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我告訴你,跟着我的時候,你想都別想再惦記其它男人,要是哪天我知道你心裡頭還惦記着別的男人,我弄死那男的。”
他有些霸道過頭了。
貝螢夏聽着,心頭卻十足的無奈,不禁埋怨了一句。
“沈君斯,你好自私,就允許你自己花天酒地,以前有過那麼多女人,我還不許有惦記的男人了?”
說着,她乾脆連並着埋怨所有的男性。
“你們男的都好自私,就許自個在外頭養小四小五,還不許我們女性心頭惦記一下,討厭的傢伙。”
男人呵呵地低笑,更狠地弄她了,應。
“對,就許我痞賴,不許你花心,你就必須得忠貞,身與心,都只能允許裝我一個男人。”
他湊到她耳邊,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出聲,曖味連連。
“貝貝,我們結婚吧。”
一聽,貝螢夏當場怔住,她分不清他這話到底透着幾分認真,可,男人卻狠狠地開始了,完全霸道男子主義。
“就在下個月,6月,我生日那天,到時,我們會完成婚禮。”
沈君斯說要跟她結婚,他似乎是真的準備這樣做,因爲,婚禮的現場那些,他已經派人在準備了。
然而,貝螢夏的心頭,卻是慌慌的。
她伸手撫摸自己的肚子,眼神更染了一層複雜,到底,要不要跟他結婚呢?
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如果再不打掉,大了就真的麻煩了。
就在這時,蘇恬靜的聲音突然插到。
“貝貝,你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聞言,貝螢夏應聲看去,人卻是怔了怔,然後,下意識地就問蘇恬靜。
“恬靜,你跟嚴言在一起,有沒有想過要跟他結婚?”
兩人的情況很相同,所以,貝螢夏就在想,或許可以從蘇恬靜這裡得到什麼參考的答案。
蘇恬靜聽後,眉頭挑了挑。
這時,只見她一個嘆息,兩手交叉着平擺桌面上,下巴就勢靠下,悶悶地纔出聲。
“貝貝,我跟你說句實話吧。”
於是乎,貝螢夏就認真聽着,雖然她跟蘇恬靜無話不說,但,一些太重要的秘密,兩人還是各自隱瞞。
是覺得沒必要說,然而,蘇恬靜此時,卻是說出來了。
“嚴言剛開始的時候,就是那道上的一小混混,他是真的實打實,從低處一步步走到如今這位置的,可能你不知。”
說到這裡,蘇恬靜的聲音就哽咽了,淚意更涌落。
“我進雅樂軒的所有費用,全是他綁架敲詐別人得來的,不怕跟你講真一句,我一畢業,就會想辦法離開他的,雖然他爲我付出很多,但,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我是不敢跟他在一起的。”
蘇恬靜看來,紅着眼睛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忘恩負義?”
這旁,貝螢夏啞口無言,倘若是嚴言親耳聽到這番話,只怕殺了蘇恬靜的心都有。
然而,現在是她聽到這番話。
貝螢夏覺得能理解蘇恬靜,畢竟,那樣動盪的男人,誰願意跟着他過哦?
女性都只是想找一個穩妥的男人好好地過日子。
但,有一件事,是嚴言從沒告訴過蘇恬靜的,他以前的時候,的確爲了她的學費,做過缺德事。
不過,他所綁架的,都是嚴言眼裡作惡多端的壞人。
比如那些惡意拖欠工人工資的富商,或者食物摻假的餐廳老闆,嚴言雖壞,做事卻還是多少有最後的一絲絲底線。
以暴治暴,就是這個理!
中午回家的時候,貝螢夏剛進門,她一身疲累,然而,卻是在這時,看到了兩人曖味的一幕。
沙發上。
沈君斯與葉開靜靜對視着,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葉開的半邊臉,眼神似乎帶着眷戀。
前方的電視在播放着,吵雜的聲音傳來。
他說,給她婚姻,現在,他所謂的婚姻,就是這麼個婚姻法麼?
男人似乎察覺到貝螢夏回來了,一回神,動作不經意間地收回,轉頭看來,臉色淡淡地問了句。
“貝貝,回來了?”
