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2號病房內。
沈聖晚站在牀邊,親手爲商憶夢蓋好被子,她安靜地躺那兒,悶悶地看着沈聖晚,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人般。
“我討厭你,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來打擾我?”
聞言,沈聖晚挑挑眉,他順勢在牀邊坐下,伸手去抓過她的小手,可,起初商憶夢還不肯,掙扎着要抽回手。
男人也是個強勢的人,哪裡肯讓她。
商憶夢不肯,沈聖晚就強行拽過來,他緊緊抓着她的手,視線看着她,有些柔和成分在裡面。
“小憶,僅是因爲,是沈君斯先遇上的你,所以,你就傾向他,而討厭我的靠近嗎?”
病牀上的女孩並沒回答。
這旁,沈聖晚卻皺緊了眉,他搖頭,無法接受她這樣,情緒似乎還因此變得有些激動,抓着她的手,力度緊上幾分。
“小憶,可,當年,是我先遇上的你,這些你怎麼可以忘記?你曾經說過,長大了,會嫁給我,這些承諾,這些誓言,難道你都忘了麼?”
商憶夢被他說得一怔一怔的,完全不知怎麼答話。
因爲,她並無這些記憶。
另一旁的病房內。
貝螢夏等到如今,她見沈君斯還不回來,不禁皺眉,惱他的不守承諾。
“真討厭,又說給我驚喜,又不回來。”
不料,話音纔剛落,腳步聲就傳來了,她一怔,本能地看向那旁的房門,緊跟着,房門已被推開。
沈君斯走進來,一手還藏身後,神神秘秘的。
他含笑,一步步向她靠近。
“貝貝,瞧瞧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走到牀邊,男人一個坐下,順手就將藏身後的東西拿出來了,貝螢夏定眼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精緻的盒子。
見此,貝螢夏有些驚訝,她微微張嘴。
“沈君斯,這是……”
男人主動打開那盒蓋,然後,一條散發藍色水潤光澤的腳鏈,便出現在她眼前,沈君斯前段時間就想送她的了。
但,因着商憶夢的突然出現,此事才一拖再拖。
若不是今天看見貝螢夏,沈君斯差點就忘記,那個盒子一直放在他小車的儀表臺上。
這旁,貝螢夏驚訝地看着它,真的好漂亮。
牀邊的沈君斯拿出,將盒子放一旁,他挪了挪,掀開她小腿的被子,然後,抓過她的一隻腳裸,便認真地將腳鏈幫她戴上。
“我知道你喜歡天空與大海,喜歡藍色的東西,所以,這是我特意定來的,全球只此一款,那個設計師特別有趣,他設計東西,從來不喜歡重樣。”
戴好後,沈君斯淺淺勾脣,他看過來。
“喜歡嗎?”
聞言,貝螢夏掙扎着坐起,她看了看腳裸的那條腳鏈,像是被海水浸潤過一般,看着就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貝螢夏笑了,她看向沈君斯,點頭。
“嗯,很喜歡。”
這一刻,貝螢夏還不知道腳鏈中藏着別的東西呢,她也沒沈君斯那麼有心計,區區一件禮物而已,居然還能玩出新花樣。
看着她的笑容,沈君斯心中忽然一動。
他抓過她的小腿,一下
擡高,貝螢夏本就是半撐着躺牀上的那種,現在,她不禁一難受,身子跌回牀上,低呼出聲。
“沈君斯……”
可,轉眼間,男人已經低頭,親吻住那腳鏈,見此,貝螢夏怔住了。
輕輕的一個吻,沈君斯才擡頭,看向她,目光含笑。
“我願向你臣服。”
在西方,吻腳禮是非常高級的一種禮儀,這是代表臣服與對高貴者的一種愛慕之意。
貝螢夏自然知道這種禮儀的意思。
她微微紅了臉,有點羞澀地別開頭,不敢再看他,這旁,男人藉着她高擡的小腿,視線直入,落在她盡頭的底褲內。
似乎,貝螢夏真的很喜歡藍色的東西。
連同底褲,居然都是藍色的,見此,沈君斯眼神忽然深了深,屈指數數,他貌似有好幾天沒碰過她了。
現在忽然有些想得很。
男人一個俯身壓去,抓住她腳裸的那手,更長驅直入,吃豆腐般輕輕滑過她大腿內側。
牀上,貝螢夏很敏感。
她感受到了後,驚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沈君斯!”
話音纔剛落,沈君斯那手猛然一擒,貝螢夏顫了顫,身子就軟下去了,這頭,他壓着她親吻,牙齒咬啃着她的脣瓣,彷彿那是上好的水蜜桃。
身子底下,貝螢夏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手腕處有點痛。
可,麻痹的感覺掩蓋過痛意,雖然她感受到,卻沒有引起身體太大的反應。
還是沈君斯吻着吻着,視線不經意地掃過,然後才嚇了他一跳,男人猛然坐下,盯着那點滴。
“貝貝,你的點滴……”
話音剛出,沈君斯就已然快速撥掉針頭,如此,那些血才停止倒流,可,貝螢夏卻嚇壞了,她不太懂這些。
“沈君斯,我會不會死呀?”
