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當年

屋內,兩人相隔“甚遠”,齊城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眼裡多了一份心疼,原來這七年你過得並不好。也想站在桌子前,輕輕拿起水杯倒水,不用回頭,就知道齊城在打量這座房子。也想緩緩坐下,並未坐在齊城那邊,是背對着的。

“這幾年你就住這裡嗎?”齊城眼裡滿是心疼,但也想永遠不知道,此時的齊城,看到這番情景,沒有了指責,有的是自責,沒有早點找到她。

也想抿了一下水杯,說道:“這幾年你還好嗎?”

齊城怔了一下,答道:“你離開的那時候,父親也正好去世了,而後我一直在讀書,然後一直在找你。”

......

“齊城,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好不好?”也想轉身含淚地看着齊城。

那一刻,齊城看着她的眼睛,滿是哀傷與痛苦。他突然覺得也想當年的離開與父親有着很大的關係,內心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說不出開的滋味。

“好!”

也想七歲那年,齊城家搬到也想家旁邊,自此,兩家成爲鄰居,時常來往,感情特別好。但很不幸的是,一年以後,齊城的母親車禍意外身亡,讓原本幸福溫暖的家庭就此消散。

就在也想消失前一週,她的父母把她從北京叫了回去。也想沒有想到,回到家中,父母卻是在匆忙收拾東西,家裡一片狼藉。

“爸,媽。你們這是在幹嘛?”

“你回來啦。趕緊去收拾東西,我們出國一陣子。”父親也國說道。

“爲什麼?”

“小想,你別問那麼多了,趕緊去收拾,以後爸媽再給你解釋。”母親柔聲說道,拍拍也想。

“快,小想。”父親催促道,滿臉不安。

也想緩步走進房間,眼前的場景,令她不解,爲什麼突然叫回來,爲什麼要去國外?

“轟隆隆,轟隆隆!”“轟——”突然一道閃電,把也想嚇得差點摔到地上,內心的侷促不安使得也想不知如何是好。

上天彷彿洞察一切,整片天烏壓壓的,像極了一個惡魔,正在吞噬這片天空下的人們。

“啪啪啪。”

“小想,你好了沒!”父親大聲吼着。

也國看了一下時間,直接打開也想的房間,拉着她往車裡塞。

“我們沒有時間了,快走吧。以後想要什麼東西再買。”

......

“bibubibu”是警車的聲音,也想回頭看去,發現一輛警車死死跟着她們,這令她更加害怕。

也想緊抓母親的手,問道:“媽,這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警車跟着我們?我們爲什麼要逃跑?”

母親小聲啜泣:“小想,你就別再問了,聽爸媽的話。”

“媽——,都這個時候了,爲什麼不能說?”也想歇斯底里道。

“別吵了。”坐在駕駛位的父親吼道。

警車在後面緊跟不捨,也想父親知道此人是誰——齊城父親,齊震。

不久前,得知也想父親貪污,不願相信,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遲遲未抓。卻在剛剛得知他要逃走,雖不忍看到也國這樣,但也沒有辦法,他是警察,他必須去抓。

警車越開越快,快與之平衡時,搖下車窗,對着也國吼道說:“不要再逃了,沒有用的,早點自首,對你比較好。”

也國聽着,一個急轉,撞上齊震的車。現在的他根本沒法思考,完全是下意思的動作。

“爸爸——”

也想望着自己的父親,她內心猜了個大概,她非常震驚,父親一向清廉,怎麼可能?

外邊的天,似乎更暗了,傾盆大雨拍打着車窗,聲音巨大,令人看不清路況,不知道爲什麼,也想彷彿聽到一種哀鳴的聲音,是那麼淒涼與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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