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洛星辰的心情一樣是複雜的。
但凡男人對女人說,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這樣的話,那就是有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
這樣的情感,放到她和靳澤衡的身上,是不對的。
“衡少爺,你弟弟對你真的很好。他千辛萬苦到這裡來找你,又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和財力給你醫治,還找了那麼多人來照顧你,我覺得……”
“滴滴,滴滴”
靳澤衡用提示音打斷了她,然後敲出了一行字:【我整整六年的生不如死,怎麼能彌補?】
“那是意外,他不想的。他肯定更希望出事的那個是他,而不是他尊敬的二哥。”
說到這裡,洛星辰發現靳澤衡的面色越發陰冷,於是轉換了話題,“衡少爺,你真的要我給你畫畫嗎?”
【當然。】
“那你要有心理準備,生病的人肯定不能跟以前比。可能面容要憔悴很多。”
靳澤衡擡頭看着她,指指牀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來。
洛星辰剛坐下來,冷柔拿着畫板、畫紙還有素描筆走了進來。
看到洛星辰在椅子上坐着,她心裡很生氣,但是看看靳澤衡,又不敢吭聲了。
“拿着,好好幫衡少爺畫,聽到沒有?”
洛星辰沒有回答,伸手接過了畫板,整理了一下夾在上面的畫紙。
冷柔出去了。
洛星辰看了下靳澤衡,起身移動椅子,找了個比較好的角度坐下來。
“我很久沒畫了,手生,畫得不好你可不要怪我。”她笑着,然後用眼神仔細觀察靳澤衡的面部輪廓。
直覺告訴她,靳澤衡以前肯定也是一個容貌英俊的男子。
也許是真的很久沒有摸畫筆了,她剛畫了幾筆,就扯下畫紙揉成一團扔進了紙簍裡。
“很抱歉,真的很久沒有動過畫筆了,我要醞釀醞釀。”
她說着,拿着畫筆的手垂放下來。
屋子裡的光線很柔和,男人深邃的五官上打了幾抹陰影。
她像一個專業畫師那樣,盯着靳澤衡的臉,在心裡勾勒出一個輪廓來。
靳澤衡沒有動,靠着牀頭,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一會,洛星辰開始繪畫。
她先在畫紙上勾勒了一個輪廓出來。
然後一邊仔細觀察,一邊開始細畫輪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坐在萊茵河畔的那家小咖啡館裡。
擡眸,她看着靳澤衡,怔了怔。
兩個多小時後,一副人頭像素描大體完成。
“衡少爺,當模特很累的。”她滿意的看着畫,習慣性地在右下角上畫了一顆五角星。
靳澤衡用手指指她,她起身走到了牀前。
“先答應我,情緒不要波動。這個只是你暫時性的狀態,你只要安全的離開這裡,接受系統的治療後,一定可以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她把畫板扣在胸前,“不答應,不給看。”
【我答應。】靳澤衡面色沉靜。
“你要是看了有什麼事,遭殃的可是我,你不能連累我哦!我可還想安然無恙地回家。”
【好,我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