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朝日漸漸變得明媚,雙休日的高檔住宅小區裡一片安寧。
厚實的窗簾都還拉着,充足的室外光線透過窗簾進來,將每一個角落都照的亮亮堂堂的。
躺在大g上的秦蘇,睫毛顫了顫,兩三秒後擡手揉着眼睛,下意識的朝着身邊看過去時,只剩下她自己。
手臂支撐着坐了起來,再度在整間臥室裡環顧了一圈,確定都沒有人在,看了看窗戶的方向,外面的陽光似乎已經很明媚了。邊起身邊去摸g頭櫃上放着的手機,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嚇了一跳。
原以爲只是起來晚了,還想着早餐要怎麼辦,沒想到現在都已經快中午了。
忙踩上拖鞋往浴室裡走,一路上還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睡得皮膚紅潤又細膩,蒙着一層溫潤的光暈似的,明明看起來懨懨的,可是氣色又特別的好。
最近好似越來越愛睡覺,怪不得都說覺這種東西是也睡越多,明明昨晚兩人並沒有做什麼劇烈的運動。
打開水龍頭,她直接用涼水洗着臉,好快速精神起來。
等着她從主臥裡出來,正想着找尋父子倆的身影時,迎面就有還拄着手拐的司徒慎走上樓來。
“我起來晚了吧,怎麼沒叫醒我!”秦蘇忙開口說着。
“看你睡得挺香。”司徒慎勾了下薄脣說。
“舟舟呢,早飯你們兩個吃了嗎?我現在去弄點米糊和麪包片吧!”秦蘇又繼續問着,懊惱自己竟然睡了這麼長的時間。
從隔壁臥室裡面蹦躂跑出來的小傢伙,插嘴進來脆聲的說,“不用啦媽媽,我和爸爸都吃過啦!爸爸有給李阿姨打電話,她來的時候就給我們帶了小籠包喲!”
“特意給你留了,你去熱了吃一下。”司徒慎繼續補充了句。
“好。”秦蘇聞言,點了點頭。
腳下剛有動作,又聽到隔壁傳來着動靜,想到剛剛從裡面跑出來的小傢伙,不解的眨了眨眼。
不一會兒,家裡請來的阿姨李姐,正捧着兩個裡面擺設的大花瓶走出來,似是往外面搬的樣子,她更加不解了,“李姐,這是做什麼啊?這些花瓶不是都放在窗臺上的嗎?”
因爲比較大,而且也是固定擺設,根本不需要挪動,哪怕是要清洗的話,拿着抹布擦一擦就好。
“啊,這些都是司徒先生吩咐的!”李姐空當裡回覆着她。
聞言,秦蘇不由的側頭看向男人。
“收拾一下房間。”司徒慎簡短的回,然後又說了句,“你先去吃東西。”
“就是呀媽媽,你快先去吃東西,不然肚子空空會很難受呢,我會幫李阿姨的忙噠!”小傢伙也搖頭晃腦的在那裡跟着附和,心情似乎很好的眉開眼笑。
秦蘇朝着隔壁臥室看了眼,茫茫然的下樓去吃飯。
一整天的時間,家裡幾乎都沒有安寧,原因是下午的時候,陸續有很多搬運工模樣的人,陸續的進出往樓上,帶走一些舊傢俱,帶來着一些新傢俱。
都不需要她參與任何,打掃方面有李姐在,而且小傢伙似乎是最爲開心的,跑前跑後的樂顛顛。
等到了傍晚她上樓去看時,也終於明白了他們父子倆到底在做什麼。隔壁房間最開始結婚搬進來的時候,因爲他們關係不好,所以是特意給男人設計出的房間,佈局大致跟主臥差不多。
而現在,雖說沒有全部更換裝修,可原本里面的佈局和擺設全然不同,煥然一新。
晚上的時候秦蘇做的飯,簡單的四個小炒菜,末了一人一碗冬瓜排骨湯暖胃。
“吃飽了?”秦蘇看着正滿足摸着肚子的小傢伙,笑着問。
“嗯吶!”小傢伙點頭,拿過餐巾紙仔細的擦着小嘴。
“那去客廳看動畫片吧。”秦蘇接過兒子揉成團的餐巾紙。
小傢伙嘿嘿笑了聲,然後便從餐椅上跳了下來朝餐廳外面跑,只是快跑到門口時又扭回了小身子,黑又亮的眼睛瞅了瞅爸爸,又瞅了瞅媽媽,嘰喳了一句,“晚上我就要自己睡覺了噢!”
