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墨鏡,鼻樑上滲透着一層細密的汗珠。
車子裡的溫度很適宜,她卻只感覺得到煩悶,無比的煩悶。
就好像是呼吸不到一絲絲的新鮮空氣。
“兩百萬?”靳澤軒不屑地看了看手裡的支票,“宋小姐,那個男人是在逗你玩嗎?兩百萬?打發乞丐嗎?”
他現在不能回公司,靳紹棠又限制了他的行動,他每天的用度一分錢都要經過靳紹棠爲他設立的專用賬戶。
不然,他根本沒錢可用。
都是那個該死的白薇薇!
“我告訴你,宋可兒,你休想跟白薇薇站到一條船上。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敢胡思亂想,我第一個滅了你。”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將支票扔給了她,“兌了現,打我賬上。洛星辰的弟弟不是也很有錢嗎?你再去找他要些錢,你是他姐姐,他不會那麼小氣的。”
宋可兒不語,默默地收好了支票。
她是不會告訴靳澤軒,洛祁月給了自己錢的。
“宋可兒,你知不知道你就這麼跟白薇薇走了,那位總統夫人有多生氣?”靳澤軒冷笑一聲。
錦泰在r國遇到的事,十有八九就是方芸芸搞的鬼。
那個惡毒女人,他不會饒了她。
“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現在我這樣子,你們誰都比我強,誰都能摁着我的喉嚨說話。我有什麼辦法?”
宋可兒有些生氣,誰也不喜歡過身不由己的日子。
還有那個什麼dna鑑定,再這麼反反覆覆的折騰,她自己都嫌累了。
而且,害怕啊!
穿幫了怎麼辦?
哪邊都不可能輕饒了她。
想着,她感覺到有一種死亡氣息在朝她臨近,死死地將她纏繞,喘不過氣來。
靳澤軒側過身,好笑地看着她。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方芸芸爲什麼要這麼做?”他的手拂過了宋可兒微涼的面龐。
宋可兒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害怕的盯着他看。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那女人在她眼裡就是一個變態,哪一點都不符合第一夫人的標準。
“你自己想個理由,跟洛星辰的家人說,要去r國一趟,回來再做那個鑑定……”
r國?
宋可兒瞬間打了個激靈。
“不,我不去那裡。靳先生,求求你,我們就在這裡不是挺好嗎?我還能拿到錢的,那個r國有什麼好。而且……”
她頓了頓,說:“而且那個總統夫人老是盛氣凌人,也不顧及你錦泰太子爺的身份。我總覺得,他對你不善……”
宋可兒急中生智,想要挑撥靳澤軒和方芸芸的關係。
她哪裡知道,這兩人本來就是面和心不合,心裡都有自己的餿主意。
“宋可兒……”靳澤軒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眸色陰冷,“現在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知道了嗎?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知道嗎?”
說着,他用力收緊手指。
“啊!”
車廂裡充斥着宋可兒尖利的哀嚎。
“好痛,靳先生……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宋可兒喘着氣,滿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