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一前一後去浴室裡洗澡的,出來後她先躺上的chuang,司徒慎來了個工作上的電話,怕是耽誤到她睡眠,特意將屋裡面的燈給關了,然後到走廊裡面去接的。
到年底了,一年過去又要迎來新的一年,公司裡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來處理,所以這個電話接的時間也是很長,等着他掛斷時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通話時長,都是一個多小時了。
以爲她定是睡着了的,所以推門進去時的動作都是刻意放輕的,她是背對着門口的方向側身躺着的,而且視線不足也看不太清,只覺得她沒有動靜,絕對沒有想到她還沒有睡。
懷裡一暖,司徒慎頓時驚訝了,聽到她的話之後,就更加驚訝了。
“你不是說要做運動嗎……”秦蘇仰着眼睛在夜色裡直勾勾的瞅着他,眨巴眨巴。
其實說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們是夫妻,而且也明明是他從超市時回來說的話,她那會兒也是在想過了以後輕聲答應的。自從知道他裝病再到檢查出懷孕,他們兩個是一次再沒有過,有很多次夜|晚時,她都偶爾會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似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之前她也都覺得他忍的辛苦,可是胎兒月份太小不穩,今天去產檢的時候陰差陽錯的,醫生倒是也都告知了,過了三個月以後可以適當做一些chuang事,只是不要太劇烈就可以了,再說她這都已經快四個月了。
司徒慎喉結滾動了下,不知是不是夜太安靜的關係,下嚥唾沫的聲音特別清晰。
“做運動?”他怔怔的問。
“嗯……”秦蘇微微垂了垂眼睛,輕輕點了下頭,聲音低低輕輕地,“你不是說的麼,我們好久都沒、沒有……那個什麼,所以晚上要做運動麼……”
她越說越覺得害羞,身上溫度不斷攀升的,卻又很羞惱,現在是幾個意思,那麼驚訝的表情做什麼,怎麼聽起來像是她特別迫切的在求|歡一樣呢!
明明是他主動要求的啊……
司徒慎當然沒有想過她會當真,那會兒轉移她話題是一方面,也主要是調戲她兩下,可現在她這般,完全是撩|撥出他的火來了啊,都感覺有些快焚身了。
尤其是她現在重新擡眼看過來的眼神,真的是半嗔半嗲的,媚眼如絲!
“是不是不太好?可以麼?”向來在這種事情上如狼如虎的司徒慎,此時竟然猶豫了起來。
他本身就是重yu的,再加上對她始終有着很濃重的興趣,尤其是懷孕之後她變得越發丰韻,晚上在她睡着時他也哪哪兒都壓抑的摸過,手感都是特別的好,可他還是會擔心,不敢輕舉妄動。
秦蘇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聽着他不停滾動喉結吞嚥唾沫的聲音,也知道他心裡已經燃起的火,所以她不忍他難過辛苦,手攀上他的肩膀,將嘴脣主動給湊了過去。
貼上來時,司徒慎就張開薄脣的給咬了上來,舌和唾液一起給她。
接下來當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他的那雙黑眸在黑暗當中像是着了火一樣,吃人的看着她,重重的喘息聲聽在人耳朵裡,讓人一陣又一陣的熱。
冬天的暖氣很足,被子蓋的也很厚實,所以折騰下來,整個房間好似都像是夏季的三伏天一樣。
秦蘇閉着眼睛,不時舔着乾乾的嘴脣,因他胡作非爲的手而喘息困難着,身上的束縛被他都給逐一剝開以後,正顫顫的做準備時,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她睜開眼睛,司徒慎撐着雙臂在她的上方,被她不解目光看了半響後,他將俊容埋在了她的脖頸之間,低啞着,“還是算了。”
“怎麼了?”秦蘇茫然的看着他,沒想到他到最後還是剎了車。
“我怕會弄不好,傷到孩子。”司徒慎蹙眉,說出了心裡的擔憂。
剛剛他始終都小心着不壓到她,可中間好幾次他差點力道控制不住,到了最後的緊急關頭,他還是選擇放棄了,畢竟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沒關係的吧,醫生不是說過三個月就可以了麼……”秦蘇舔了舔嘴脣,口乾舌燥的解釋說。
“話是那麼說,可現在還算是懷孕初期。”司徒慎搖了搖頭,語氣還是不放心,尤其是她上一次的宮外孕,總覺得讓他心有慼慼的,對於現在這個孩子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保護着。
“產檢不是都很順利麼,胎兒發育的也很好……”她猶猶豫豫的繼續說。