聞言,秦蘇一愣,震驚的看着跑出去的兒子。
“怎麼回事?”她收回目光,視線轉向對面坐着的男人。
“唔?”司徒慎濃眉挑了挑,黑眸裡明顯輕芒。
“怎麼回事啊?”她繼續重複問了遍。
“隔壁房間裡,你不是都看到了。”司徒慎放下手裡捧着的湯碗,慢條斯理的說。
“是看到了……”秦蘇點了點頭,還是茫茫然的看着他,不解的還是繼續問,“可是你怎麼把兒子說通的?用什麼方法了?”
她當時見到白天的情況,也都是以爲只是他單方面的一頭熱,還會和以前一樣碰上一鼻子灰的,沒想到……
“山人自有妙計。”司徒慎勾脣,神秘一笑。
將碗筷都撿下去,再把廚房收拾完出來以後,小傢伙也正揉着眼睛要去上樓睡覺,她不禁尾隨而上,眼神有些憂心。
外面夜色暗藍,月光如洗,秦蘇坐在g邊,等着裡面水聲停止,小傢伙從裡面跑出來時,她的眼神還始終保持着。
給兒子換了睡衣,在看着兒子乖乖的躺在上面,她不由的再次環顧了一下煥然一新的房間,不確定的問,“舟舟,你真的要自己住一個房間嗎?”
“是噠!”小傢伙笑米米的點頭。
“真的?”秦蘇眨眨眼睛,再一次的問。
“嗯嗯!”小傢伙也再一次的點頭。
見狀,秦蘇緩緩呼出來一口氣。
雖說她倒不是不放心兒子自己睡,從她那時回公司幫男人時,很多時候小傢伙都能不需要她念故事就自己睡覺了,但是沒有特殊的情況下都還是跟她一起睡的。
以至於她們母子重新搬回來住時,男人會抓心撓肝的,很多個晚上兩人都是偷偷摸摸又壓抑的感覺。她也都是有些考慮過是否要和兒子說一下單獨房間的事,可內心裡始終了解兒子,並不是小傢伙獨立不起來,而是想要和他們在一起,和爸爸媽媽一起。
所以她也是遲遲躊躇着沒有開口,只想着再等等,或是等着上小學的時候再說。而且就連司徒慎也是連續旁敲側擊的想了很多辦法,她也是目睹着他吃癟好多次,可是不知怎麼忽然就成功了呢。
“可是舟舟,前兩天你跟我說的不是想要有一間名偵探柯南的臥室嗎?”秦蘇還是不解的繼續問着。
房間確實是煥然一新了,嶄新的兒童*和兒童椅,以及一系列的兒童傢俱,可是跟當時小傢伙拿着給自己看的裝修效果圖可不一樣。
“是的呀!”小傢伙軟軟的回。
“那怎麼都還沒有實現,你就自己要一個人住了呢?”秦蘇挑眉。
“因爲和爸爸說好了呀!”嘴角咧開些,小傢伙樂哉哉的說。
“嗯?”秦蘇再度挑眉,不由的提高了好奇心的詢問,“說好什麼了?你爲什麼會答應爸爸要自己住呢?”
那會兒在男人只說了句“山人自有妙計”之後,她也是又在追問,可是都沒有得到回答。所以她始終都有着好奇心,再加上她也想知道,吃癟了那麼多次的男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因爲爸爸說了呀,我要是自己獨立的一個人睡的話,就能有小妹……”小傢伙順着她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只不過又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和爸爸的約定,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巴。
兩個眼睛滴溜溜的轉,小模樣特別謹慎。
“什麼?”秦蘇皺眉,根本沒有聽清。
“沒什麼啦!”小傢伙眨巴眨巴眼睛,放下了小手。
見她還皺着眉看自己,怕再被追問一樣,忙緊接着說,“媽媽,我有點困了噢,想要睡覺啦!”
“那媽媽給你念會兒故事?”秦蘇聽後,柔聲的詢問。
“不用不用,媽媽你快走吧,我閉眼睛了噢!”小傢伙搖頭,催促着說。
似是怕她會留下,沒辦法獨立一個人睡覺一樣,小傢伙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
見狀,秦蘇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將兒子的被子拉了拉,然後才輕手輕腳的朝着房間外走,只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商場。
各大品牌店裡都盈滿了逛街的人,廣播也正在播放着促銷信息,熱情的導購員小姐也都站在門口笑着迎接。
秦蘇挽着好友路惜珺的胳膊,兩人放慢着腳步在商場裡慢慢逛着,好在是這一層的孕嬰賣區的關係,顯得不那麼噪雜,很寧靜的感覺。
路惜珺聽着她將兒子擁有自己房間開始獨立的事情講了一遍後,也是好好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也猜不出!不過,總感覺不是什麼好辦法一樣。”
“你也這麼覺得吧!”秦蘇聽後,特別贊同的說。
“好啦,別想了,男孩子也該早早獨立!”路惜珺笑着結束話題,大喇喇的說。
“嗯。”秦蘇點頭,倒是同意,張嘴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路惜珺見她這樣,不禁問着,“你怎麼了啊,看起來這麼沒精神,是不是昨晚太過了啊?”
