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面燈光暖暖,每個角落都是光線充足。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正在蹲在地上打開行李箱的路惜珺擡眼望過去,看到之前送本下樓的男人這會兒終於是回來了,正在換着鞋子往裡面走
“怎麼這麼半天呃?”路惜珺目光迎上去,不禁問。
她其實暗暗的都在擔心着,他們兩人單獨相處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他們都是成熟的男人。
“嗯,聊了兩句。”路邵恆走進來,脫掉外套隨口回着。
“啊?聊什麼了?”她怔了下,忙擔心的問。
“沒什麼。”路邵恆看了她一眼,表情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雲淡風輕的。
聽他語氣淡淡,她也就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噢。”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便走到她邊上坐下,默默的動手幫着她一起整理着行李箱。
“你剛剛爲什麼叫我名字。”驀地,他像是閒聊一樣開口說。
“呃?”路惜珺顫了一下,想到了之前吃飯的時候。
“嗯?”他重眸斜睨過去,光亮閃爍。
“呃。”她眨巴眨巴眼睛,含糊的裝傻。
這個問題怎麼回答,也是在明擺着不過了。
路邵恆沒有咄咄逼問,讓她暫時鬆了口氣,只是過了有一小會兒,他手裡的動作微微一頓,重眸又睨在了她的臉上,“你有叫過他老公嗎?”
“啊?”路惜珺打愣,連忙搖頭,“沒有!”
“沒有?”他重複的問了遍。
“嗯,我一直都叫他本的!”路惜珺猛點頭,就差發誓。
見狀,路邵恆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似是對於這樣的答案算是滿意。
路惜珺籲出口氣,看着整理完閉合上的行李箱說,“整理的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早點歇息吧,這裡只有一間浴室,你先進去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
“我們可以一起。”路邵恆起身勾脣,弧度邪氣。
“不要啦,你先去!”她不禁害羞,拿着睡衣和毛巾幾乎是將他半推的送到了浴室裡。
路邵恆洗澡很迅速,依舊是有着軍人的利落風範在,不一會兒就換好了睡衣的從裡面走出來。
這邊善後完的路惜珺,看他出來,也是拿着換洗的衣物準備去洗澡,見他重眸不時的在房子的四處細細打量着。
“你在看什麼呢?”她不解的問着他。
“看看你生活過的地方。”路邵恆重眸裡的打量沒有停止。
之前他進門時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沒能細看,畢竟那會兒本還在,不太好太仔細的打量,這會兒也是終於不放過機會,邊看還邊問了句,“離開我之後,一直在這裡生活?”
“嗯,和本結婚以後他就讓我們搬到了這裡。”路惜珺點頭,老實的回答他。
路邵恆又看了一會兒,撇着脣角不屑道,“這房子也不怎麼樣,老房子了吧,我看結構和裝修都很老套,和我們的家比起來差遠了。”
“其實還可以的,這房子採光特別好,而且也挺方便的,雖然小了一點,但是空間感還不錯。而且這裡位置挺方便的,樓下就有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商店,再往前面還有個菜市場。”
路惜珺蠕動着雙脣,其實還想更詳細的說一些事情,說一說和他分開的時間裡自己都是怎樣度過的,可是看他眉間微蹙,興致缺缺的樣子,也就沒多說什麼。
走到房間的一處停下腳步,他挑眉問,“這是臥室?”
“嗯對。”路惜珺點頭。
“那這間是什麼,書房?”重眸微轉,他看着對面的一間。
“不是。”路惜珺跟着他目光看過去,搖頭解釋着告訴他,“是本的房間。”
聞言,路邵恆眉尾動了動,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異議。
只以爲剛剛說的那個臥室,是給小傢伙住的,而她所回答的本的房間,想着可能應該就是他們在一起住的房間了。
太陽xe像是有兩隻青蛙在蹦躂,胸腔裡橫衝直竄的也都是嫉妒,可手還是不自覺的握住了門把手,還是忍不住想,他們的房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不算太寬敞的房間,進門就有整齊一排的書架和衣櫃,右手邊還有一張書桌,色調也大多數以黑灰爲主基調,眼角餘光掠過貼牆邊放着的那張g。
半秒左右,他便繃着眉眼的收回,不想再多看一眼添堵。
……等等!
