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葉風默正坐在辦公室看着文件,男人沒任何通報,直接闖進來的,顧北已經將攔路者抓下了。
一聽到突然的推門聲,葉風默不禁擡頭看去。
見是沈君斯來了,男人挑挑眉,當即諷刺一句,酸得很。
“喲,這是誰來了?稀客呀,難道是良心發作,還是,我姐姐昨晚託夢給你了?”
沈君斯沒理會他陰陽怪氣的語調,走到辦公桌前,就站定。
“葉風默。”
頓了頓,也想了想,沈君斯的臉色,有些沉。
“你是不是準備安什麼壞心思呢?”
聞言,葉風默一挑眉,他立馬就想到昨天,他見到貝螢夏的那件事,見此,葉風默後靠,將整個背部,靠向了椅背。
“壞心思?怎麼?是不是那女人,又在你面前煽風點火了?”
對面,沈君斯沒有吭聲。
見他不說話,葉風默就以爲真的是這樣,不禁一笑,有些冷,諷刺。
“果然,她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心思歹毒,陰險狡詐……”
未容他說完,沈君斯已經冷冷開口,打斷了。
“不准你這樣說貝貝。”
很明顯,男人聽不得貝螢夏被說一句壞話,即使他知道她是善良的人,即使她被人誤解,可,沈君斯仍然不希望從別人嘴裡吐出她的壞話來。
辦公座椅上,葉風默挑眉。
“聽不下去?”
他這樣的態度,沈君斯根本無法與他溝通。
見此,沈君斯嘆了一口氣,男人轉身朝那旁的落地窗戶走去。
“風默,我知道,你恨着貝貝。”
葉風默一直看着他,眼神複雜,卻沒吭聲,人就坐座椅上,並沒站起。
與此同時,沈君斯走到那旁的落地窗前,他視線穿透玻璃,看向外頭。
“以前,我們關係很好的,我不希望,因爲貝貝的原因,而讓我們鬧到決裂的地步。”
就葉開一事,他本已很內疚。
可,葉開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不處理她,貝螢夏是不會吞得下那口氣的。
聽到這話,葉風默有些恍惚。
以前,他跟沈君斯,雖談不上交情多好,什麼難兄難弟的地步,可,卻也很不錯的。
沒想到如今,竟是到了這般地步。
恍惚間,葉風默不禁幽幽開口。
“那你可知,你害死的那個人,她可是我親姐姐,是我親人。”
落地窗前,沈君斯一下轉頭看過來,眉頭皺得厲害。
“風默,葉開的事情,我已經很容忍了,她撞死貝貝父母的時候,我有幫她處理,後來,我跟貝貝在一起後,也護着她,難道,這些,你都沒眼睛看嗎?”
座椅上,葉風默一下激動。
他直接站起,憤怒地看着沈君斯,心口起伏。
“我自然有眼睛看,我也看到,你的確護着我姐姐,可,沈君斯,我姐姐是因誰而死?你護她?你護她有什麼用?她最終,不還是因爲你而死了?”
見葉風默這樣,沈君斯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句也說不出來。
因爲,他不知該怎麼說。
與此同時,葉風默見他不說話,便以爲他是沒話可說了,不禁得寸進尺。
“如果你真有良心,就把貝螢夏交出來,你狠不下那個心,我們葉家,會處理她。”
沈君斯一下轉過頭去,態度冷漠。
“不可能。”
聞言,葉風默情緒又激動起來,他一下往前走去幾步。
“不可能?沈君斯,你果然還是選擇她麼?別忘了,我姐姐爲你做過那麼多,以前,甚至差點爲了你而死。”
這些事實,沈君斯都知道,可,他皺着眉開口了。
“葉開也害死了貝貝的好多朋友,這些,同樣是事實。”
一個人,總有功,也有過,許多事情,似乎不是那麼能輕易說得清楚的。
然而,沈君斯所說的這些,葉風默卻是聽不進去的。
他憤怒地朝沈君斯走來,站對方身後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
“我不管,她的朋友死了,那是她的事,我只管我姐姐的事,現在,是她害死了我姐姐,這個仇,我就得報。”
聽到這話,沈君斯一下轉頭看來,臉色明顯有些怒意。
“風默,按着你這意思,你姐姐的命是命,別人貝貝朋友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憤怒你姐姐的命,可,貝貝憤怒她朋友的命,又有什麼過錯?”
