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他的聲音低沉,在衝鋒中命令她。
她只好配和他的無理要求,此刻,一切無理要求都要滿足。
傭人早已經休息,這是屬於他們的天地,容許他們的恣意妄爲。
第一次,她在他的懷抱裡找到依賴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安全踏實卻又感到恐懼,作爲情婦,萬萬不可愛上這個男人,愛上的越快死得越早,只有自己始終遊移不定,這個男人才會對你充滿了十分的興趣,纔會把你多留在身邊一分鐘,李菲兒,沒有看清楚這個狀況,所以,她永遠不可能靠近喬少。
在沉淪中,她再度刻意保持着自己心靈的距離。
他枕着她柔軟的臂彎,沉沉入睡,直到清晨的陽光喚醒了他的眼睛,她一動不動,早已經醒來,手臂發麻,看着懷抱中的這個男人恬然睡眠,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留下一排陰影,鼻子英挺,口脣有型,這個男人是多少女人的致命殺手誘惑了太多女人,卻始終將她們作爲自己的胯下玩物,既可恨又可憎。
最先清醒的是皮膚,肌膚最先感知空氣的波動以及她的氣息,通過敏感的觸覺傳達到睡眠的神經,他的睫毛動了動,慢慢甦醒了過來,他蹙眉看了看自己的睡姿,實在很丟臉,實在很沒有男人的味道,居然躺在一個女人的懷抱裡入睡,居然睡得還這麼安然。
電話總是在不適宜的時候響起,鈴聲是純鈴音。
鈴音和這個男人一樣無聊,枯燥,又霸道,她內心暗自思忖。
他修長的手指順着鈴音胡亂地摸着手機,在鈴聲即將結束的時候,他適時地摸到,打開,放至耳邊,動作慵懶,卻一氣呵成。
陌生的號碼,他停頓了一下,向來是不接陌生的電話,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按了接通鍵。
“鍾墨”,電話那頭的聲音幾乎是欣喜的,帶着微甜的沙啞,由於緊張喉嚨些許的乾澀。
“菲兒”,聽聲音他判斷是這個女人,他的表情已經開始不悅,不悅的還有腦海想起了他們即將訂婚的事情,亂亂的思緒讓他煩躁。
“是,是我”
“今天能不能一起去珠寶店選一款戒指作爲訂婚典禮用”聲音帶着哀求,幾乎是怕遭到拒絕的擔憂。
“不行,我有點事情,等我辦完事情再說吧”,他斷然拒絕她的請求。
“嘟,嘟”電話傳來了盲音,可以想象李菲兒抓狂的樣子,她的驕傲屢次在這個男人面前受挫,剩下的只有氣急敗壞,以及將電話扔掉的憤怒,現在主動權在她的手裡,他憑什麼拒絕,憑什麼,有一天你會屈服於我的,她憤恨地想。
“”,望着被掛斷的電話,喬少忽地一下光着上身坐了起來,這個女人最好滾的遠遠的,實在無法想象與她結爲夫妻的生活。
羽月坐起來,在他的身邊默默無語,聽他的電話,判斷髮生的事情,當聽到訂婚戒指的時候內心的鈍痛讓她不知所措,爲什麼有這種感覺,是自己在意了這個男人哦,不,不可以這樣,內心微弱的念頭被自己狠狠地掐斷,她只不過在出賣自己的罷了,想得到的越多,反而失去的也越多。
“爲什麼不去”她用指尖推了推他的胳膊,聲音低低的,軟軟的。
“閉嘴”,他幾乎是咆哮,李菲兒已經讓他心煩意亂了,如今,她也在催促他,“女人真煩”
她無語,自己又犯了這個男人的戒,只是她同情這個女人的癡心,她無意和她相爭,女人何苦要爲難女人
他抓她進入浴室簡單地衝了沖澡,享受她替他擦乾身體的快感。
他穿了簡單的暗色斜紋t恤,純棉白色的休閒褲裝。
她衣着白色的無袖綿綢襯衣和黑色綿綢哈倫長褲,淨面小跟魚嘴鞋,帶了藍色的美瞳,襯托得她的眼睛格外的大而亮,嘴脣點了粉色的脣蜜,整個人生動明豔起來。
她總會觀察他的衣着,然後適當地搭配自己,她的存在就是更好地襯托這個英挺的男人,誰讓自己是他購買的情婦
他對她的裝扮表示滿意,從他掃視她的眼神中就可看出,至少他沒有對她的衣着憎惡或者暴怒,她越來越會順着他的心意,這是長久契合的結果。
簡單地吃過早飯,拿過車鑰匙,將自己的公文包扔給她,不需要向她說明去哪裡,她只有跟着的資格。
座駕依然是白色的布加迪威龍跑車,它流暢的車身線條和世人皆知的昂貴价格向來只會引起貧民階層的豔羨,以及引起他們對副駕駛座位上女人的判斷。
她突然對自己徒有其表的外貌感覺到憎惡,自己只不過是他們豔羨的眼中一名攀附權貴的低俗女人。
在紅綠燈路口,總會有人有意無意地撇她一眼,有羨慕,有鄙視,甚至有人說她是花瓶或者二奶。
有什麼可以爭辯,自己的真實身份是情婦,情婦而已,卑賤的情婦,她把頭壓得低低的,如柳的長髮垂在兩側,遮蓋住了她嬌媚的容顏。
車子很快駛離鬧市區,越來越遠離喧囂,越來越讓她的心靈放鬆,她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欣賞一下郊區田園美景,耕作的老農,縱橫交錯的阡陌,以及汩汩的流水緩緩地流向田地,隨着車子駛向熟悉的盤山公路,以及海燕飛過的大海,孤島,她明白了這個男人目的所在。
跟在他的身後,一路只向目的地金沙島溫泉度假村走去。
接待他們的仍然是那位老人,老人笑呵呵地望着他們,一直在搖頭嘆息。
“你們果然再次來了”,他笑呵呵地請他們坐下,端了兩盞茉莉花茶,淡淡的茉莉花香在溼潤的空氣裡氤氳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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