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浦抱着歐雪去了他的房間,並按照醫生的囑咐,給她吃藥,只是塗藥膏這種事交給了蘭姐。
“我不塗,不塗,太難聞了!”歐雪在蘭姐面前耍起了小性子,蘭姐無奈只得離開。
左承浦看着蘭姐手裡的藥膏,最終還是接了過來,她的那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他?
可是她不是害怕他,拒絕他嗎?
爲什麼她又要處處撩撥他,甚至是勾引?
雖然這樣的字眼,他不想用在她的身上,可是她的種種行爲對他來說就是這樣,或許她太小無心,可他卻是個身心都成熟健康的男人。
左承浦來到她的房間,將藥膏丟到她的身邊,“爲什麼不讓蘭姐塗?”
歐雪不說話。
“任性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左承浦的語氣有些厲,“你傷害的是自己,難受的也是你,如果你堅持這樣......”
“我不想被人看光!”歐雪猛的出聲打斷他。
左承浦一滯,接着說道,“那就自己塗!”
歐雪咬着脣,歪着小腦袋看着他,“爲什麼你不幫我塗?”
左承浦的心跳重重停了一拍,果然她是故意的,他沉了沉臉色,“歐雪......”
“爲什麼你對別的女人可以,爲什麼對我就不行?”她不管不顧,想到什麼就問什麼。
她親眼看到他在辦公室裡和別的女人云雨,也親眼看到他和阮曼兒親密,女人的身體對於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奇風異景,爲什麼到了她這裡,他卻有種避如蛇蠍的感覺?
其實不是他避她,不是他不可以,可是在他心裡,她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冉檸的孩子,他不可以對她逾越,而且上次他的一時意亂情迷也證實了,她所謂對他的喜歡不過是表面的,她害怕他的碰觸。
她對他現在依賴,或許是遠在異國太孤獨,或是青春期的荷爾蒙錯亂,她才分不清是喜歡還是依戀,所以她迷亂可以,但他不行,他要時刻清醒。
想到這裡,左承浦眸子微縮,“歐雪,別惹我!”
說完,他轉身,邊走邊說道,“蘭姐會給你上藥,再胡鬧我馬上給你母親打電話。”
聽到房門關閉,歐雪氣惱的把自己縮進被子裡,瞬間一股屬於他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濃郁,強烈,又夾雜着他專屬的氣息,讓人安寧,讓人依戀,她的那點怨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她深吸了口氣,將屬於他的味道重重的吸進了肺葉裡!
入夜。
左承浦走進房間,看着牀上睡着的小人,輕輕舒了口氣,蘭姐說她很乖的吃了藥,也塗了藥膏。
此刻,她睡的很沉,連他進來都不自知,她的皮膚白皙,被窗外月光照着,那肌膚如同嬰兒般細瓷,這讓他想起她出生時的樣子。
轉眼這麼快,她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雖然此刻她蓋着被子,那曼妙的線條卻遮也遮不住。
想到這裡,左承浦喉頭一緊,連忙移開視線,可是轉念又想到什麼,擡手掀開被子,只見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那些紅疹已經消失。
他鬆了口氣,正要給她蓋上被子,才發現她蜷縮着,這樣睡覺怎麼能舒服?
真是連睡覺都不讓人省心!
“雪兒,”左承浦輕喚了一聲,想讓她平躺睡好。
“嗯,”歐雪聽到了,發出迴應的嚶嚀。
“來睡好,你這樣會累壞的,”他邊說邊輕輕抱起她,調整她的睡姿,感覺到差不多了,他抽手,準備離開,結果卻發現衣角被拽住,緊緊的......
左承浦靜靜看了她幾秒,然後輕輕嘆息一聲,和衣躺在了她的身邊,在醫院的這些天,他天天都睡在她的旁邊,他想,她應該是習慣了。
在醫院的時候,先是因爲高明弄的鬼娃娃,接着又是她說見到醫院死人了,反正,她就是要他陪着,睡覺的時候,她的手都會緊緊的抓着他的。
他其實不是不明白,她故意找理由靠近他,但他每次都順了她,似乎他並不討厭被她依賴的感覺。
胸口忽的一熱,腰也一緊,左承浦低頭,只見歐雪已經翻轉身子,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並摟住了他的腰。
這姿勢親密而親暱,應該屬於戀人之間......
想到這個,左承浦有些不自然,想推開她一些,但又不想驚擾了她的清夢,只能僵硬任她這樣抱着。
少女的身體柔軟,且帶着特有的香氣,混着她身上清涼的藥膏味,直直的往他的鼻息裡鑽,此刻窗外月色迷離,讓人有些心煩意亂。
左承浦努力讓自己平靜,可眼前卻又浮現白天看光她的那一幕,胸口的那股悶熱便強烈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要抽身,可是剛一動,卻發現她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時竟然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順着那片雪白看下去,竟然......
她竟沒穿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