路邵恆瞳孔撐大,再次看向那張g。
仔仔細細的看了兩三遍,完全篤定沒有出錯,那的的確確是一張單人g。
路惜珺見他開門進去,以爲他是想要參觀,就也沒多說什麼,拿着換洗的衣物往浴室方向走,準備去洗澡,可沒走兩步,就聽到他弄出很大動靜的衝出來。
“怎、怎麼了?”她嚇了一跳。
路邵恆直接大跨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兩邊肩膀。
“你剛剛說,那個是本的房間?”他緊迫又急切的問。
“對啊。”她不明所以,點點頭。
喉結滾動,他繼續急聲問,“可是那個房間裡,只有一張單人g。”
“呃。”路惜珺呆了下,沒轉過來彎。
“你們不在一起睡?”路邵恆已經等不及的直接問。
這下,她終於是弄懂了他話裡所指的是什麼,也明白他爲何如此情緒激動了。
輕咬着嘴脣,她在他的凝視裡搖着頭。
再次得到確定,讓路邵恆驚喜之餘又險些沒有消化掉,側身直接揮手用力“砰”的一聲拍在了牆壁上,頓時受到重擊的牆面好像都在嗡嗡作響着,可這都表達不出他的喜悅。
“天,我竟然都不知道!”
路邵恆重新伸手,攬臂將她按在懷裡,不停的收着力道將她往胸膛間填壓。
我把小珺還給你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剛剛那會,本最後一句的深意是什麼。
完璧歸趙,她還只是他一個人的小珺。
有種像是電影裡演的那樣很戲劇化的感覺,想要原地一蹦老高,然後傻子一樣振臂狂吼歡呼。
連多說一句話都來不及,就被他緊緊桎梏在懷抱當中的路惜珺,幾乎快要窒息的喘不上來氣,“老公,你摟的太緊了,我快喘不上來氣了……”
路邵恆這纔是鬆開了些力道,捧起了她的臉頰,那樣緊又熱切的注視着她。
“我……”她張嘴,想要說話。
可是他的吻卻搶先落了下來,和他的眼神一樣。
舌|尖被他追逐着,缺氧般的被他熱烈的吻着,作怪的五指也靈活的從衣服下襬裡面鑽了進去,輕攏慢捻的。
“別,我還沒洗澡!”她不禁提醒。
路邵恆手上更重,咬字低啞,“做完了再洗。”
接下來再有什麼抗議也全部都無效了,她被他半抱着進了臥室,然後雙雙倒入g褥間,幾乎是閃電般的動作,他便已經急切的分開她的腿……
沒有什麼能比激|烈的xing,能詮釋他此時的歡喜情緒。
窗外遠處的天邊,已經隱隱露出魚肚白。
路惜珺被他抱着從浴室裡面回到g上,躺上去的時候,渾身還一點力氣都沒有。
劇烈運動結束後,她渾身溼漉漉的全是汗,卻根本是起不來,所以男人乾脆將她抱着去了浴室,之前她還拒絕着和他一起,可最終還是他們一起。
不過也顧不上害羞了,她真的是累到不行。
他格外的亢奮,重眸裡星星點點的全部都是獸y,力道上也是越來越重,弄得她心都跟着顫了,可卻沒有想要出聲喊停,讓這一場xx做到淋漓盡致。
路邵恆隨後躺上來,才一碰,她就不由自主的哆嗦兩下。
“呵呵。”他不禁低笑出聲,故意逗她,“又想要了?”
“沒!”路惜珺忙不迭的搖頭。
路邵恆逸出喉嚨的聲音更加不穩,笑聲更大。
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兩個人都同樣的疲憊,可誰也沒有想要睡的意思。
路邵恆手臂回攏,將她摟在胸膛間,“爲什麼沒有跟我說?”
