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聖晚的人,還在沙殼市,顧北已經通過昨晚那通電話,摸準了沈聖晚的具體地址。
但,他跟沈君斯親自過去的時候,沈聖晚卻不在了。
站大廳內,看着空蕩蕩的房子,沈君斯挑挑眉,他想了一下,看向顧北。
“你派人盯着,這兒應該是沈聖晚的名下房產之一,他肯定會讓人過來處理這套房子的。”
聞言,顧北一怔,然後,明白地點了點頭。
開車回來的路途中,貝螢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語氣中,盡是焦急擔憂。
“沈君斯,怎麼樣?找到沈聖晚了麼?”
雖然這是很正常的話,她也理應會這樣問,但,沈君斯現在聽這,心頭卻很不是滋味。
他將後腦勺靜靠在椅背上,疲累地閉眼。
“沒找到,他離開了,房子是空着的。”
見此,貝螢夏挑挑眉,情緒似乎忽然有些低落,悶悶地應了一聲。
“哦。”
沈君斯不想跟她說話,冷淡地敷衍了句。
“沒事我掛了。”
說着,還真的直接掛了,根本不容貝螢夏多說一句,那頭,貝螢夏怔怔的,她自然聽出沈君斯的語氣異樣。
見此,貝螢夏默默放下手機,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一刻,她也沒心情去安慰沈君斯,因爲,她真的很擔心沈聖晚,事情,多多少少與她有點牽扯。
車內,沈君斯重重地舒出一口氣,閉着眼睛也不說話。
正開車的顧北眼眸動動,他透過後視鏡,看了沈君斯一眼,沉默一下,顧北開口。
“沈少,你……你沒事吧?”
聞言,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向顧北,倒是挑眉地不答反問。
“我看着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顧北沒吭聲了,因爲,他想點頭的,可,顧北知道,自己不能點這個頭。
車內一下安靜起來,沈君斯看着車頂,他靜靜的,似乎在想事情。
對於貝螢夏跟沈聖晚的關係,是他覺得最棘手的事,硬的不行,軟的不行,無論怎麼樣,都不行。
其實,他完全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對沈聖晚,就此不管不顧。
這樣一來,沈聖晚就算真的出點什麼事了,倒也成全了他,然而,僅剩的最後一絲道德告訴沈君斯,他不能這樣做。
那人,畢竟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大哥。
中午的時候,沈君斯沒有回來吃飯,連同解釋都沒一句,電話也不打一個。
飯桌旁,貝螢夏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端着小碗吃飯,可,卻沒什麼胃口。
杜媽將最後一盤食物端出來,見沈君斯還沒回來,不禁看向門口,嘮叨了句。
“沈少怎麼還沒回來?”
說着,她收回視線看貝螢夏,提議。
“貝小姐,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他?”
這樣說着,杜媽還真的準備這樣做,人已經朝沙發旁的座機走過去了,然而,正吃飯的貝螢夏,突地開口。
“杜媽,不用了。”
她停住,回頭看向貝螢夏,卻只能看到貝螢夏的背影,只聽得貝螢夏憂憂的聲音傳來。
“他可能在忙,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他。”
見貝螢夏都這樣說了,杜媽只得點點頭,也不好多事,兩口子的事,外人真幫不了什麼忙。
接下來,杜媽回廚房了。
大廳內,一時就剩下貝螢夏一個,她呆着,看着滿桌的菜,一點胃口都沒有,並且,孕吐的反胃感,又開始來了。
傍晚,沈君斯倒回來得早。
他明顯是提前回來了,所以,到家的時候,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
貝螢夏站在遠處,靜靜地看着他。
與此同時,沈君斯的人,正穿着四角平褲站游泳池前,他做着泳前準備的運動,伸展着四肢。
等熱過身後,男人撲通一聲,直接跳入水裡。
他遊得極快,身子像魚一般,上下弄着,一下就游過去了,來到了岸的對面,然後,男人一個翻身,又游回來。
見此,貝螢夏暗暗咬了咬下脣,朝他走過去。
沈君斯明顯有心事。
從公司回來後,他沒跟她說過一句話,現在,又跑來游泳,一看就不對勁。
等貝螢夏走到的時候,沈君斯也差不多游到。
這時,他一個探出水面,然後,就看到了貝螢夏,因爲,她就站岸邊,見此,男人眼眸動動。
他沒理貝螢夏,踩着臺階上來,然後,拿過毛巾擦着水珠,走到那旁的沙灘椅坐下。