發現的時候,已經倒流回好長一段管子的血液了,看着挺嚇人。
聞言,沈君斯掃她一眼,哼了一聲,爲她的過多擔心而無語。
“你每月還天天流血呢,也沒見你流血死掉。”
這下子,貝螢夏鬱悶了。
醫生來了後,處理了一下,跟貝螢夏講解後,她才安心,點滴已經重新換過了。
牀邊,男人靜靜坐那兒看着她,貝螢夏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她彆扭地轉開頭,實在不明白他老盯着自己看幹什麼。
“沈君斯,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看。”
一兩分鐘她都不會說什麼,可,他這樣,起碼快十分鐘了,她也跟他瞪眼快十分鐘了。
這旁,男人見她懂得害羞,不禁裂嘴而笑。
“貝貝,我實在太想你了。”
想她想得發狂,不顧她身體的情況也要親熱,以至血液倒流那麼多都不知道。
聞言,貝螢夏眼眸動動,並沒應話。
沈君斯在這陪了她好久,傍晚時,他找個藉口便離開,其實貝螢夏知道他要去哪兒,不用問都知道,定是去找商憶夢了。
他能陪自己一個下午,直到傍晚纔去找商憶夢,已經對她很特殊了。
可,貝螢夏仍然覺得不夠。
當一個人擁有了一件東西,
她往往想要更多,貝螢夏不想沈君斯去找商憶夢,甚至,她討厭那個女的。
雖然人家的確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貝螢夏的事情來,可,貝螢夏對她,就是有一股說不上的討厭。
或許,這就叫妒忌吧,她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連妒忌都撇去得了。
吃晚飯的時候,貝螢夏是自己一個人的。
雖然這是貴賓病房,可,因着感冒的原因,她吃的東西,仍然很清淡,看着桌面那碗清粥加醃菜,貝螢夏一點食慾都沒有。
病房內冷冷清清,原來,生病沒人照顧,就是這種感覺。
她很落寂,頭低着。
忽然,兩道腳步聲傳來,她聽到了,下意識地擡頭看去,門跟着就被推開了,不是沈君斯,看見蘇恬靜和嚴言兩人,貝螢夏着實怔了怔。
緊跟着,她就驚喜出來。
“恬靜?”
站門口的蘇恬靜一急,馬上就撲過來。
“貝貝,可想死我了,你怎麼樣?身體好點了麼?”
兩人在這邊互訴衷腸,將嚴言涼一邊去了,他大包小包地提着,蘇恬靜儼然將他當下人驅使了。
可,男人也無意見。
他放下水果籃,再將禮物盒全部擺上桌面,然後,捧起花束插那旁的花瓶裡。
病牀上,貝螢夏瞧見了,雖然他默默無聞地做着這一切,可,她真心替蘇恬靜感到高興,不禁用手肘撞了撞蘇恬靜,壞笑。
“恬靜,你可撿到寶了。”
聞言,蘇恬靜看去,笑笑而已,嚴言對她的好,她自然全部看在眼裡,這個男人,說真的,對她真的好。
聊着之時,蘇恬靜四掃一眼,見沈君斯並不在這,不禁收回視線,疑惑。
“貝貝,沈君斯沒來陪你嗎?”
提起這個話題,貝螢夏一怔,然後,神情有些失落,她默默低頭。
“他陪着別人呢,哪有空陪我。”
聞言,蘇恬靜怔住了,嚴言更轉頭看來,兩人對視一眼,皆聞到一絲異樣的味道。
蘇恬靜沒在這陪貝螢夏太久,她倒想陪,可,嚴言非喊着她回去。
他可沒時間浪費給貝螢夏,有那美國時間,他還不如在牀上折騰蘇恬靜去,蘇恬靜沒法,只能聽他的。
路過院子的時候,恰好,兩人看到了沈君斯和商憶夢。
剛纔,貝螢夏已經把這事跟兩人說了。
蘇恬靜停下,她用手肘撞撞嚴言,示意他看過去。
“嚴言,就是她麼?”
男人盯着那旁的商憶夢,挑挑眉,卻並無答話,她年紀看着跟貝螢夏一樣大,可,她是及肩短髮,而貝螢夏,是飄逸長髮。
見此,嚴言冷冷地一勾脣。
“恬靜,看來,你那位朋友貝螢夏,總算遇到強勁對手了。”
他徑直摟搭過蘇恬靜的肩,帶着她一併走去。
可,蘇恬靜卻聽得一懂半懂。
“什麼,強勁對手?嚴言,貝貝有贏的把握嗎?”
男人似乎對這事不太感興趣。
“未必。”
依着貝螢夏剛纔所說,那商憶夢,應該是沈君斯兒時就喜歡上的人,這樣的純情,是心頭最深的記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