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陸驍要結婚
*旖旎,越小萱醒來時,天已經很亮了。第一感覺是腦子很沉很痛,身子也痠軟無力,雙腿間很疼。她試圖動一動身子,卻發現一隻大手覆在自己身體上,心裡一燙。緩緩轉過頭去,對上了一張英俊的臉。
齊勖沉沉地睡着,睫毛安安靜靜地趴在眼瞼上,又濃又長,像個孩子。她的心一下就軟了,滋生出許多甜蜜。雖然昨晚兩人都喝了酒,有催情的效果,但她意識很清醒,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是她心甘情願把第一次給他。
那應該也是他的第一次,要不也不會找不到地方。想到兩人昨晚“找洞”那窘迫的一幕,她就覺得既甜蜜又有趣,沒想到這麼優秀的男人,至今還是處男,他真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越小萱枕着手臂,貪戀地欣賞着陽光裡他的臉。光線調皮地在他眼睛上跳動,一閃一閃的,他的側臉立體英俊。鼻樑又高又挺,勾勒出臉部線條,屬於古典美男。不像是韓劇裡的男主角,更像是英劇中是十七八世紀的貴族,優雅、沉穩、內斂斯貴,貴族該有的氣質他都有,那樣出衆。
有時候上課時看着她,她有種穿越的感覺,越看就越沉醉,深深陷了進去。和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花癡不同,她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但她很清楚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距離,他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而她不過是個普通得再普通的小女人,他看不到她,她也配不上他。
他們之間能有的,大概只有喝醉酒的*記憶!
但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足夠讓她回味終生,此生無憾。
越小萱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輕輕落在他鼻子上、臉上,感受着他肌膚的溫度,令她心跳加速的溫度。和他躺在一起,就像做了一場夢,那麼美好,噬入骨髓的歡愉,她將永遠記得。安安靜靜地享受着每一分每一秒,她不敢大力呼吸,怕打破這一夢境。
許久,齊勖似乎有要醒來的趨勢,嚶嚀。“小仙女……小仙女……”
這三個字將越小萱拉回現實,他喜歡的是昨晚夢裡那個仙女,而不是越小萱,一隻俗俗土土的醜小鴨,她配不上他!想到這,她急忙下*,七手八腳地穿上衣服,走到門口,最後眷戀地望了他一眼,笑容甜蜜又苦澀。
就像是灰姑娘的童話,總有醒來的時候。就讓兩人都留下*美好的記憶吧,在那夢裡,她還是他的小仙女,他永遠不會知道,是越小萱!
隔壁房間,高亢的尖叫驚醒了沉睡中的方箐箐,她困難地睜開一條眼縫。歐陽正霖裹着*單暴跳如雷,羞憤難耐地指着她,一臉受到奇恥大辱的模樣。“你、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竟然睡了我!”
一見是他方箐箐理都懶得理,繼續閉上眼睛,但歐陽正霖在旁邊嚎個不停,鬧得她不安生,終於忍無可忍地坐了起來,“你想幹嗎?”
“你睡了我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無恥!”歐陽正霖本來就膚白貌美像個女人,這會兒羞惱的模樣,更像是被無辜奪了楨潔的怨婦,羞惱地控訴對方的罪責。“你竟然趁我喝醉酒,佔我便宜……太過分了!”
“我早就知道,你之前故意在我面前裝清高,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我也知道,我的美貌讓人難以抵禦,但沒想到你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他越說越激動,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張臉紅彤彤的。“你好歹也是個有家室的女人,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小白臉老公,對得起你孩子嗎?對得起我嗎?我是*,但不是任何女人都願意上,你糟蹋了我!”
方箐箐太陽穴都刺得疼,後悔昨晚沒把他丟在那。她原本是爲了省錢纔沒多開一間房,在沙發上過夜,想着在他醒來之前就走,沒想到太累了,一睡竟然睡了這麼久。她更是佩服歐陽正霖的想象力,自戀得讓她咋舌。“我……”
“我知道你想說是酒後亂性,可我記得很清楚,你昨晚根本沒喝醉,所以是你蓄謀已久……你垂涎我的柔體已經很久了吧?終於等到機會,你怎麼可能放過……可憐我,糊里糊塗被你給糟蹋了……”歐陽正霖倍感羞恥,咬着紛嫩嫩的嘴脣,泫然欲泣。“你賠我的清白!”
