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個女人就是……洛星辰。”楚湘雲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什麼?洛星辰?”靳紹棠覺得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爲這個名字的主人是靳澤明第一次帶回家的女人,陌生是因爲,他沒有將她記在腦子裡。
在他看來,以後的靳家二少夫人,除了方芸芸,再無其他了。
“她不是澤明的女人嗎?”他的臉上透着一層怒意。
“她是個狐狸精,想要把靳家攪個翻天覆地。澤軒和澤明一向不和,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自己被一個狐狸精玩於股掌。要是知道了,他們兩個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來。靳家兩兄第爲了個女人要是鬧開了,靳家顏面何在?”
“好!我知道了。”靳紹棠說。
“爸爸……”
“聽不懂嗎?”
“我……”楚湘雲還想說什麼,可是看靳紹棠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便將餘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去。
她來之前就猜到了靳紹棠會是個什麼態度,雖然篤定他不會向着洛星辰,可也沒想到完全沒有責怪靳澤軒的意思。
這說起來,全都是他兒子的錯好不好?
憑什麼要女人忍,要是她在外面真的有了男人,肯定早就被五馬分屍了。
也是,靳紹棠不就是身邊不止一個女人嗎?
上樑不正下樑歪!
“還杵在那裡幹嘛?這麼多年了,你也沒給澤軒生個孩子,在搞什麼?”
“爸爸……他是……”
楚湘雲激動地看着靳紹棠,差點就將同性戀三個字脫口而出。
“他是什麼?”
“沒什麼,”楚湘雲低頭抹淚,“他工作那麼忙,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多。生孩子我一個人也生不出來。”
靳紹棠有些不耐煩地瞪着她,“生個腦子是拿來幹嘛的?”
“可洛星辰要怎麼辦?我氣不順,爸爸……”
“好了好了,哭什麼哭?”
“要是澤衡在,斷定不會讓我這麼委屈,”楚湘雲身子顫抖着,作勢傷心欲絕的樣子,“澤衡……”
她知道靳澤衡是靳紹棠心裡的痛,所以乾脆心一橫,把死去的人擡出來了。
辦公室裡,楚湘雲咿咿呀呀的哭着,靳紹棠皺着眉頭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火辣辣的燙,燙的樹上那些知了拼命地鳴叫着。
這裡是專門拍攝宮廷劇的外景地,搭建的各個朝代的巍峨皇宮和各個時期秀麗的樓臺庭院綿延了將近兩百多平方公里。
今天是洛星辰的第一場戲,拍攝的地點是宮殿後面一處較爲偏僻的院落。
她身上穿着淡粉色的宮制女裝,頭上挽着雙丫髻。
鬢髮間插着的一朵玉白色的山茶花,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她的戲不多,算下來也就一星期可以拍完。
“星辰,看到身後的那口大石缸沒有?”助理導演走了過來,“這場戲,是雲妃發現了你是秦貴妃派來安放在身邊的奸細。她會吩咐人來將你的頭摁進水缸裡,想要套出你嘴裡的話。”
“好,知道了。”洛星辰回答。
頭頂上的烈日曬得她有些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