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找傅琰弈,正好與此人撞了個滿頭懷,陳絲言看清是他,沒好氣的說:“你不用去英雄救美了。……”陳絲言便將剛纔發生的事如實的敘述了一遍後,傅琰弈很想不去理會,她昏迷跟他有什麼事,有凌暮辰在照顧她不是很好嗎? 這應該是樂小七夢寐以求的事吧!
傅琰弈毅然背過身淡淡的說:“她昏倒與我有什麼關係。”說着就留下一臉驚訝的陳絲言,難道是她看錯了嗎?她剛明明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不捨與自責的神情,轉眼間卻又變得這麼的冷莫。
看着自己所與人話跟本就不起作用, 自己氣急得直跺腳, 心想着,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讓姐姐回來,不然老公就會被人搶了去。
傅琰弈並沒有表面上的淡漠,此刻的他很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他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己那脆弱的一面纔會如此的。
“老大回來了。”一個男同事看到低着頭的傅琰弈,一臉獻媚的笑着走近他跟,他問好。
突然, 傅琰弈的迅速的轉身朝醫務室奔去,看着突然跑掉的傅琰弈,那人一臉的莫名其妙,但又是隨既想起了什麼一樣,朝着他的背景喊着:“哎,老大,等下還有個會要開呀!”
當傅琰弈走近醫務室大門的時候, 他愣住了,眼前的面前讓他有些恍惚,樂小七安靜地躺在牀上,似乎睡得很香,她的嘴角有笑,那笑容甜美得讓傅琰弈移不開視線,凌暮辰就守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他們倆就像本來就該在一起般,那麼契合,這種和偕讓傅琰弈覺得很不舒服,他緊鎖眉心,卻沒有擡腳進去,他似不太想打擾這畫面一般。就這麼一直留在外面,而自己的內心此時又響起了及不相稱的聲音:“進去,她是屬於你的,只有你能欺負她,凌暮辰休想。
“水,水”
凌暮辰聽到低聲的**,以爲她醒了,卻看到雙眼還是緊閉着,只是不停的喊着‘水’ 凌暮辰急忙站起身拿着熱水瓶倒水,不料熱水瓶已經空了。
無奈,只得出去打開水了, 看到凌暮辰出門,傅琰弈居然找到一個拐彎處躲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他並不想讓人發現他也出現在這裡, 待凌暮辰消失在病房中時,傅琰弈這才擡腳走進了病房。
當傅琰弈進入病房時,就看到雙眉微皺的樂小七, 心裡又閃出一團莫名其妙的火瘋子般不停的地醫院裡徘徊着,氣得漲嘴了臉,嘴裡若有若無地爆出咒罵聲,:“你就這麼不願意我來看你嗎? 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難道……我在你心裡就真這麼不好嗎?”
似乎聽到了傅琰弈的咒罵聲,樂小七微微睜開了雙眼,腦袋還是沉沉的,轉過頭,她只看到窗外金燦燦晚霞,病牀前似乎有個人,來回的渡着步子,醫務室裡沒有開燈,微暗下,樂小七看不清他是誰。
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樂小七醒了,依舊的自言自語的說着,他像是走累了,走到窗臺坐了下來,目光望向窗外,那目光很專注,秋意漸深,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葉子一片片隨風而落下。場景甚是蕭條。
樂小七看見男孩在窗上哈了口氣,在窗戶上歪歪扭扭寫了三個字……樂小七
她覺得心猛地一震,沒來得及想太多,樂小七迫切地想確認他的身份:“暮辰?”
夕陽的照耀下,男子的身影僵硬住了,很久,樂小七都沒有看見他轉過頭,也沒聽見他說話,她揪着心,她是多麼希望她被救起時那個溫暖的懷抱是凌暮辰的。剛想開口時,男子終於說話了。
“我一直忘了介紹自己, 我叫傅琰弈,師傅的傅,琰是永琰的琰,弈是對弈的。”
話音剛起,樂小七就絕望地閉了眼,她多想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喉嚨隱隱的刺疼,讓她不想再多說一句……傅琰弈的出現是真的把她趕上了絕望,之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明明那個懷抱是凌暮辰的,守在她身邊的卻不是凌暮辰,而是他。
“起來!說話”傅琰弈的安靜只唯持了片刻,見樂小七聽到他的聲音後,那光彩的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他就又暴躁了起來,衝動地走到牀邊,也不管樂小七還病着,就拉了起來。
偏偏樂小七就像失了魂,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目光定定地望着遠處,他再一次吼道:“說話呀,哪怕你想跟我吵架都行。”
這次,樂小七如他所願了,她像突然來了精神一樣,用力的地推開了傅琰弈,不管喉間那疼痛感,強迫自己開口地說着:“你爲什麼會在這裡?爲什麼是你,爲什麼你莫名其妙地在窗戶上寫我的名字,爲什麼要把我關進黑屋子裡讓我差點就再無法見到爹地,我不想見到你, 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你滾,滾出去。爲什麼他這麼討厭我,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個個都針對我,我喜歡誰,又到底礙着誰了呀……“說到最後樂小七情緒失控了,記憶交錯了,他恨眼前這個人,就是因爲他的到來,他將她的生活弄得一塌糊塗。
自從那次的相遇後,樂小七再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她壓抑得太累了,真的好想就這樣喊出來,不需要誰來聽,只想把一切的痛苦都說出來。
“你在說什麼?”傅琰弈不解地伸出手,探了探樂小七的額頭,誤以爲她大概是着涼燒得說胡話了。
揮掉放在自己額上的那隻手,淚眼瞪向傅琰弈一字一句地說着:“我說我喜歡凌暮辰,樂小七喜歡凌墓晨,喜歡了整整四年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傻傻地喜歡四年了”
聽到樂小七在自己面前對另一個人的表白,他怔住了,他一下子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他怔愣的看着眼前這個淚流滿面,當着他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他的心痛了,是的,痛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她剛纔所說的每句話,都像是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那種痛意襲遍全身着自己。讓他一步步後退到需要用身邊的桌子來支撐着自己。
“樂小七,這是怎麼了?”剛一進病房,就看到呆愣的傅琰弈,和一臉淚水的樂小七,他走上前,將手上的熱水瓶放好,坐在牀邊,擔憂的問着。
回過神來的傅琰弈,他匆忙的逃離了病房,在樂小七吼出那句話時,就應該離開的,可是他怔住了,直到看到那畫面,他纔回過神,不顧一切的用力甩上病房的門逃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留下來,也是多餘,如果再留下,自己真不知道又發出什麼話來,他不能再繼續傷害這個女孩了。這時他才知道,自從第一眼起,他就已喜歡了這個女孩。他會對她這樣,只是想讓她注意到自己而已,他沒有想到這樣會給她帶來這樣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