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後退的步子被絆到,身體直直的倒下去,他一個大步趕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她攬進懷裡。
呼吸纏繞,目光滲透,世界在這一秒停住——
左承浦一個用力,她整個人被凌空抱起,下一秒她和他一同跌入那張大-牀,他的目光凌亂,整個人都在承受着最大的極限,歐雪看着他難受的樣子,如藕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如火上燒油。
“丫頭……”他叫了兩個字,聲音充血般的嘶啞。
歐雪慢慢的閉上眼睛,那頭美麗的長髮如海藻般的撲散在白色的牀單上,她整個人如盛開的妖姬綻放。
左承浦盯着她,理智在那一瞬間都漸行漸遠,手指顫抖的滑過她如嬰兒般的肌膚,身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
吻如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臉上、鼻尖,最後在她的脣間輾轉反側,歐雪看着他,看到他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而他整個人都伏在自己身上,如一頭餓極的狼,捕到了美麗的小羊。
餓狼?他餓嗎?他有女人的……
歐雪一想到他曾經這樣吻過別的女人,她就生氣,彷彿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剽竊了。
她胡亂猜想的時候,他的一雙大手已經從她的腰間探入她的衣底——
“停,左承浦你停下,”她叫着抓住他的手。
他的動作停止,目光復雜的擡頭看她,嘴動了幾下,卻沒說一個字,而是快速的翻了個身,側躺在了一邊。
左承浦呼吸急促,如剛做完激烈運動的人,他微閉着眼睛,額頭的汗珠已經不是細密,而是一顆一顆,最後凝結在一起滑落。
歐雪不敢看他,“我只是……其實……反正……”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到底想說什麼?”他的聲音帶着低吼,能讓人感覺到想發怒卻又在壓抑。
歐雪愣了幾秒,咬了咬嘴脣,上面溼溼的,滿滿全是他的味道,“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對她?”
她太低的聲音,他沒有聽清楚,或許是他根本沒有心情在聽,他整個人都在隱忍,不是第一次被人下藥,但這一次似乎特別痛苦。
“有什麼事快說,”左承浦已經坐起來了,他準備下一秒再次給自己沖涼水澡,他不該留下的,剛纔就應該堅決的走掉,他沒有自己想像中的能堅持。
她終還是太小,他也不能傷害她,左承浦此刻很想用拳頭打自己。
他的不耐煩,讓歐雪有些受傷,“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她上-牀了嗎?”她竟像他的妻子般質問他。
左承浦愣了,他看着她的時候,她有些紅腫的嘴角扯回一抹痛苦的笑,“她纔是你光明正大的女人,和你上-牀是天經地意。”
她的眼底泛起了水花,在燈光下如湖水一般波光粼粼,左承浦想到了自己的承諾,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輩子,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還記得我答應你的話嗎?不碰除你之外的女人。”
是的,要不然現在的他也不會這麼痛苦,自從有她以來,已經快一年了,他一直壓抑着男人的欲.望。
歐雪發呆的時候,左承浦衝進了浴室,一會的功夫,浴室裡就流出嘩嘩的水聲,衝擊着歐雪的心。
左承浦站在冰冷的水龍頭下,任涼水將自己燒起來的身體硬生生的澆滅,他痛苦的將整張臉貼在牆壁上,任冰涼透過皮膚向身體內滲透。
歐雪推門進來,看到他連衣服都沒脫,就那樣的淋着,那垂敗的樣子讓人心疼。
頭頂的涼水一下子停了,左承浦回頭,看到她站在那裡——
“我現在是十七歲零十個月,離十八歲還差兩個月,用四捨五入法計算,我現在也是十八歲了,你沒有理由再拒絕我,”她說着一雙小手落在他的胸口,那溼掉的衣服,在她的小手下一件件脫落。
“雪兒,我不能傷害你,”左承浦抓住她的手,內心深處也在做着最後的堅持。
歐雪手中的毛巾跌落,她的腳丫踩住他的,雙手又一次勾住他的脖子,“如果男女上-牀是傷害,爲什麼大家都還去做?”