完了,現在倒是真的像是她在求|歡了……
司徒慎喉結艱難滾動了幾下,在她脖子間擡起了俊容來,額頭抵在她的上面,閉着黑眸不停的在深深的喘息。平時都還能忍得住,今晚她主動邀請,讓他方寸大亂,好在及時反應過來。
“不繼續的話,你……”秦蘇眨了眨眼睛,同樣很擔心他的說。
“沒事,我去洗個澡。”司徒慎長嘆了一口氣,咕噥的說完,便一躍而起的從chuang上跳了下去,也沒有穿拖鞋,就大步流星的往浴室裡面走。
很快,連燈都沒有開,水聲就已經嘩啦啦的響起來了。
秦蘇咬着嘴脣,默默的將身上被剝開的睡衣給穿好,擡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也是平緩着自己身體|裡的火。另一邊,抹黑衝了個冷水澡的司徒慎也從浴室裡面走出來,只不過並沒有直接上chuang,而是拿過了枕頭邊放着的孕嬰書,然後朝着窗邊的地桌方向走。
“你不睡覺?”見狀,她驚訝的問。
“……你先睡吧。”司徒慎點點頭,聲音還有些啞。
見他走到地桌前,俯身坐下去,然後打開了桌邊的檯燈,一副不打算睡覺要挑燈看書的架勢。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不立即睡覺的原因呢,剛剛撩起的火好不容易纔熄滅,如果兩人同chuang共枕的話,那纔是煎熬呢。
秦蘇翻了個身,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瞅着他好奇的問,“司徒慎,還有六個多月呢,你打算一直當和尚啊?”
已經過了三個月,他爲什麼還會在緊急關頭選擇剎車,她比誰都清楚是爲什麼。只不過心裡柔軟是一方面,可還是想要調侃他兩句的。
司徒慎聞言,濃眉頓時蹙了起來,表情也跟着糾結了起來,好似是在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關於孕嬰的一些書籍他看了一大堆,不需要問醫生他也是懂得了不少。做那件事對胎兒的影響,主要是表現在孕期的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前三個月容易導致流產的現象,後三個月是會導致早產。
現在過了三個月,但還是初期,介於她的身體狀況和關心程度,他不敢貿然嘗試,怕有任何無可預料的意外和影響出現。只不過,十個月的和尚又似乎不太靠譜,那麼細細推算而來,中間月份時應該可以嘗試一下。
這樣分析過後,司徒慎特別嚴肅的說,“再等等吧。”
“唔。”秦蘇挑挑眉,好笑的看着他。
司徒慎今晚確實是被她撩的有些控制不住了,這會兒她遙遙的含笑望過來,他都覺得之前滅了的火又有死灰復燃的小苗頭,所以他忙轉過了俊容,“你睡吧,我看會兒書。”
他真的是沒再轉頭看過來一次,目不轉睛的盯着書在看,似乎想要心無旁騖般。
見狀,秦蘇彎脣笑的不行,往反方向翻了個身,甜甜的入睡。
第二天,晨光懶散。
秦蘇睜開眼睛,意識漸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脖子後和背脊都有些侵出了汗珠。
胸|前的兩隻也是沉甸甸的,還被人正握着,自己目前被他以背環胸的方式在懷裡,而且他還貼的特別緊,再不停的蹭着什麼,耳邊都是他壓抑的喘息聲。
“唔?”秦蘇微微一動。
後面抱着她的司徒慎,陡然一僵。
好幾秒後,才低聲的問,沙沙的,“你醒了?”
“是啊,你也醒了啊……”秦蘇迷迷糊糊的,微向後轉着臉問他。
“嗯。”司徒慎低低的一聲應,有些悶。
哪裡能告訴她,其實他昨天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着呢,色yu薰心啊!
秦蘇動了動身子,想要轉過身去面對着他,纔有些許的動作,便被他立即給制止,“老婆,先別動!”
“怎、怎麼了……?”她一怔,不解的問。
下一秒,不用他回答她也已經知道了,剛剛隨着她的小幅度動作,貼着她臀上的某個物體更加興奮了起來,正器宇軒昂的叫囂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又ying了……
臨睡前和初醒時都是血氣方剛又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加上昨晚兩個人最後又未遂,一定是讓他受不了的。
“要不然我們……”秦蘇害怕他這樣會憋出病來,向後用手肘撞了撞他,後面未表達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
“昨晚都沒有做。”司徒慎挫敗的說了句。
昨天整個晚上都堅持下來了,現在一大早再做的話,那豈不是白煎熬了一整晚,再說了,他最重要的是不放心。
“那你怎麼辦……”她抿着嘴脣,這會兒也不捨得調笑他了,反而是心疼了。
被yu燒身的男人,多可憐啊!
