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明宇再次遇到她的時候,他都以爲自己是看錯了,或者是這個女孩和他的小婉太相似了,直到有一天,他跟着女孩偷偷來到她的家,看到了女孩的母親,也就是他的繼母,他才知道,當年所謂的死亡只是一個謊言。
傅明宇跪了三天三夜,才換來繼母的同意,他從她嘴裡瞭解到當年的“死亡”真相。
小婉跳下樓以後,被送往醫院急救,由於大腦受傷,被醫生判定爲腦死亡,可是她的媽媽不相信女兒真的死了。
後來,她帶着小婉去了很多的地方,又先後做了幾次手術,這個女孩竟奇蹟的又活了過來,只是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識。
失憶,對她是一種新生,她的母親給她換了新的名字。
傅明宇知道,恢復記憶對眼前的女人來說根本沒有機率,雖然這對他是一種遺憾,遺憾曾經那麼多關於他們的美好,都被埋藏了,可是他知道,在她內心最最深的地方,一定還藏着他,因爲她再愛上他,就是最好的證明。
彎彎的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樹梢,斜睨着室內的人兒,JOJO貼着他的胸口,“你說,我們前生是不是遇見過?”
他吻着她的指尖,輕嗯,“丫頭,我給你娶箇中文名字,好不好?”
JOJO看着他,“好啊,但絕對不許給我娶你初戀情人的名字。”
“呵呵,”他淺笑,心底有個聲音悄悄的說,“傻瓜,我的初戀就是你呀。”
“小婉,這個名字好不好聽?”他看着她,時光彷彿回到了從前。
JOJO重複了兩遍,“這個名字好古典,不過,好像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一樣。”
他怔愣了幾秒,輕輕的咬住她的鼻尖,“你當然熟悉,因爲這本來就是你的名字。”
只是這句話,他只能在心裡說,用JOJO母親的話來說,他們沒有必要把過去的東西再強加給她,那樣只會讓她迷茫和痛苦。
他愛她,不論她是JOJO還是凌思婉,她都是他的女孩,那個在八歲時,就喜歡的小丫頭。
------
左承浦聽歐雪說完傅明宇的故事,心口緊緊的。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不能預測,能最後幸福的在一起,該是幾世的修來的緣份?
“老婆,你想去哪裡度蜜月?”他的雙臂纏着她的腰,如解不開的藤蔓。
歐雪還沉在傅明宇的故事裡,“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在哪裡都是蜜月。”
他笑了,“我明白了,還記得嗎?我欠你一個旅行,我們就趁這次補回來好不好?”
“欠我一個旅行?”她似乎已經忘記了。
左承浦點點頭,“四年前欠下的,這次我要加倍的補給你。”
她伏在他的胸口,四年的時間,他們欠下的何止是一個旅行,“我們去旅行,那念念怎麼辦?”
“他當然跟爸爸和媽媽,”左承浦很順溜的回答。
爸爸……
媽媽……
她不相信的看着他,“你剛纔說念念跟誰?”
某人清清嗓子,“跟他外公和外婆。”
“不對,你剛纔不是這樣說的……”
“那我怎麼說的?”
“你叫爸爸和媽媽……”
“有嗎?我有叫嗎?”
“有……還不想承認……”
兩個人又鬧了起來,這一鬧的結果可想而知,某人旺盛的精力又被挑起,結果是她又被某人撲在身下——
-------
當飛機還未降落,歐雪就被眼底的景色迷住,那藍的像天一般的海,那眼底下如花環一般的島嶼,讓她有落入天堂的驚訝。
馬爾代夫的美在空中望去,猶如跌入人間的海市蜃樓,讓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抿着嘴脣,看着她的反應,悄悄的俯在她的耳邊,“驚喜纔剛剛開始。”
飛機在馬累機場降落,那股混着海水的清新空氣,讓她的呼吸得到前所未有的浸潤。
看着她閉着眼睛,貪婪的樣子,他笑着擁住她的肩膀,“老婆,你不用這樣,這裡的空氣分分秒秒都是如此。”
她的驚喜還沒來及表達,就被他拉上了快艇,當翻滾的海浪在腳下咆哮,她的一心顆幾乎要跳出來,他從背後擁着她,如泰坦尼克號的露絲和傑克——
她腳下踏浪的驚恐,被他的擁抱驅走,她依着他,享受着純自然的恩賜。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有水上屋美稱的安娜塔那島,遠遠的望去,一座座棧橋將水上屋連在一起。
“老婆,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小手,踩着棧橋朝他提前訂好的小屋走去。
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下。
“怎麼了?”他疑惑的問她。
歐雪蹲下身體,將腳下的鞋子脫掉,“穿着鞋子走在上面,我覺得有不尊重它的意思。”
一句話將他惹笑,“仁慈的傻瓜。”
長長的棧橋,他們就那樣赤着腳走過去,卻完全沒有磨傷感,兩個人如走在通往天堂的階梯之上。
海水將他們的影子拉長,隨着海水一波一漲。
被稱作水上屋的住處,聽起來普通的像是漁家的住宅,可當她推開門,裡面的景象卻讓她咂舌,“天啊,豪華的像總統套房。”
左承浦將外套扔在沙發上,牽起她的手來到房間的另一邊,通透的玻璃,讓大海盡收眼底,“這是我們的新婚套房。”
她轉臉看着他,指着他的鼻尖,“原來,你早有預謀。”
男人輕輕的一笑,“如果說是預謀,那也是四年前就預謀好的。”
她依在他的胸口,聽着波濤輕吟,只覺得幸福太滿,滿的讓她都要膨脹。
“累了嗎?”他從背後擁着她,輕咬着她的耳邊。
“嗯,不過這麼美的景色,害我都不捨得睡覺,”她笑着,貪婪的樣子像個孩子。
他貼着她的臉,嘴角扯了一抹邪惡的笑,“既然不想睡,那我們做點別的事?”