左承浦再也沒有堅持的理由,他深深的吻住她,而她也沒有了顧忌,一雙小手在他的後背、胸前輕輕的竄動,所到之處如火燒過一般。
“小妖精,”左承浦低咒。
歐雪呵呵的笑着,“小妖精終於要吃人了。”
她咬住他,吸的那麼用力,直到看見紫色的脣印,她才鬆口。
“這是我的,我已經做好標記了,”她撫着自己的傑作,霸道的宣佈。
左承浦顫抖的手拉開她浴袍的帶子,衣服在他的手掌下脫落,不是沒見識過她的美好,可這一刻,左承浦的眼睛還是被燙到。
“你是有備而來?”他啞啞的咬着她的耳垂問她。
歐雪癢的咯咯發笑,“今天晚上我就沒打算放過你。”
她彷彿是那個下藥的人,堅決要將他吃死。
左承浦不需要再有顧忌,他的吻一路向下,也不知道是她天生敏感,還是她根本就是故意,她一聲聲毫不顧忌的尖叫,更刺的他不能自已。
“你竟敢懷疑我的忠貞,今天我就讓你見識飢渴了一年男人會是什麼樣子?”左承浦狠狠的在她耳邊輕喃。
歐雪還是咯咯的笑着......
“雪兒,我愛你,”他看着她。
她不動,爍動的眼眸,帶着某惶惶不安,他只得停下,“怕嗎?”
歐雪輕“嗯”了一聲。
“可是丫頭,我已經停不下來,停下來會死的,”左承浦才衝過涼水澡的身體開始冒汗。
歐雪的雙手抓着他的手背,“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她竟主動的貼向他,下一秒,他聽到她的嗓間溢出一聲痛苦的低吟,而他也無比清楚,從這一刻起,這丫頭是他的了,徹徹底底。
“雪兒……”
“雪兒......”
接下來,全是他的低喃和疼愛,他叫了她多少遍,就疼愛了她多少回……
歐雪忍受着初次的痛感,承受着他的疼愛,她的手指抓破了他的後背,牙齒咬傷了他的肩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停歇下來,後背上火辣辣的痛提醒着他,她比自己更疼。
“寶貝,對不起,”他在她耳邊低喃。
歐雪低低的抽泣着,身體的痛還有自己的蛻變,讓她將所有的心情變成了眼淚。
左承浦更緊的擁着她,他心裡的罪惡也在陡升,她還太小的,可他卻讓她承受了這麼多。
歐雪把小臉埋在他的懷裡,一直啜泣了好久,她每顫抖一下,左承浦的心就如刀子剜過一般。
良久——
“你現在好些了嗎?”她竟還擔心他。
左承浦笑笑,“好多了。”
其實他體內的火還在燒,那種藥物的藥效很長,怎麼會輕易就敗下來呢?可是她太小,承受不住的,他不敢再傷害她了。
歐雪的雙腿粘粘的,很不舒服,她不安的亂動,左承浦感覺到了,他一把將她抱起,“我給你洗澡。”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雖然兩個人突破了最後的障礙,可她還是很羞怯。
“在我面前還裝,以前是怎麼引-誘我的,你都忘了?”他對着她的臉頰捏了一把。
“我……”她咬了咬嘴脣,發現男人才是真的邪惡,明明是喜歡,卻又非要說成是你主動。
他將她放到溫熱的水裡,“燙一下就舒服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沒有看她,因爲他怕自己忍不住。
歐雪扳過他的臉,“告訴我,她有沒有這樣誘-惑你?”
左承浦盯着她的眼睛,想起了白欣妍的幾次主動,他淺笑,“你希望我給你怎樣的回答?”