道理,沈君斯已經不想跟他講了。
也講不通的,這社會,沒有一人,是會真的按照所謂的道理來做事的。
沈君斯一下擡手,指着葉風默冷冷提醒。
“風默,總之,我告訴你,我也是一樣,我不管別的,貝貝,你就是動不得,現在我提前警告你一下,如果哪天,你真的對貝貝下手,別怪咱倆朋友都沒得做,醜話,我放前頭了。”
話畢,沈君斯轉身走去。
葉風默站在那兒,沒吭聲,只憤怒地看着沈君斯而已。
姐姐的仇,他不會放下的,絕對不會放過貝螢夏。
出了葉家的企業後,沈君斯回頭看了看那高樓大廈,然後,他沒說什麼,沉着臉朝自己的跑車走去。
辦公室內。
葉風默正站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的情況,等沈君斯的跑車遠去後,他才收回視線,冷冷地笑哼一聲,走回來了。
警告?
可惜,他不會把沈君斯的警告放在眼裡的。
路途中,沈君斯依舊沉着臉,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目前的親自上門警告。
葉家現在的生意很差,一直強撐着,隨時都有倒閉的可能。
所以,他不想動葉傢什麼,畢竟,念在葉開的份上。
主駕駛座上,顧北一直安靜開車,透過後視鏡看沈君斯一眼,見對方那樣的臉色,更不敢說話了。
這個時候跟沈君斯說話,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水龍灣。
鋼琴前,蘇恬靜正安靜地彈着,此時,她對琴鍵已經很熟悉了,閉眼也能順利演奏一曲。
嚴言就倚靠在琴架旁,端着一杯咖啡,在喝。
一曲完畢,他笑笑地看過去,手揉上她的頭髮。
“不錯,恬靜,彈得真好聽。”
那大掌,就像撫摸一個小女孩般,她安靜乖順,淺淺笑着看他。
其實,蘇恬靜是有些恍惚而已。
她跟嚴言,一開始的情況,並沒比貝螢夏好多少,被他強行佔有的時候,她大哭了一場。
至少,貝螢夏當時是有點情願的。
可,她跟貝螢夏,是根本不同的情況,她完全屬於被奸。
想起嚴言的壞,蘇恬靜一下收回視線,悶着嘴,不想理他了,男人莫名奇妙,不解。
“怎麼了?”
她傲嬌地哼了一聲,看過來。
“罰你跪搓衣板。”
那口氣,她現在還沒吞下呢,依舊記恨着。
聞言,嚴言笑了笑。
“小乖乖,又怎麼了?誰惹着你了?”
男人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臉上盡是笑意,蘇恬靜哼着,還是不高興。
“你以前好壞,別以爲我會忘記,我全都記得呢。”
聽到這話,嚴言一怔。
想起曾經的種種,他挑挑眉,放下咖啡杯了,男人大掌一抱,抱起她就朝外走去,見此,蘇恬靜瞪眼。
“幹嗎?”
男人只笑着,也不回答。
等回到臥室,來到牀邊的時候,他將她放下,然後,低頭親了親她的脣,手,就勢伸來,解她衣服了。
牀上,蘇恬靜怔愣,她有些緊張,立馬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
“嚴言,現在白天呢。”
她不太習慣白天,總覺得,那種事,只有在夜晚的時候纔有興趣。
聞言,嚴言挑挑眉,他動作停下了,朝她笑笑。
“放心吧,這兒又沒外人,分什麼白天黑夜?”
說着間,手頭的動作,又要繼續,可,蘇恬靜又一下抓住,這次,沒再說話,只緊張地看着他。
兩人視線相對,嚴言從她眼中捕捉到了害怕。
可,即使她不情願,嚴言仍舊想,剛纔,她提起以前的那件事,一下就引起他的興趣來了。
“別怕,我輕輕的。”
蘇恬靜纔沒再動,安靜地閉上眼睛了,嚴言解開她的衣服,輕手輕腳地掀開。
兩人纏吻在一起,剛開始,他的確輕輕的。
可,到後頭,嚴言完全就是亂來了,蘇恬靜害怕他這樣,急得連忙後退,外加阻止。
“我累了,嚴言,我累了……”
即使她喊累,嚴言也無停下的意思,他低頭親親她眼角已經溢出的淚水。
“乖,累了就睡一會兒。”
聞言,蘇恬靜有種絕望的心,果然,到最後的時候,她是被他做到睡着的。
男人用手撫去她額頭的汗珠,嘴角帶着淺笑。
有時候,連同嚴言都想不明白,爲什麼,有些女孩,她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魅力呢?
在遇到她之前,嚴言對於女性,一直是持發泄對象的心態。
他從沒想過要愛上誰,可,現在,她讓他丟了心。
原來,這就是愛上的感覺嗎?
嚴言緊抱住她,喃喃低語。
“寶貝,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他會好好保護她的,絕對不會讓她受一絲傷害,誰都不能欺負她,哪怕一下下。
懷裡,蘇恬靜安睡,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