“你有完沒完!”方箐箐惱了,“昨晚是你暈倒了,我一時中邪纔會把你扛進酒店!”
“然後順道脫了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是我請酒店員工脫的,然後讓他們送去幹洗了,一會兒就送回來!如果你不信,可以問他們。昨晚我沒地方睡,纔在沙發上睡了一覺,我連你房間門都沒進過!”
“我不相信,都是你的藉口,是你買通了他們……”
“不要以爲每個人都像你那麼無聊,別說我有家室,就算沒有,我對你這種自以爲是幼稚透頂的小地弟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再說一次?”歐陽正霖作勢要上去揍她,手一鬆,*單滑下,白希健美的身子就那麼yi絲不gua地暴露在方箐箐眼裡,年輕美好的小鮮肉引人垂涎。她先是錯愕地睜大眼睛,爾後臉頰倏然漲得通紅,反應過來後立即羞憤地轉過身去。“你幹什麼?快把*單披上!”
歐陽正霖得意極了,“你昨晚睡都睡了我,裝什麼清純?怎麼樣?本少爺的身體讓你滿意嗎?裝模作樣多沒意思,再好好欣賞欣賞?”他光溜溜地大搖大擺走到她面前,她往左,他跟着往左。她往右,他又擠到她面前。“裝什麼裝,想看就看吧……”
方箐箐直躲,後來被他整個逼到牆角,被迫對上他那張漂亮得過於邪氣的臉。固然可惡,但也讓她的心肉不由自主地顫了一顫。即便他再柔弱,始終是個男人,男人無論從體力還是氣勢上都勝過女人。
歐陽正霖兩手撐着牆壁,將她困在自己懷裡,臉蛋兒壓下去,懾人極了,整齊的白牙在陽光裡閃閃發亮,像小狼的獠牙。“我討厭故作清高的女人,更討厭裝腔作勢的女人。你垂涎我的美貌,我可以理解,畢竟我是這樣的出衆,就像黑夜中的啓明星,一眼就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方箐箐想吐。
“但是,我勸你立刻打消不該有的念頭,因爲我對有夫之婦一點興趣都沒有……不……你的勾引,讓我噁心!我是一個有底線的男人,底線之一就是絕對不碰有夫之婦。所以即便再*,也請方阿姨你忍耐,辛苦你了……”
方箐箐只想嘲弄他的自戀,如果不是他步步緊逼,她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但那張臉太漂亮了,就連自負張狂也讓人很難真正憎惡,反倒有些頭暈。
而歐陽正霖似乎覺得這樣的她很有趣,愈發想逗弄她了。他就說嘛,天底下哪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這個老女人不過是更有心機,想表現得不同,放長線釣大魚罷了。歸根結底,還是喜歡他的。
嘖嘖嘖……太有魅力也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他可不怎麼想招惹爛桃花,尤其是有夫之婦,惹得一身腥。
門鈴打斷了這一局面,當歐陽正霖鬆開自己,方箐箐暗暗鬆了口氣。他身上有一股年輕男孩子好聞的香味,長得又過分地美,有時候,難免會激起生理反應,比如荷爾蒙的起伏,當然這只是動物本能,與心理毫無關係。
歐陽正霖裹了*單去開門,男客服手捧着兩套衣服走進來。“歐陽少爺,您和方小姐的衣服已經洗好了!”
他挑着眉梢掃了眼方箐箐,大聲問。“我的衣服是不是她給你的?”
“不是!是我爲您脫下的!方小姐一直在外面等!”
歐陽正霖面子受挫,接受不了。“她花了多少錢買通你?”
“買通?”男客服搖搖頭。“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少裝傻!不是她花錢讓你這麼說的?我的衣服就是她脫的!”
男客服又搖了搖頭。“不是的,歐陽少爺,是我親手脫的,我還記得您大腿內側有一個蝴蝶形狀的胎記……”
歐陽正霖的臉“轟隆——”炸紅,尖叫着打斷他。“行了別說了,滾出去!”