別的事?
她愕然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他的動作很快就提醒了她,所謂別的事是什麼。
“你老實一點,”她拍掉他伸向她衣內的手。
“老婆……”他像個撒嬌的孩子,手又再次探入她的衣內……
他的撫摸讓她顫慄,“滾開啦,別污染了這麼美的景象.”
“這怎麼能叫污染?我還沒有試過在海邊做那樣的事,”他說着,手上的動作力度變大。
她的臉緋紅,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每天對那種事總是要個沒完——
“不要,”她拿開他的手,輕輕的跑開。
暮色中的海邊,被落日的餘輝鍍成金色,那波光粼粼的海面,如泛着一顆一顆的金子,她看的有些癡了。
某人追上來,牽住她的手,聲音輕柔,“喜歡這裡嗎?”
她輕嗯着,都不敢大聲,唯恐驚擾了這靜謐的暮晚。
“那以後每年的結婚紀念日,我們都來這裡,好不好?”他牽着她,赤着腳踩在被陽光曬過的沙灘上,那溫燙的感覺,由腳尖傳到心底。
“奢侈,”她回了他兩個字,明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每年來這裡度假算不了什麼,可是她覺得這樣毫無顧忌的攫取這樣的美景,就是一種奢侈。
他淺笑,心裡卻有自己的主意。
鹹溼的海風夾雜着清涼的海水,吹拂過臉頰,軟軟的如嬰兒的觸摸,那柔軟彷彿能撫平人的心。
她側臉看他,陽光映在他的臉上,讓麥色的肌膚色彩更濃,她的有些癡。
他捏住她的鼻子,“幹嘛看我,難道這裡的景象不如我好看?”他輕挑着眉梢,樣子有些洋洋得意。
她的手臂繞過他的腰,緩緩的,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在我眼裡,再美的景象也抵不過你的十分之一。”
她很少說這麼肉.麻的話,他聽的更格外爽心,看着懷裡因表白而羞怯的小女人,他揉揉她的頭髮,“剛纔還說陪我是浪費美景,這會又誇我?”
歐雪仰起頭,看着這個成爲自己丈夫的男人,心底滿滿的都是幸福,她彎起嘴角,“左承浦,謝謝你給了這麼幸福的感覺.”
感性的話讓人心裡充斥着酸酸的甜蜜,左承浦將雙手放到她的腰間,收緊,額頭抵着她的,“你才知道呀,像我這麼俊美又癡情專一的男人,世界上已經是絕無僅有了.”
有些受不了他的自誇,歐雪癟癟嘴,“自負男……”可眼裡卻是對他的欣賞。
夜色越來越深,與深海混成一體,兩個人相擁着坐在海邊,她依在他的肩頭,望着海的那一邊,幾隻歡鳴的海鷗從海面掠過,似乎在歡唱——
波浪從他們的腳尖緩緩流過,又柔柔的退去,彷彿是一雙柔軟的手,一點點撫去曾經那些帶傷的記憶。
他從背後擁着她,滾燙的舌尖舔着她的小耳朵,那輕淺的動作惹得她一陣顫麻。
“別這樣……”她無力的拒絕,卻惹來他更猛的攻勢。
“我們還沒有試過在露天的地方做那種事,今天要不要試試?”他說話的時候,手已經開始不老實。
身體如觸電般的顫抖着,歐雪喘着粗氣,她閃躲着他舌尖的追逐,縮着身子,“你怎麼整天滿腦子都是這些不健康的東西?”
某人嘴角輕揚,“我還要靠這些不健康的東西來傳宗接代,要不然哪裡來的小念念,還有高明那小子,現在得意的很,我一定要再造一個出來,與他PK。”
他的手沿着她的曲線上游,那滑膩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他更緊的貼着她的身體,低低喘息。
歐雪咬緊嘴脣,緊張的向四處看看,遠處依稀可以看到走動的人影,有些緊張的按住他的手,“別……會被人看到。”
“看到又怎樣,你是我的老婆,我們是合法的,”他的動作越來越放肆,他低下頭,輕輕的咬開了她胸前的扣子。
“喂……”她慌的按住他的頭,唯恐會泄露自己的春光。
“老婆,你怎麼比我還迫不及待?”某人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混蛋……”她推他,一個用力他整個人跌在海中,一個浪頭打來,將他捲入進去。
“讓你流.氓……”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她,笑罵着被海水泡溼的男人。
“老婆……”空氣中傳來他的叫聲,只是那聲音透着被海水噎到的嗆感。
她的心一驚,再定眼看去,剛纔的海浪已經不再,而那個人也不知所蹤……
心,驟然慌了……
她扶着海灘起了兩次,才站穩身子,“左承浦……左承浦……”
海浪依然歡快的跳躍,沒有因爲她的呼喚而回眸,她四下的看着,剛纔還賴皮的男人,此時,真的,再也不見蹤影。
“左承浦……”她徹底的慌了。
一顆心如被海水打入海底——
海面滾起了漩渦,如吃人的魔鬼,此時在她的眼裡,它再也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