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自然是感覺到了,符袁朗生氣,後果很嚴重……
好在有嶽遠在,嶽遠忙擋到符袁朗的面前,“袁朗,你這小子,難怪一直單身,哪能這麼兇的對女士說話的?"
許暮一趁着這個時候,跑走了,她只怕再不走,不知道符袁朗又要想出什麼這麼她的辦法呢。
嶽遠回頭一看,許暮一早跑沒影兒了,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招英雄救美也失敗了?
符袁朗看了嶽遠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找了位子坐了下來。
嶽遠嬉皮笑臉地跑過去坐到了符袁朗的對面,“對了,袁朗,你是怎麼認識許暮一的?這個女人什麼性子?"
服務員上了兩杯咖啡,符袁朗並沒有着急回答嶽遠的問題,而是端起那杯沒有加糖的苦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才說了句,“她結婚了。"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盆冷水,將嶽遠從頭淋到腳。
許暮一攔了車回去了。
崔鬱還沒有下班,崔海龍也去書協了,所以家裡就只有陳良芬在。
許暮一一進家門,陳良芬就垮着一張臉,許暮一喊了一聲“阿姨",然後就回了客房。
沒崔鬱攔着,陳良芬一肚子氣就有處撒了,“什麼阿姨,你現在可是嫁給了我們家崔鬱,竟然如此不懂事,還叫我阿姨,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讓你叫一聲媽啊?呸,我還不樂意有你這個兒媳婦兒呢!"
許暮一把房門反鎖上,她怕陳良芬罵着罵着就會衝進來。
許暮一倒在牀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陳良芬罵累了,可是許暮一都沒回應一聲,怕是到最後連陳良芬自己都覺得沒意思,所以也不罵了,氣呼呼地回了房。
終於耳根子清淨了,許暮一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了一下,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想到這,許暮一突然想起之前在咖啡廳,符袁朗知道了她在偏愛上班,回頭會不會又去刁難她?
畢竟,看到她痛苦,是符袁朗的快樂。
晚上,崔鬱回來了,許暮一跟他說了上班的事,崔鬱也沒說什麼,所以第二天,許暮一就開始正式上班,進入正軌了。
地鐵上,許暮一接到了舒萍的電話,“一一啊,你……"
舒萍欲言又止,許暮一知道舒萍想說什麼,“媽,我、很好,你別擔心,倒是你,自己多注意身體,爸那邊,你替我跟爸好好說說,我知道,我給他丟人了,我不奢求他原諒,只希望他保重身體。"
舒萍重重地嘆了口氣,“那好,媽也不多說什麼了,你只記着,這裡永遠是你家。"
“嗯。"許暮一也說不下去了,她怕她再說,就要哭了。她不想舒萍過多擔心,所以只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舒萍誒了一聲,就掛了電話。許暮一收起手機,深吸一口氣,地鐵到站了,她邁開步子,走向人生新的征程。
到了公司,許暮一跟大家打了招呼,就被高尹領到她的位子那兒,“以後你就坐這兒辦公。"
許暮一有些奇怪,“我,不是跟大家坐一塊兒嗎?"
許暮一不解,她一新人,怎麼一來就有專門的辦公室?
“這個是老闆的辦公室,但是老闆不常來,你就用着,沒關係。"高尹說完就準備走了。
可是許暮一卻喊住了高尹,追問道:“可,可這不合規矩吧?"
高尹笑了笑,“什麼規矩,老闆就是規矩,這是老闆說的,你就安心在這工作吧。"
“啊?!"許暮一越聽越迷糊了,老闆說的?她連老闆都沒見過,老闆怎麼就這麼安排?外面又不是沒空位,她這被領到裡面工作,這讓外面的同事怎麼想。
“啊什麼啊,這樣的好事別人想都想不來,你怎麼還這麼多問題,快去工作吧。"說完,高尹就走了。
公司包午飯,所以一到中午十二點,外賣準時到,許暮一過去領了飯,一個叫孟嬌嬌的小姑娘湊到許暮一的身邊小聲問道:“誒,許暮一,昨天還看你像模像樣的來應聘,沒想到那只是個形式,原來你是個空降兵啊。"
許暮一想要解釋,可是,她知道,就算解釋,怕是他們也不信吧,誰會信一個新來的就能坐到老闆的辦公室,享受私人空間工作啊。
許暮一隻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端着自己的飯菜走了。
孟嬌嬌還跟着許暮一,“誒,你可以告訴我,咱老闆長什麼樣嗎?是老男人,還是年輕的,長的帥不帥?"
許暮一有些無語,她也很想知道他們老闆長什麼樣,然後當面問問老闆,爲什麼要把她單獨放,搞得她現在“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你怎麼就不知道呢,你不是空降兵嘛,肯定見過老闆的。"
許暮一聳聳肩,“我真沒見過老闆,我也不是什麼空降兵,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一來上班就被安排到了辦公室。"
孟嬌嬌還是一臉不相信,她撇撇嘴,“這麼蹩腳的藉口誰信啊,你要說你不是空降兵,你去問問這公司裡誰信這話,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
孟嬌嬌端着飯走到了另一個桌子上,跟着其他同事一起吃午飯,還不時朝許暮一這邊看來,然後又跟那桌上的人說着什麼。
許暮一嘆了口氣,有些怨懟,這個老闆簡直是存心給她添麻煩。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許暮一整理好東西,就挎起包準備離開了。
走到公司門口,許暮一愣住了,身邊跟她一起出來的同事也各個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