“你也沒有問。”路惜珺咬住嘴脣。
其實她有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他始終都不曾問過,每次提到本的時候,也都是被他打斷或者匆匆結束話題,再一個也總是被她給忽略掉了。
“害我矇在鼓裡這麼久,若是我們不選擇來紐約度蜜月的話,本沒有極力邀請我們到這裡來住,可能我會一輩子都不知情。”路邵恆蹙眉,懊惱的扯脣說。
“當時本其實更多是需要個結婚對象,我們才走到了一起。這裡面牽扯到很多的東西,所以當時我們在登記結婚時,爲了避免萬無一失有簽了協議,我要放棄這樁婚姻鎖帶來的一切權益。”
她簡單的解釋完,笑着繼續說,“可是相應的,就是我不必履行一切義務。”
所以她和本哪怕是生活在一起三年的時間裡,雖說本時常因爲生意各地飛,可即便回來這裡的時候,他們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分房而睡,更像是隻住在一起的朋友。
“那你之前,豈不是都以爲我和本……?”想到他那會表現出來的情緒,她不禁問。
“嗯。”路邵恆沒有迴避的點頭。
“那你爲什麼不問?”她咬脣問。
路邵恆沒有出聲回答,只是擡手在她後腦垂落着髮絲間一下下輕輕的撫。
她仰頭注視了他重眸良久,也是讀懂了他的眼神。
並不是不想問,他應該是比任何人都發瘋的想要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生活裡的點點滴滴,只是不願意去問,因爲不願她心裡會有負擔。
小手攀上他精壯的腰,她垂下眼睛,“可是……你不會介意嗎?”
“會介意。”路邵恆喉結微動,這樣如實回。
聞言,路惜珺手指不禁攥在了一起。
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他無聲的勾了勾脣,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然後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輕輕的吻,直到她漸漸放軟了下來,才扯脣解釋說,“我不能撒謊,說我不介意,可因爲這個人是你,我纔會介意。也正因爲這個人是你,這些介意對我而言又都不重要,因爲對我來說,能重新擁有你纔是最重要的。”
她能夠理解,無論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介意這種事情,即便他們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也一定是有所計較的。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哪怕認爲她和本之間有過,卻仍舊不介意的只要她。
路惜珺靜靜的聽着,鼻尖酸澀的不行。
路邵恆脣往下,找到她的,很輾轉的吻上去。
沒有多激烈,只是脣瓣相互斯磨,無聲的傳達着心意。
“現在知道了,我只覺得真好。”
離開她的脣,路邵恆下巴在她的額上輕蹭,由衷的說。
路惜珺依偎在他懷裡,小臉埋在他胸口上,乖順的像是小動物。
“我真得好好謝謝本,他把你還給了我。”路邵恆微眯着重眸這樣說,眸前也不自覺浮現出對方的模樣來,只是想到那個溫柔卻略帶遺憾的笑容,他不禁又有了後怕。
“你們兩個在一起三年,又是有着婚姻在,他算是個君子。”
“其實本和我始終保持這樣朋友一樣的相處,也應該是因爲,他心裡一直對他已故的女朋友念念不忘。”
聽着她的解釋,路邵恆無法苟同,但面上卻沒泄露一絲一毫,“總之,他能夠做到不越雷池半步,都讓我覺得感激。”
“呃……”路惜珺眨了眨眼睛。
“怎麼,你們有別的什麼?”重眸薄眯,他敏銳的撲捉到什麼。
“我們……”她嚥了口唾沫。
路邵恆眉峰頓斜,沉聲道,“不是說你們沒有實質的關係!”
“是沒有!”她連忙解釋,又顯得吞吞吐吐,“只是……”
“只是什麼?”他瞳孔都緊縮了。
“沒什麼。”路惜珺想要匆匆結束這個話題。
“快說!”他當然不會放過,徑自皺眉的不悅分析起來,“沒有實質的關係……可你這樣吞吞吐吐,是親嘴了?”