司徒慎挺腰動了動,自己也嘆了一口氣,“它要是始終不聽話的話,那我只能自己動手解決了。”
“哦。”秦蘇點了點頭,倒是多少了解一些他們男人自行解決的一些辦法。只是垂了垂眼睛,她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小聲問,“要不要……我幫你?”
“你要幫我?”司徒慎濃眉微挑,半是懷疑的問。
“是啊……”她點點頭,呼吸緊張了。
“你怎麼幫我呢?”他來了興趣,好笑的貼在她耳邊詢問着。
“……”秦蘇抿起了嘴角,回答不上來。
她倒是還真沒給他做過這樣的事,忽然間感覺一籌莫展的,不過隱約記起來他有次不要臉的在耳邊說過一句什麼。眼睛往後看了看他,深深呼出來口氣,像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一樣。
然後,在他邪氣笑着的眼神裡,她往被窩裡面慢慢移動着。
司徒慎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她伸手搬直了他平躺着,因爲她整個人都滑在了被窩裡面,所以看不見她,只能看到被窩裡鼓出來一塊越來越往下。
他爲自己想到的可能而嗓眼冒火,可是也同時想到了她此時還懷着孕,正想急着把她給拉出來時,卻在下一秒瞬間僵硬了起來,整個人都激動的坐了起來,而且還很丟臉的叫出來一聲。
她竟然在……
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脊椎都跟着麻了,一路直躥到心底,整個魂魄都在震盪一樣。
經歷昨晚漫長一整夜的司徒慎,一大早又沒有控制住血氣方剛的,沒想到竟然能夠有這樣的待遇,簡直享受極了!
等着終於結束的時候,他熬過了那陣靈魂的顫慄,忙將被子掀開,心肝寶貝一樣的將她給撈回來在懷裡,饜足的一個勁兒的喊,“老婆,老婆,好老婆——”
秦蘇伏在他的懷裡,明明是給他那個什麼,自己卻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尤其是口腔裡都還有着那味道,她可不可以說很後悔啊,真的是太沒有下限了……
“只有這一次!”看出他眼裡有意猶未盡的光亮閃爍,秦蘇咬牙道。
司徒慎濃眉高高挑起,抱着她一頓的蹭,釋放了以後通體舒暢的,要多高興有多高興。
“我剛剛好舒服!”他也不正面回答她的話,不停的諂媚,“老婆,你真好——”
秦蘇被他纏的更加羞惱,都開始不敢相信剛剛做那件事情的竟然是自己,推開他想要起身逃離開時,被他樓回來深深的吻住。
原本還想掙扎,想到嘴裡都是他的味道,乾脆放棄,讓他也沒有下限的嘗一嘗!
(作者:我想捂臉……)
從早上起就光線陰沉,到了中午時終於是一片飛雪。
不過北方城市家家戶戶都有暖氣,所以是特別舒服的,又暖和又能賞雪。
客廳的沙發裡,兩個同樣身爲孕婦的女人並排而坐,坐在右邊肚子稍顯平坦的秦蘇身上抱着筆記本電腦,一旁的好友路惜珺偎在旁邊,兩人正在網上搜索着各種的嬰幼用品。
其實秦蘇對網上購物還好,只是好友向來比較熱衷,每次一見面是在家裡的話,都是要打開電腦各種找的,因爲據說在自己家裡,路隊是不允許她上網滴。
不過今天不知怎麼了,秦蘇看的都很有興趣起來,好友卻興致不高的樣子,整個人精神頭都不是很足,臉色也微微有些白。
“小珺,你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秦蘇關心的問着好友。
“還行。”路惜珺淺淺一笑。
秦蘇畢竟是懷孕過一次的人,所以經驗多一些,和好友分享着,“懷孕後期都是會比較辛苦的,我那時候懷舟舟也是,尤其是睡到後半夜總是上不來氣,你要多注意一些,放寬一些心情能好上很多。”
“嗯,放心吧!”路惜珺點頭,摸了摸她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很是感慨的說着,“沒想到,咱們倆都成孕婦了。”
“是啊,我竟然還追着你的腳步來了。不過我的比你要晚許多,我的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太起,你這個都已經快趕上一個小皮球了!”秦蘇一聽,也是笑了起來。
學着好友剛剛的模樣,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後觀察了一會兒繼續說着,“不過我看你這個肚子有些尖,有可能懷的是男孩兒,因爲舟舟當時就是這樣的。你有託人問醫生是男是女了麼?”
