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心一緊,更加用力地想要推開符袁朗。
符袁朗鬆開許暮一,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冷笑一聲,“嘖嘖,真是巧呢,這要是被他看到大晚上你和我在這酒店門口接吻,他會怎麼想?"
許暮一想要逃,可是符袁朗不讓,眼看着崔鬱就要走出大門了,許暮一心道完了。
符袁朗卻是整個人都貼了上來,他高大的身軀直接將許暮一嬌小的身子全數擋住,然後繼續低頭與許暮一纏吻。
此時此刻,許暮一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就像是木偶一樣,被符袁朗牽着走。
好在,崔鬱走出大門只不過左右看了一眼之後就走了,雖然他看到了在大門外親吻的兩人,只當是小情侶情難自控,併爲多想。
崔鬱出了酒店轉身就去了停車場。
這時,符袁朗才鬆開許暮一,看着許暮一滿頭大汗,符袁朗覺得好笑,“是不是很刺激?"
許暮一不說話,而是推開了符袁朗,轉身離開了。
如符袁朗所說,是很刺激,但這種刺激是在考驗她的心裡承受能力,她承受不了時,就是她非瘋即死的時候。
雖然許暮一不知道符袁朗盯上她是因爲什麼,可是她也不想這樣下去了,她的心理承受不了,她的身體也承受不了。
許暮一如遊魂一樣,恍恍惚惚地往馬路上走。上次走到馬路上是因爲不小心,這次,是許暮一有意而爲之。
符袁朗看着許暮一離開的背影,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果不其然,明明是紅燈,可是許暮一卻還往馬路上走去,一輛麪包車疾馳而來。
符袁朗如風一樣衝了過去,他一把拉開許暮一,帶着她滾到了馬路邊上。
麪包車司機探出腦袋指着他們罵道:"媽的想死去跳樓跳海啊,想死還要拉老子墊背啊!"
符袁朗也是氣惱地看着許暮一,“你休想尋死,我告訴你許暮一,你要是敢死,我要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符袁朗,你就是個混蛋,連死都不讓我死嗎?!"許暮一的情緒也跌至谷底,她衝着符袁朗歇斯底里地吼道。
符袁朗冷眼看着許暮一,“死多容易,活着纔是痛苦!"
說完,符袁朗起身,擡起手掌一看,剛纔爲了把許暮一拉回馬路邊,在地上滾了一圈,手掌都被磨破了皮。
符袁朗又低頭看了一眼許暮一,並未看到許暮一身上有傷痕,然後就無情地扔下一句:"你要敢死,我就敢讓你在意的人,活着,痛不欲生的活着!"
許暮一無力地坐在地上,心生絕望。
符袁朗最後看了許暮一一眼,就離開了。
許暮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呆滯地往回走。
剛纔摔倒的時候皮外傷是沒有,但是腳踝扭了,所以一路上,許暮一都是一瘸一拐的,狼狽至極。
崔鬱的車從許暮一的身邊疾馳而過,在前面停了下來,又往後倒退了一點,停在了許暮一的旁邊。
崔鬱按下車窗,扭頭喊了一聲,“一一?"
許暮一呆呆地往前走着,好像根本沒聽到崔鬱的呼喚。
崔鬱把車靠邊停好,然後解開安全帶下了車。他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許暮一的胳膊,“一一?"
許暮一本能地把手往回一縮,然後回頭一看,是崔鬱,並不是她懼怕的那個符袁朗,還不等崔鬱問發生什麼事了,許暮一鼻子一酸,轉身就撲進了崔鬱的懷裡。
看着哭的稀里嘩啦的許暮一,崔鬱也有些不知所措,“一一,你怎麼了?"
許暮一吸了吸鼻子,不再哭泣,“沒事,就是剛纔在路上摔了一跤,把腳扭了,痛的哭。"
崔鬱摸了摸許暮一的頭,“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走吧,上車,我送你回去。"
崔鬱攙扶着許暮一上了車,替許暮一系好安全帶,然後自己走回自己的駕駛座位上繫好安全帶。
車子發動,往許暮一家的方向駛去。
車上,崔鬱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走,還摔了一跤?"
許暮一出門的時候是跟舒萍說出來跟席嫣玩的,所以在這裡她也不能說漏嘴,自然也只能是跟崔鬱說,是跟席嫣出來玩,然後回家,最後就不小心摔跤了。
許暮一一心看着前方,心中還盛滿了憂傷,所以並未發現崔鬱在聽到許暮一的這個解釋之後,那一閃而過的神情,那神情帶着驚慌,也帶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