客服離開後,歐陽正霖尷尬地站在原地,感覺受辱了,非常沒有面子,惱怒地瞪着方箐箐。“你以爲這樣我就會相信?都是你的陰謀,你……”
方箐箐懶得理他,沉默地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走,態度讓歐陽正霖想起一句話——沉默纔是最高的蔑視!
所以,她這是赤果果地蔑視他?她憑什麼?明明就是她厚顏無恥地*他!他越想就越惱火,臉都氣青了,握緊拳頭!狠狠磨牙,很好,方箐箐,這個樑子,咱們結大了,本少爺跟你沒完!
……
陸驍在痠痛疲憊中醒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喉嚨像含了一口沙子,乾啞得厲害,自己都能聞到一身汗味。陽光刺在眼皮上,很疼,他伸手擋了擋,口中發出不適的嚶嚀。
依稀聽見一陣腳步聲,緊接着窗簾被拉上,他虛弱地垂下手臂。緩了很久,才積了力量睜開雙眼,是在他辦公室裡間的休息室。
一道身影在他視線中晃動,逐漸變得清晰。白瑞珠身上罩着他的白襯衫,兩條又長又直的腿露在外面走來走去。見他醒了,停下腳步衝他笑了笑。“早安!”一頭青絲捲曲地披散在胸口,慵懶而凌亂,襯得那精緻的五官愈發明媚了,俏皮又精明。襯衫解開兩顆,露出潔白的脖頸,像高貴的白天鵝,鍊墜一閃一閃。
她就那麼俏麗地站在那裡,一點也不顯得突兀,落落大方,並且美的像一幅畫。
但陸驍沒心思欣賞那些,渾身的痠痛讓他不適地動着身子,一隻手勉強撐起身體,扶額,粗重喘息。在疼痛的折磨下,五官緊緊皺在一起,深陷的眼窩,漆黑的眼圈以及凌亂的鬍渣,讓他看上去像個落魄的醉鬼,慘兮兮的。
“今天週末,公司沒其他人。我懶得下樓買早餐,只有昨晚買的三明治和牛奶,吃完早餐還要記得吃藥!一日三次,我會按時叮囑你!”言下之意,這一天她都會和他在一起。這親暱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那樣自然,似乎她已經是他的女人,照顧他理所應當。
端來早餐放在*頭,她探身過去,一手撫上他的額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但還是有點燙,要多休息!”
“不用你管!”陸驍撥開她的手,動作冷漠,似乎還帶着某種厭惡。
但白瑞珠不怒反笑,搖頭感嘆。“男人都這樣?上*前和上*後兩個樣子,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我還有點傷心呢……但你不仁,我可不能不義,還是得照顧你……”說着又撫向他的臉,但被陸驍半空中截住,抓住她的手腕,五指收緊,勒住。
“我和你,沒有上*!”牙縫中清楚地擠出一句話,帶着身體的熱度,滾燙,卻又無比殘忍。
白瑞珠狐狸一般眯了眯眼睛,笑容慵懶又高深。“你喝醉了,你怎麼知道有沒有?”
“除了她,我的身體抗拒任何人!”
“若真那麼抗拒,你會主動吻我?”她嫵媚地舔了舔脣,嘴脣還殘留着他昨日啃咬的裂痕。“酒精能麻痹神經,喝醉了,什麼都做得出來,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總之,我不可能碰你!”陸驍語氣很肯定,臉色愈發陰沉了,冰冷地與她對視。手指力道一再抽緊,耳旁清晰地傳來指骨被勒得“咯咯”作響的聲音。
與他對峙良久,白瑞珠忽然笑起來,千嬌百媚而又帶着少女惡作劇的天真童趣。“好了好了……開玩笑的,瞧你緊張的!昨晚你燒成那樣,哪還有力氣,才親兩口就暈過去了。要不是我,說不準你就這麼死了!”
“死了也不用你管!”陸驍惱火地推開她的手。
“你要這麼忘恩負義對待救命恩人,我也沒辦法,誰叫你是我上司,我哪有資格和您計較!趕緊起來刷牙洗臉,再賴在*上,只會加重病情!”