雖說有明確規定產檢的時候不能告訴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現下社會的實際情況是,很多夫妻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孩子的性別,不是又重男輕女之類的舊思想,而是能提前做好準備。所以託上關係的話,醫生還是會告訴的。
“嗯,是男孩兒。”路惜珺笑着說。
“希望生出來不是一個淘小子!”秦蘇挑眉,已經開始幻想起來。
再看向好友的肚子,忍不住又繼續的說,“你這個已經很大的月份了,應該沒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吧,轉眼農曆年都快到了!”
路惜珺聽了以後,只是輕點了下頭,卻並沒有說什麼,垂着的眼睛也不知在想着什麼,心事重重。
見狀,秦蘇心裡一緊。
這樣類似的話,以前陪好友去產檢時有說過一次,當時她的反應也是看起來不怎麼好的樣子。能確定她是喜歡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想要看到它出生,可一方面卻又似乎害怕時間過的太快。
怕影響好友心情,秦蘇也不敢多問,只是微微笑着的轉移着話題。
路惜珺在家裡待了一整天,閨蜜在一起總是不會無聊的。到了晚飯的時候,因爲好友向來喜歡吃自己做的菜,所以不顧李姐和司徒慎的反對,她還是親自做了個清蒸魚和炒鱔絲。
司徒慎表現的極其紳士,一直給她們兩個重點保護對象夾菜着,秦蘇也是不停的招呼着好友,像是這樣家人密友相聚一堂的很是溫馨,只可惜路邵衡有事不能過來一起。
路惜珺喝了一小碗湯後,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握了握坐在一旁秦蘇的手,似是有感而發一般,“真好啊!我好喜歡這樣的氣氛,真不知道下一次再吃上你做的菜是什麼時候了。”
“爲什麼這麼說?”不知是不是錯覺,秦蘇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可是敏銳的目光朝着好友望過去時,她圓圓的臉上正堆滿着燦爛的笑容看着自己,什麼都看不出來,然後聽到她在解釋,“因爲你也懷孕了啊,之後肚子越來越大,司徒是絕對不會讓你再下廚房的!到生產還有那麼久的時間,所以當然是不知什麼時候了!”
“你要是想吃,隨時過來,我沒那麼嬌氣。”秦蘇情緒一鬆,笑着說。
路惜珺聽了微微笑笑,司徒慎蹙眉嚴肅。
結束了這頓溫馨氣氛的晚餐,路惜珺沒有再多待多久,有車子安排了過來接她便要離開了。在玄關處換鞋子的時候,肚子的關係行動不太方便,手裡拎着的包也不小心跟着裂開,裡面的東西掉落了一地。
秦蘇忙幫着一起收拾,卻再看到某個物件時愣住了。
一張喜帖……
“小珺?”她驚詫又擔憂的看向好友。
路惜珺將那請帖拿在眼前,視線在上面的新人名字上瀏覽了一遍,然後機械的放到了包裡面,聲音低低不可聞,“這請帖……叔叔給我的。”
“路隊的父親?”秦蘇聽後,再度驚詫住。
“……嗯。”路惜珺垂了垂頭,聲音低到不行。
秦蘇看着低頭將包的拉鍊一點點拉好的好友,再看着她始終垂着的眼睛,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對她深深的心疼。
最後還是路惜珺率先開口,擠出來一個笑容,“我先回去了。”
一直送好友到了樓下,看她上了車離開後,秦蘇才被司徒慎攬着往樓上走。進了屋以後,她坐在沙發上卻始終因爲記掛着好友,而憂心忡忡的。
“好了,別想了。”司徒慎知道她的情緒,安撫着。
“我總覺得小珺給我種不安的感覺。”秦蘇嘆了口氣,輕輕搖着頭說。
細細回想起來,這一整天裡她和好友始終待在一起,發現路惜珺好似和以前不一樣了太多,變得話越來越少,越來越沉默,就連笑起來的時候也有那麼幾分勉強的意思。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很準,也許是她關切好友的那份心,不久後,她的不安和擔心到底還是發生了。
(好像又到28號了,如果有月票的話可以投一投哈,翻倍呢!還有就是隻有進了前十,鹽巴纔會給我獎勵吶,我會加油噠!努力讓秦蘇的孩子又快又平安的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