貝螢夏跟着來到他身後,拿過毛巾替他擦着頭上的水珠。
男人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安靜地靠躺,閉着眼睛不說話。
擦了一下後,貝螢夏看看他眼睛,然後,默默收回視線,落他頭髮上,一邊擦着,一邊順勢開口。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聞言,沈君斯沒睜眼,只淡淡回答一句。
“沒有。”
可,他明明就是有心事,都不跟她說話,還沒有心事?這樣的相處方式,貝螢夏真不喜歡。
她心內暗歎一口氣,有些無奈。
“沈君斯,我們不該這樣。”
聽到這話,沈君斯的利眸一下睜開,他冷冷地擡眸看向她,與此同時,貝螢夏見他睜眼了,不禁也看過來。
可,一看到他這樣可怕的視線,貝螢夏呆住。
這段時間來,兩人一直相處很好,他也很疼她,所以,貝螢夏已經不再習慣他用當初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男人哼了聲,然後,也沒說話,直接站起,朝屋內走進去了。
椅旁,貝螢夏靜靜看着,眼神複雜。
她搞不明白他怎麼了,難道就因爲,自己剛纔打的那通電話嗎?可,貝螢夏努力回想一下,確實沒想得出,自己說話有什麼不對呀。
晚飯的時候,沈君斯還是沒搭理她。
直到入夜。
貝螢夏什麼也沒幹,她就靜靜靠坐牀頭,男人洗澡出來後,她看着他,也不說話。
這旁,沈君斯看了她一眼,然後,也沒有理她,朝那旁走過去。
拿過吹風機,男人站那兒開始吹。
嗡嗡的聲音傳來,這是房間內唯一的聲音,兩人好久沒這樣冷戰過了,一下子,好像又回到鬧離婚那會兒。
說來也奇怪。
每一個人,在結婚的時候,都會想到離婚一事,可,
大家仍然選擇結婚,等真正發生矛盾,纔會相互數落對方的不是,最終不歡而散。
爲什麼會這樣呢?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貝螢夏一直不作聲,就等着,可,等到沈君斯吹乾了頭髮,他並沒要立馬躺下的意思,而是朝門口走去。
“我去書房看下書。”
見此,貝螢夏終於急了,連忙叫住他。
“沈君斯。”
男人應聲而停,他眼眸動動,也沒吭聲,更沒轉回身來,就背對着貝螢夏。
牀頭,貝螢夏有些無奈,暗歎一口氣,低求。
“有什麼不愉快的,你就跟我說出來,你不說,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聽到這話,沈君斯一下轉過身來。
看着貝螢夏,他卻滿臉恨恨的,然後,大步走過來,咬牙切齒。
“你不知道?”
走到牀邊,男人坐下,順勢挪上來,然後,拉過她,將她壓在身子底下,低頭就強吻。
突如其來的纏情,讓貝螢夏不習慣。
她倒不是不願意跟沈君斯親熱,只是,以這種方式的開始,她不喜歡,便掙扎着反抗。
“沈君斯,你到底怎麼了?一回來就對我發脾氣。”
然而,她的反抗,卻更觸怒沈君斯,男人動作明顯粗魯幾分,硬來。
“你是我的,貝螢夏,你是我的。”
他用力扯開她的睡袍,低頭吻着她的肌膚,強有地侵佔。
“憶夢,你只能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搶走你。”
一聽,貝螢夏掙扎的動作,就停下了,她呆呆地看着他,與此同時,沈君斯也停下,他眼神複雜地看着她,喃喃地低語。
“憶夢……”
貝螢夏頹廢地閉眼,不反抗了,原來,他心頭的那個疙瘩,還是沒有放下。
上方,沈君斯見她這樣,他低頭吻她的脣,破碎的話,從口中傳出。
“憶夢,應我,憶夢,回答我的話。”
然而,貝螢夏不吭一聲,如同一條死魚般,不作任何反應,可,她所執着的,偏偏也是沈君斯所在意的。
男人稍稍用力咬了她肩頭,催促。
“憶夢,說話,我要你回答我。”
他叫她商憶夢的名字,她從來沒正面回答過他一次,可,沈君斯想聽她迴應,因爲,那樣纔會讓他有一種,商憶夢躺在他身下的錯覺。
貝螢夏被他咬疼了,低低地輕哼,眉頭都皺起。
可,她就是不睜眼,這旁,沈君斯一急,他如同吸血鬼一般咬上她的脖頸。
“憶夢,回答我,我要你親口回答。”
見他這樣執着,貝螢夏重重地低嘆出一口氣,終於開口了。
“回答你什麼?”
突然聽到這話,沈君斯一怔,瞬間驚喜起來,他快速擡頭,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憶夢,你……”
下方,貝螢夏緩緩睜眼,心頭盡是無奈,她兩手纏上他的脖頸,挑挑眉地揚頭。
“你跟我鬧這些彆扭,就是爲的這個?”
沈君斯的眼神有些複雜,不說話,頂同默認了,見此,貝螢夏嗤笑一聲,妥協地開口。
“好吧,說,你想聽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