,點了一下頭,就趕緊出去了。
許暮一吐了口濁氣,然後繼續埋頭翻看資料了。
下午的時候,樑曉玲又來了,“許總。"
“嗯,說。"
“符總選好了。"
聽到這話,一直埋頭工作的許暮一才擡起頭看向樑曉玲,樑曉玲把名單再次遞給了她,她拿過來一看,然後挑了挑眉。
“好了,我知道了,你現在可以開始着手聯繫我們這一季的代言人了。"
“好的,許總。"樑曉玲轉身就離開了。
許暮一將名單放到桌上,然後手指點着名單上的那個被符袁朗圈出來的人名——筱瑤。
這個叫筱瑤的人,她也知道一點,前段時間演了一個大型古裝仙俠劇而一炮而紅,這個筱瑤也不算新人了,在演藝圈也混了好多年,如今也算是熬出頭了。
嗯,目前爲止,這個筱瑤也沒什麼負面新聞,行爲也算端正,長相什麼的自然是不用說,所以總體形象也算是符合他們的要求。
幾天之後,飛躍就安排好了那個筱瑤和她的經紀人一起來公司洽談,那也是許暮一第一次見到筱瑤本人,除了妝畫的有些濃,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她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很少發表意見,一切都是她的經紀人在那裡跟許暮一談。
談好了之後,許暮一起身,“那就這麼說了,明天早點過來,哦對了,明天素顏來。"
她不好直接說不喜歡看這麼濃的妝,再說,明天來,他們這邊會有專門的化妝師給筱瑤化妝,用不着筱瑤自個兒畫好。
也正是如此,所以筱瑤和她的經紀人才沒聽出許暮一語氣裡的不喜歡。
送走了筱瑤,許暮一伸了伸手臂,活動了一下筋骨。
這個筱瑤,看那樣子倒也沒什麼明星架子,明天的拍攝應該能順利進行吧?
這時,許暮一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嶽遠打來的,“喂,嶽公子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幹啊?"
“下班有空嗎?再去喝杯咖啡怎麼樣?"
“好啊,沒問題,去哪兒喝?"
“還是寶夢吧,那個小姑娘唱歌挺好聽的。"
“嗯,行。"
掛了電話,許暮一嘆了口氣,這個嶽遠,估計還是跟徐青的問題,雖然嶽遠跟符袁朗是好哥們,但是有些感情方面的問題,嶽遠可能覺得來跟她說比較好。
因爲她是女人,也許嶽遠覺得她更能瞭解徐青的心中所想。
到了寶夢咖啡廳,許暮一以爲嶽遠只叫了她來,沒想到還是叫了符袁朗一起。
她有些不自然地走過去坐下,然而讓服務員給上了一杯苦咖啡。
三個人坐在那半天沒說話,伴着蘇婷婷好聽的歌聲,嶽遠率先打破了這場尷尬,“喂好啦,是我讓你們來陪我說說話談談心的,怎麼搞的氣氛這麼凝重?"
許暮一挑了挑眉,“嗯,那你說,你要說什麼?"
嶽遠撇撇嘴,“徐青她……"
他欲言又止。
許暮一問道:“青姐怎麼了?"
“她啊,莫名其妙地換了手機號碼,還刪了和我的所有網上聯繫方式,我聯繫不上她,只好去她家找她,可是她搬家了,然後我又去她上班的地方找她,他們領導說她辭職了。"
許暮一有些驚訝,“所以,青姐是在玩失蹤?"
嶽遠極其無奈,他以爲徐青是因爲那天晚上他對她做的那件事,而逃走了,現在心裡後悔的要死。
見嶽遠一副懊惱的樣子,許暮一又問向符袁朗,“你知道你表姐去哪兒了嗎?"
符袁朗聳聳肩,“她什麼也沒跟我說。"
“看來,青姐是打算消失的徹底啊。"許暮一嘆了口氣,也深感無奈。
符袁朗補了一句,“爲什麼你們女人有事兒就喜歡玩消失這招兒?"
許暮一一噎,這符袁朗是連帶着她一塊兒數落了。
對於符袁朗這個問題,許暮一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見她不做聲,符袁朗又轉頭看向嶽遠,“那天晚上,青姐來醫院,然後你們倆有說了什麼,或者是,爭吵了什麼嗎?"
嶽遠抿了一下脣,他實在不知該不該把那晚發生的事情說出來,畢竟當事人還有徐青,他如果把他跟徐青做了的事情說出來,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但他要在乎別人怎麼看徐青。
所以,想了想,他還是沉默了。
符袁朗眉頭一擰,“你這樣什麼都不說,讓我們怎麼幫你?"
“可能,徐青是覺得我太糾-纏她了,她受不了了,所以就想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吧。"嶽遠只能這樣說。
“如果她跟我說清楚,說不想再看見我,讓我不要再來打擾她,那我一定不會讓她覺得困擾,一定離她遠遠的,但是她不該這樣不告而別,消失的無影無蹤啊!"
嶽遠越說越難過,他垂頭喪氣的模樣,讓許暮一看着都難過。
然而,以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嶽遠,其實看得出,青姐對你也是有感情的,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她這麼多年就是不接受你,可是你跟青姐認識的比我久,你多少也應該知道她不接受你的原因。"
嶽遠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