陸驍站了起來,冷着臉徑自走進浴室。半個小時後出來,就像變了一個人。頭髮一絲不苟地向上豎起,冷峻幹練,眼神銳利,鬍渣也剃乾淨了,露出堅毅的下巴,像立體的雕塑,空氣中瀰漫着似有若無的剃鬚水味,那是男人的味道。
他取出一件手工定製西服穿上,每一個針腳以及剪裁都是爲他量身定做,襯托出他健碩魁梧的身材,高貴英俊,渾身散發出一種王者之氣。在那西裝下隱藏着,是霸主的魅力和氣魄。無論他站在何處,都像立於世界的頂端,腳下踩的是他的領土,其他人只有頂禮膜拜的份。
白瑞珠眼睛一亮,連日來看慣了他落魄的樣子,一下子突然振作起來,到讓她不習慣了。但這纔是真正的陸驍,睿智富有,冷峻尊貴,王者一般的男人。他不該被愛情摧毀,那是懦夫,不是他!
走上前替他系領帶,細長的手指幹練地繞動了幾下,就完成了傑作。她滿意地微笑,“藍色很襯你的氣質,果然男人也靠衣裝,氣質頓時就不同了,這纔是帝國領導者該有的樣子!”
陸驍不理她,走到辦公室泡了杯咖啡,一手扶在沙發上,姿態如霸氣的獵豹,內斂肅殺。
“空腹喝咖啡不是好習慣,更何況你還在生病,喝點牛奶!”白瑞珠體貼地把三明治和牛奶推到他面前。
陸驍看都沒看一眼,沉默地喝完了一杯咖啡,放下杯子的同時發出淡漠的嗓音。“和我結婚!”
她眼裡掠過一道瀾光,漾了漾。似乎這在她意料之中,又出乎她意料之外。但她的反應很平靜,只是微笑着問。“爲什麼?”
“接近我,正是你的目的,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不好嗎?”
“我是想接近你,可是你就這麼肯定,我願意爲了這個目的,搭上自己的婚姻?”
“你我都是有野心的人,爲了達到目的,犧牲也在所不惜!”
“可是婚姻……犧牲未免太大了些,明知你不愛我的情況下,我還要賠上自己,聽上去有些愚蠢!”白瑞珠輕笑着搖搖頭,神情雖是惋惜的,但語氣裡沒有一點惋惜的成分。如果說陸驍是一匹狼,那她就是一隻狐狸,隱藏得很深,讓人很難猜透她的心思,愈發顯得神秘。
“換句話說,我賠上自己的婚姻,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結果,你願意,或者不願意!”
“如果我不願意呢?你去找其他願意的女人?”
沉默代表了肯定。
白瑞珠莞爾,“聽上去真是殘忍……除了葉小姐,世上其他女人在你看來,都只是利用工具罷了。而你找我,只是因爲我是一件聰明的利用工具,而且會心甘情願被你利用!”
“我不會逼你,你不同意,現在就可以離開!”
“所以我要麼和你站在同一陣線,要麼連站在你身邊的機會都沒有?這確實是你的作風,對其他人,你不會多費一點耐心!”她眼神精明,“那我問你,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陸驍輕描淡寫,“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過去十年,是我用錯了方法,我不想繼續下去,我要重新振作!”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她!”白瑞珠不知該覺得可悲還是可笑,“讓我來猜一猜,你決定改變策略,不再控制以及強迫葉小姐,讓她漸漸放鬆對你的警惕,慢慢接受你。而婚姻,就是煙霧彈!你想讓她誤以爲,你結婚了,放棄她了,是這樣嗎?”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儘管你很聰明,但男人對付女人的招數,又厲害得到哪裡去?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虧你不嫌累!”
“十年我都這麼熬過來了,再等幾年,又算得了什麼!”
過去那些日子越頹廢,陸驍的大腦就越清醒。葉寶就像手裡的沙子,他抓得越緊,她就流得越快。離她遠一些,慢慢讓她放下敵意,慢慢接近她,纔是唯一的辦法!之前他錯的太絕,現在,他要徹底改變。
“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你需要利用我去麻痹葉小姐,而這對我而言是接近你的機會。就像一場賭局,我既然已經下了注,就沒有臨時脫身的道理,倒不如索性賭大一些。賭得越大,贏得越多!”
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陸驍,我同意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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