“瞎說什麼!”秦蘇羞惱的捏了捏好友的手背。
昨天晚上倒是真的有被好友說中,做了一些運動,沒有了小傢伙,又是在柔|軟的大g間,他特別的慢條斯理,每一下都磨啊磨的,弄的她像是被丟上岸的魚一樣。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氣色是越來越好了,臉蛋紅撲撲的!”路惜珺看了看她,由衷的說。
秦蘇挑眉,伸手摸了摸好友的臉,“那也沒有你氣色好,好吧!而且你是孕婦,有胎兒滋潤着你,再加上母xing的光環。”
“哎,我只是嚴重覺得,自己越來越胖了。”路惜珺聞言笑嘻嘻的,又忍不住嘆氣。
秦蘇忍俊不禁,好友屬於圓臉型,稍微有點嬰兒肥的樣子,可現在懷孕的關係,倒是真的比以前要胖上了一些,不過看起來還是那樣的惹人憐。
“胖點還不好,這樣才顯得你孩子發育的好。”她笑着安撫。
說話間,兩人進了一家店面裡,在各種孕婦裝上面來回看着。都說女人天生都愛美,這一點絕對沒有錯,哪怕是懷孕時身材受限,也還是儘可能的去找衣服穿。
秦蘇幫着好友一起挑選的同時,也要幫着做參謀,每一件都給予着意見。感覺到放在櫃檯上的包裡有震動的感覺,她拎起來湊在耳邊聽了聽,然後喊着前面在衣架前翻找的好友,“小珺,好像是你的手機在震動!”
“是嗎?我看看。”路惜珺聞言,拿着手裡的衣服走了過來。
秦蘇幫着將包給遞過去,看着好友將包的拉鍊拉開以後,從裡面袋子裡摸出了手機,也是剛好能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號碼和名字,是路邵衡。
以爲要接起來時,卻見她只是將手機的震動調整成了靜音,然後把手機又重新放回了包裡面。
“不是路隊嗎?”秦蘇見狀,不禁問。
“嗯。”路惜珺一笑。
“那怎麼不接他電話呢?”秦蘇不解的又繼續問。
路惜珺表情頓了半秒,然後還是笑着,敷衍般解釋着,“咱們女人在一塊聊天逛街的,幹嘛讓他打擾到!等着我們逛完了,回去的時候我再給他回過去就行了。”
秦蘇嘴角蠕動,想要開口繼續說時,好友卻已經拿着衣服又走回去了,熱火朝天的和店員繼續聊了起來。
皺了皺眉,她也沒再多說。
逛了快一上午,也只買了兩三樣東西,還都是同款的孕婦裝,秦蘇拎着購物袋和好友一塊的往商場外面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以後,她詢問着,“小珺,你是回去吃,還是我們在外面吃一口?”
“在外面吧!我有點想吃酸菜魚了,而且現在就很餓,我知道前面有一家正宗的店,我們去那裡吃吧!”路惜珺回着她。
“孕婦就是不一樣啊,還點名什麼菜什麼飯店!”秦蘇挑眉,故意打趣着,末了還挖苦着兩句,“你這樣,路隊沒少辛苦吧?”