“實話實說,”歐雪似乎猜到了,他這樣的男人,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
“有,”他說了一個字,她就瞪眼,帶着怒氣。
“但這裡根本不動,因爲他只想要一個叫雪兒的丫頭,”他拿着她的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
歐雪吸了吸鼻子,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我好害怕你會要她,如果是之前的那些女人,我從不覺得可怕,可是她不一樣,我總感覺你和她會有什麼事。”
左承浦拍着她的後背,不能否認和白欣妍相處的三個月,雖然他未動心,可是她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確實曾讓他覺得有所虧欠。
女人欠的多了,會有自己來還,可是男人欠多了呢?會不會也是用自己來還?
“我的堅定你還不相信嗎?十七年前我就開始等你,到現在了,我還會放手嗎?”左承浦用鼻尖蹭着她的,輕輕的說。
是的,十七年前他的命運就和這個丫頭拴上了,他是第一個知道,她來這個世界上,他看着她在冉檸的肚子裡慢慢變大,後來,又看到她出生。
命運是根繩,從一開始就打了死扣,而那她就是自己的死結。
左承浦很艱難的給她洗完澡,將她從浴缸裡抱出來,輕輕的放到牀上,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
歐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光潔的身子,紅暈染上臉頰,臉朝他懷裡貼了貼,他身上的高溫讓她覺得異常溫暖,“你身上還是好燙。”
“沒事,”他強忍着自己,他不敢再碰她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她窩在他的懷裡很快就睡着了,聽着她均勻的呼吸,左承浦笑了一下,只是身體內的熱浪讓他難受,想動,可她抱的太緊,他只有緊緊的揪着牀單。
磨人的夜總是漫長,左承浦一直忍着,身底下的牀單都被汗水浸溼,就連歐雪感覺到了,她夢到自己掉入一片湖裡。
“唔……”她迷糊的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手臂,身體都是粘溼的,意識一下子清醒。
“你怎麼了?”歐雪看到了他額頭,身上都是汗水,她被嚇到。
左承浦緊閉着眼睛,發出一聲低吼,“離我遠點。”
歐雪怔怔的看着他,“你還難受是嗎?”
左承浦沒有答話,他甩開她的手,想跳下牀,看來他要洗今晚的第三個涼水澡了。
在他繞過牀邊的時候,歐雪也從自己這側跳下來,如白玉一般的姣小身體擋在他的面前,“爲什麼要忍着?”
左承浦伸手想推開她,可她卻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是我不夠好嗎?”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你會受不了的,”他罵她。
歐雪朝他走近了一步,“你怎麼知道我受不了,左承浦我要你。”
這是她第二次說這樣的話,半年前她說過,他拒絕了,現在她再說,他沒了拒絕的理由。
“你確定?”他咬着牙又問了一遍。
歐雪被空氣冰涼的身體貼上他的,“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沒有不確定的。”
她給他們的關係定了位,左承浦覺得她真的很邪惡,一年前就引.誘他犯罪,終究他還是沒有逃開她的網。
“丫頭,我會讓你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他說着將她壓倒在大牀上,一波一浪的熱浪將她席捲。
大概是這一年來積壓的太多,也或許是那個壞女人下的藥太重,左承浦要了她幾次,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直到她的小臉由粉變紅,由紅到紫,最後成了慘白。
她第一次經歷,他就給了這麼慘痛的記憶,他真的害怕會給她留下陰影,可是他停不下來,他真的想要她,如果有可能,他是多少渴望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左承浦在將所有的熱浪釋放以後,也累了,除卻身體的累,那是他一顆漂泊的心找到依靠的港口後的踏實。
“雪兒,我愛你,”他睡夢中還在她耳邊呢喃。
歐雪的雙腿之間火辣辣的痛着,彷彿被人撕扯開,她從來沒想過,人生的第一次竟是這樣的痛……
兩個人都疲憊的沉沉的睡着,一直到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