她沒有敢出聲回答,只小幅度的點頭。
“誰主動的!”路邵恆咬牙切齒。
“……算是本吧。”她努力回想,然後回。
“幾次!”他咬緊牙關。
路惜珺被他重眸裡竄起的火苗懾到,顫顫巍巍的慌忙解釋,“就一次,在他們同事面前,被他們起鬨的沒有辦法,所以我們才……”
路邵恆陰沉着一張俊臉,目光不善的盯着她,或者說是她的嘴。
然後便擡起她的下巴咬上去,又惡狠狠的裡裡外外舔了個遍,像是孩子氣的宣示所有權一樣。
她也不敢抗議,吃痛也不敢出聲。
怕他繼續在這個事情上沒完沒了,路惜珺試圖轉移話題,也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呃,那你這四年裡面……也都沒有過麼?”
“什麼。”他明知故問。
“就是那個呃!”她因爲主動提及那個事情,很是不好意思。
“哪個?”他仍舊裝作沒有聽懂,故意挑着眉尾。
路惜珺沒辦法直接說出來,只能紅着臉說,“就是我們剛纔做完的那個。”
“沒有。”路邵恆這纔回答。
她輕咬着嘴脣,怔怔的看着他。
其實並不是想要多細細追問,只是剛好他們說到了這裡,好奇心作祟的問了問。
分別的四年時間,並不是非常短,那是數不清的每一天累積起來的,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y也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即便是真的有,她也完全能夠理解,並不會多在這上面糾結什麼。
可他脣角扯動,那樣堅定的說,“一次都沒有。”
他這樣說,她就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那豈不是就是他們常說的那種當了四年的和尚?
小手在他胸膛糾結的肌理上輕輕劃,她訥訥的問,“那你要是想的時候,怎麼辦……”
男人和女人應該是不同的吧,不都說男人總會有下|半|身的衝動麼,若是一次沒有的話,他若是想的時候一定會很難過的。
“想要知道?”路邵恆抓住她的手,放到脣邊。
“嗯……”她害羞的點頭。
脣靠在她耳廓邊,說了個名詞,“打飛機。”
“那是什麼?”她呆呆的問。
路邵恆勾脣,笑得更加邪氣,這會兒脣全部都貼在了她耳朵上,吐息火熱。
當聽到那再明白不過的兩個字後,她的一張小臉頓時火燒雲一樣紅,磕磕巴巴的,“呃,咳!那樣……那樣就可以了哦?”
哪怕他們有更多的親密無間,又已成爲夫妻,可談論這些事情還是令她羞窘不已。
“或許對於別的男人來說,愛和xing是可以分開的,但是我不行。”路邵恆大掌在她後腦上溫柔的罩着,語氣平常而堅定的繼續說,“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寧可不要。”
眼眶頓紅,裡面都是搖搖欲墜的淚珠。
“路邵恆。”她哽咽的喊他名字。
見他兩邊眉尾都高高挑起來,她忙又改口,“老公……”
感覺到胸口那裡一陣潮溼,路邵恆連忙伸手撈她的臉,藉着窗外面朦朧的光線,果然看到她滿臉的淚痕,只是滾滾燙燙的,並不是傷心。
“怎麼哭了?這麼感動。”
他勾脣,一邊吻着一邊溫聲哄,“好了,別哭了。”
“就要哭……”她嗡着鼻子,止不住眼淚。
“哭吧,哭吧。”他脣邊笑弧更深,語氣g溺。
路惜珺眼淚不停的往外翻涌,在他結實的臂彎裡,卻只感覺到幸福。
這個世界上,可能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但是她的路邵恆卻可以。
她早就過三十歲了,不再是青蔥水嫩的小姑娘,比她漂亮比她美的多到數不完,身體比她更有誘|惑力的也一整條街都站不完,可他誰也不看,只要她一個。
四年那麼長的時間裡,他那樣專心致志的等待,守得住那樣漫長的寂寞。
(6000字更新結束,明天開始寫結局,預計分兩天兩章,然後再後面的原計劃是要寫玥玥小公主和小爵的簡短劇情,你們還是的,對叭?再次推薦完結文:《首席上司,太危險》)
總裁老公,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