“哪裡是我啊,是我肚子裡的寶貝想吃好嘛!”路惜珺哼哼的,摸着自己已經明顯鼓起的肚子。
秦蘇彎脣笑了起來,走出商場的時候挽着她說着,“行,那我們走過去吧,我也知道你說的那家店,好像沒有多遠,不然停車好麻煩。”
說完,便想要調轉方向時,卻見好友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小珺?”秦蘇不解的看過去,一愣。
路惜珺剛剛還紅潤的臉色,此時全部褪了血色,表情惶惶的看着某處。
秦蘇見好友這個樣子,很是不明所以,順着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穿着正裝的男子走過來,很標準的秘書模樣,西裝套裝,裡面襯衫領帶。
踏着正步走到面前站定,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微微頷首,然後伸手示意。
路惜珺的臉色便更加白了,嘴脣都細微的顫抖了起來。
順着男子伸手示意的方向,秦蘇看到的是那裡停着的輛轎車,後面車門正打開着,裡面屈腿正端坐着箇中年男人,和秘書男子一樣的正裝打扮,氣勢很是凌厲。
“叔、叔叔……”路惜珺哆嗦的半天,才說了句。
秦蘇看清了中年男人的樣貌後,也是一滯,是路邵衡的父親。
路父側頭看過來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便收回了目光,聲音很有壓迫力的響起,“先上車。”
“……是。”路惜珺同樣哆嗦了句。
恍惚的轉過頭來,眼裡的焦距都沒辦法對上,僵僵的發出聲音,“蘇蘇,我們不能一起吃飯了,我……我到時再聯繫你。”
然後便低着頭,腳步艱難且緩慢的移動,似是不想要聽從,卻又不敢違背。
上了車子以後,秘書男子便將車門恭敬的關上,然後跑到前面坐進去,轎車很快就行駛離開了。
想到好友的表情,再想到凌厲的路父,秦蘇真的爲好友捏了把汗。
朝陽升起。
鬧鈴響了以後,秦蘇伸手摸到了關掉,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外面晨光已經悄然而上。
此時她正躺在他的臂彎裡面,觸目所及的都是他裸着的結實胸膛,她臉微紅的移開了目光,正好他也是剛剛醒過來,手臂將她收攏在了懷裡。
昨天晚上兩個人很純潔的什麼都沒做,睡前還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好晚才睡。
因爲今天要做的事情,秦蘇能感覺到他的激動與興奮,其實她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是一樣的。
“別賴*了,趕緊起來。一會兒我們順路去送舟舟上幼稚園,然後去醫院拆石膏,再然後去民政局。”
“你是要跟我復婚了,對吧?”司徒慎摟着她,一|夜長出來的胡茬蹭着她的臉。
“嗯。”秦蘇點了點頭。
“秦蘇。”司徒慎捏着她的下巴起來,黑眸認真的對上她的,認真的問,“你是心裡就想的是要跟我復婚,還是因爲別的?”
聞言,秦蘇倒是靜默了下來,很認真的想着他的問題。
然後緩緩的給出答案來,“……前者。”
雖說有一部分別的原因,但是最關鍵的是,她心裡其實一直有那樣的念頭,是心甘情願的。
司徒慎似乎是舒了一口氣般,然後又繼續說,“等我們辦完手續,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嗯……”秦蘇愣了下,點點頭。
呼吸間都是他吐出來的氣息,她想到的是他要坦白說自己的身體情況。
“那你先答應我,會原諒我!”司徒慎特別緊張的說。
秦蘇看了他半響,此時已經確定他會對自己坦白什麼了,也還是認爲着要求原諒,是因爲路邵衡所說的不想讓她知道。
彎了彎嘴脣,柔柔的說,“好,我答應你。”
倆人又無聲的擁抱了一會兒,才分別的兩邊起g,準備迎接這充實的一天。
讓他去叫兒子,秦蘇自己下樓把粥在竈臺上小火慢慢熬着,然後又回來將*褥整理好,看到他昨晚脫在地毯上的髒衣服撿起來,拿着想放到浴室裡,好等着晚上的時候一起洗。
分類塞入洗衣機裡的時候,有手機從褲子的口袋裡滑落了出來,剛好又進來一通電話,響起了鈴聲。
見狀,她忙彎身的給撿起來,想要拿着到隔壁臥室給他接聽,卻不小心碰到了手機的屏幕,給接通了線路。她看着上面的顯示名字,正抱歉的想要提醒開口時,那邊人已經搶先發聲。
“我纔看到你給我發的短信,要去復婚了?”路邵衡的聲音懶洋洋的從話筒裡傳出來。
秦蘇聽後,臉上微微的燙了起來,見對方一上來就提到這個話題,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接。
還未等她醞釀好,那邊的路邵衡就又開始噼裡啪啦的說了起來,“你看看,我就說我這計策不錯吧!你那什麼以退爲進啊,還是什麼的,都不管用,到了最後就得上苦肉計!咱們弄得這一出裝病,最管用!你這終於把前妻給變回自己的老婆了,要怎麼謝我……”
秦蘇聽着,徹底的怔住了,險些握不住手機。
“秦蘇,是不是我的手機在響?”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司徒慎正走進來,揚聲詢問着。
進來後,看到她正拿着自己的手機,僵硬的轉過身來看着他。
接過她遞過來的手機,再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以及隱約聽到裡面不知情的好友還在那說……
司徒慎石化了。
臉綠了,身體僵硬了,精神凌亂了。
真是——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今天的完活兒!弱弱弱弱的說一句,我好像……又生病了。頭昏腦漲啊,好不舒服,怎麼覺得自己隨時都能一秒變林妹妹啊,我提前想好了今年的生日願望,祈求給我一個強健的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