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林毓畢竟是個男人,力氣大。
夏離不僅沒把這一拳攔下,反而被他強勁的力道帶得往前撲去。
她倒在地上,膝蓋撞在茶几角上。
蘇名澤幸災樂禍地大笑:“活該!”
夏離捂着受傷的膝蓋站起來,一把拉住蘇名澤:“小澤,你是不是對你姐姐有什麼誤會!”
她纔剛剛抓住他,他便像被電到一樣,猛地一下拍開她的手:“你別碰我!”
他後退着躲了幾步:“別叫我小澤,讓人覺得噁心!”
夏離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了?
明明她之意一直都叫她小澤的?
“我是你姐姐,蘇淺淺的好朋友,我叫夏離,我對你沒有噁心的,你不要這麼激動。”
夏離朝他靠近,他便往後躲開,直到後背已經抵住牆壁,他才憤怒地大吼:“你別過來,你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朋友,可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四下看了一圈兒,然後便順着牆壁,往門口方向移動:“你以後離我遠點,就算看到我,也麻煩你當做陌生人,我不想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再扯上半分關係。”
說完這話話後,蘇名澤衝向門口,把朱確撞開後,很消便消失在走廊裡。
夏離看着蘇名澤消失的方向,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爲什麼小澤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望向林毓。
林毓做了一個待會兒說的手勢,便同她一起離開了。
KTV的後續工作交給朱確處理,
夏離與林毓一起,離開了KTV。
到了馬路上,夏離這纔再次問出自己的擔憂:“到底是怎麼回?蘇名澤以前不是這副樣子的。”
林毓:“你以前和小澤有過交際嗎?可我看小澤剛剛的反應,他好像並不認識你。”
夏離心中猛地一跳,這才幡然察覺自己差點就大意說漏了嘴。
“我們以前是沒見過,不過以前淺淺經常和我說小澤的事啊。小澤幾乎是淺淺一手帶大的,他們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可是爲什麼淺淺出事才一年時間,小澤整個人都變了?”
夏離在說這些話時,林毓的眼神像紅外線一般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中,話語中,亦或者微小的肢體語言中,找出一點點破綻。
然而,夏離從容坦然,神色淡定自然,根本找不出一點點可疑跡像。
“先上車,我再和你細說吧。”林毓找到自己的車子,兩人上了車。
在送夏離回家的一路上,林毓把這一年中,蘇明澤的變化仔細和夏離說了。
原來,當初自己出事後,喬佳宜,也就是把蘇淺淺逼死的後媽,把所有責任都推在了蘇淺淺身上,說蘇淺淺根本就是畏罪自殺。
可蘇名澤卻不相信,他發誓要查個清楚。
蘇名澤是一個很死心眼的人,認定一件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底。
可是有一天,他卻突然像是從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整整一個月,再回來時,他就變態了現在這副樣子。
這其中經歷了什麼,小澤爲何會突然性情大變,夏離或許能猜到一二。
這已經不是她最擔心的了,她更擔憂的是他今天居然在買搖頭丸。
“我剛剛有在包廂外面偷聽到,他在向那些混混買搖頭丸,這事你知道嗎?”
林毓點頭:“我知道。他可不僅僅是嗑搖頭丸,他還吸毒。”
“什麼!”夏離失聲叫了出來。“他怎麼會吸毒?”
林毓:“他消失一個月回來之後,就已經當上了毒癮,蘇家怕這件事曝光出來,會讓蘇家失去顏面,於是便聽之任之,甚至還給他錢,讓他在外面玩兒,但唯一條件是,這件事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他更不可以在外面說他是蘇家的兒子。”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夏離氣得嘴脣直抖。
名澤可只有十五歲啊,他還是個孩子!
蘇家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喬佳宜也任由他在外面胡來嗎?”小澤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林毓擔憂地從後視鏡中看了夏離一眼:“出主意的人,就是喬佳宜。”
“瘋了,瘋了,這些人簡單是瘋了!居然爲了區區名聲,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顧,縱容他在外面吸毒!這還真是位好媽媽啊!”
夏離已經被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瞠目欲裂的模樣像是要吃人,若是喬佳宜敢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毫不手軟地將他撕成碎片!
林毓從後視銳中觀察着夏離的一舉一動,見他如此激動,就像被這樣對待的不是別人的弟弟,而是自己的親弟弟一樣,他心中不免又起了試探之意:“你真的很關心小澤,好像他就是你的親生弟弟一般。”
這短短一個晚上,一連失控兩次,連夏離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好在她夠從容淡定:“當然啦,我跟淺淺是最好的朋友,她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林毓:“你和淺淺關係既然這麼好,爲什麼她之前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你,一次都沒有!”
夏離:“我以前是什麼名聲,你也是知道的。她要是和我扯上關係,一定會連她一起連累,是我不讓她說的。”
林毓:“是嗎?”
夏離點頭:“是啊。”
林毓:可是,淺淺根本不是這種會畏懼流言蜚語的人,若是你們關係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好,淺淺纔不會因爲名聲關係,就對我只字不提!
蘇淺淺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夏離怕自己會露出越來越多的破綻。
她乖乖閉上了嘴。
可突然的沉默,反而讓人覺得她是心虛了。
便又生硬地轉換話題,問他徐若雪和他丈夫離婚進展情況。
這段時間,在她沒有過問的情況下,林毓已經一步一步把事情做得非常好了。
徐若雪幫他丈夫還完賭債後,便提出要離婚。
她丈夫既然是不肯的,但徐若雪態度強硬,鐵了心要離。
雖然找人從中調節了幾次,可徐若雪的丈夫就是一個無賴,見徐若雪現在能有辦法搞到錢,便吃定了她不肯和她離婚,要將她當成一株搖錢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