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在我眼裡是什麼樣的女孩?”凌顥初不答反問,微微眯起的眼眸隱隱有些危險。
低垂着眼瞼,薄心涼沒有回答凌顥初的話,氣氛突然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房間裡,薄嬌蕊的叫聲越來越大,聽得薄心涼耳根都紅了起來,身子卻還被凌顥初攬着懷裡,連躲都沒得躲。
“放開我。”薄心涼扭動着身子,想要從凌顥初的懷裡掙脫。
再用這種狀態和凌顥初單獨相處,一定會擦槍走火的。
可薄心涼細微的摩擦不但沒有讓她脫離凌顥初的掌控,反倒有一種火上澆油的嫌疑。
身體裡的火焰不斷上下游走着,最終都集中在了某一個點,雄赳赳氣昂昂,好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
直接將薄心涼抵在牆上,凌顥初禁錮着她的雙手,低頭吻了上去,火熱的舌探入薄心涼的口腔,席捲着薄心涼口腔脾肺裡的每一寸空氣。
那種缺氧的感覺又一次的涌上來,薄心涼不自覺放軟了身子,雙手有些無力的攀附在凌顥初脖頸上,纖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着。
直到有手掌掀起衣服撫摸上了她的肌膚,薄心涼這才猛地睜開眼睛,制止住那隻放肆的大手,順帶狠狠在凌顥初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口中瀰漫,凌顥初擡頭,伸手擦掉脣角的血,紅色的液體凝固在他的指尖。
“你什麼時候變成屬狗的了?”凌顥初這話聽不出半分的惱怒,反倒帶着寵溺。
抿了抿脣角,薄心涼用力的在脣瓣上擦拭了幾下,看向凌顥初的眼神帶着惱怒,眼眸裡卻是溼漉漉的,看得人心尖都是癢的。
眼看又一個吻就要落下來了,薄心涼連忙伸出手堵住他的脣瓣,一個溼熱的吻卻順勢落在了她的掌心上,有點癢。
慌忙把手抽出來,薄心涼覺得,面對着凌顥初,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在薄家十幾年養成的沉穩隱忍,在他面前全部都變得不堪一擊。
“凌總你別鬧了,一會被人撞見了,會被指責偷情的就不是裡面那兩個人了。”
“原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偷情?”
薄心涼:“……”
她還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這麼會抓重點。
深沉的嘆了口氣,薄心涼只說了一句:“我要回房間了。”
“再等等。”凌顥初笑的有些邪氣,“想知道正在牀上做運動的兩個人突然跳起來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嗎?”
其實薄心涼很想說不想,可凌顥初這句話也並不是在尋求薄心涼的意見,徑直拿起手機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陳德。”凌顥初勾了勾脣角,聲音低沉而慵懶,“給薄大小姐打電話,通知她下樓吃飯。”
隨着凌顥初掛斷電話,薄嬌蕊房間裡突然就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嚇得正在牀上翻滾的兩個人之間彈跳而起,慌忙的匆促的穿着衣服。
溫熱的手掌忽然覆蓋在眼瞼上,薄心涼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就在凌顥初的掌心上掃了兩下。
“別看,會長針眼的。”裡面的兩個人,可是再正宗不過的一絲不掛。
“那你還看?”薄心涼低聲嘟囔着。
忽然湊近薄心涼的耳畔,凌顥初薄脣一張就含住了薄心涼的耳垂。
“我只看你。”
昨天那個烏龍忽然就涌上了腦海,薄心涼的臉頰上不可遏制的泛起了紅暈,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成了拳頭。
攬着薄心涼的要往後退了一步,凌顥初搶在薄嬌蕊和凌塵遠走出來之前藏到了儲物間裡,動作流暢沒有半點停頓。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薄心涼拍了拍依舊覆蓋在她眼瞼上的手,示意他走人。
“他們走走了,我們也該下樓去了。”想了想,薄心涼又補充到,“我們要分開走。”
“呵呵。”凌顥初笑了,胸腔都在隱隱顫抖着,“你對偷情還真是頗有心得,連怎麼避嫌都懂。”
薄心涼:“……”
她怎麼覺得這個清貴高雅的男人,其實就是個臉皮倍兒厚的賤人呢?
最後薄心涼和凌塵遠還是分開下的樓,剛剛走到樓梯拐角,薄心涼就看到了薄嬌蕊那春潮涌動的表情了,一副沒有滿足的樣子。
撇了撇嘴,薄心涼看向了凌顥初的方向,後者只是一臉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泰山崩於前照樣面不改色的模樣。
不過想想,一個男人看到綠帽子都能無動於衷,泰山崩了對於他來講恐怕也不是什麼大事。
“心涼,你來了!”
看到薄心涼,凌塵遠直接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