葉開的臉色,似乎有那麼一刻地閃過不自然,還默默低頭了,一副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模樣。
見此,貝螢夏眼神帶了幾分複雜,懶淡地應了男人一聲,人便朝樓梯口走去了。
“嗯。”
俗話說,婚姻其實也是墳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貝螢夏真的害怕,如果哪天她真跟他結婚了,他婚內出軌!
天吶,貝螢夏覺得自己會瘋。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麼?就是婚姻的背叛!
面對這場婚姻,貝螢夏開始猶豫,如果他真的會發生背叛,那她不如干脆點,直接不結婚,省得噁心自己。
當沈君斯上來找她的時候,貝螢夏的人,正靜靜坐在牀邊,似乎還有點賭氣。
男人站門口看了她一眼,眼眸動動,然後,才邁步進來的。
“貝貝……”
然而,貝螢夏卻是別開身子,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沈君斯走到了,在她身旁坐下,雙手搭上她的肩,搖了搖,有點哄的那種。
“怎麼了?生氣了?”
聽到這話,貝螢夏乾脆一個轉回身,她抓開他的雙手,認真地看着他,說出自己心內的想法。
“沈君斯,婚姻和玩玩,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如果你還沒有收心,就不要結這個婚,我寧願只是跟你玩玩,也不想面臨全中國婦女都噁心的情景,婚內出軌!”
說着,她坐正了,不想看他一眼,語氣也有些涼。
“婚禮現場的那些佈置,還是讓人停下吧,沒意思,我沒看到你收心,你的玩性還是在,即使結了婚,你也還是會背叛我。”
男人挑挑眉。
他的視線,落她小腹上,手也伸過來,撫摸上她的小腹,輕輕揉着,語氣間,盡是少見的溫柔。
“孩子都大了,再不結婚,到時肚子就顯型了。”
難道,他竟是因爲這個就跟她結婚麼?
貝螢夏有些驚訝,馬上就看向他,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那種。
“孩子可以打掉,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聽,沈君斯的臉,立馬就沉了沉,他冷哼一
聲,人也跟着站起,一拂袖,直接站這旁背對貝螢夏,身形高大。
“不可能,我說了,會跟你結婚,就絕對會跟你結婚,好好等着吧,就下個月,用不了多久。”
說着他走去。
見狀,貝螢夏一急,迫切地需要知道一件事。
“那,你確定自己不會背叛我麼?”
男人的腳步停了停,然而,卻是並沒說什麼,繼續走去了,這旁,貝螢夏看着,眉頭緊緊皺起。
她越發地不安了,本就不怎麼想結這個婚的,現在,越發不想了。
剛纔跟葉開的那一幕,他似乎並沒有要跟自己解釋的意思,是覺得沒必要,還是,真的心虛到不想提?
這個男人的心,果然好難猜,至少她猜不透。
接下來,日子又過了幾天後,這天,貝螢夏跟蘇恬靜一塊去看望初雪的媽媽,初雪不在了,但,她的媽媽總得需要人照顧。
大廳的沙發上,貝螢夏親熱地笑着,指手劃腳地解釋。
“伯母,你不用擔心,初雪很快就回來了,她工作出了一趟遠門,時間太急,所以,當時就沒有通知你。”
已經死了那麼久,然而,老人家卻根本不知。
這件事被瞞得很好。
初雪的媽媽,叫方海,這時,只見方海淺淺地笑笑,她聽不見,是聾子,卻可以說話。
“這孩子,就是太拼命了,我有時候見着她都很晚才下班,你說她拼命成這個樣子,身體可怎麼吃得消?我都告訴她,不用這樣的,媽生活消費低,不用賺那麼多錢也可以好好活着的。”
然而,貝螢夏聽着,心頭卻難受得發緊。
一旁坐着的蘇恬靜,更默默低了頭,方海很少外出,她的殘缺讓她沒辦法,儘量不跟外人接觸。
正是這種封閉式的小區生活,讓方海對初雪都死了那麼久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每天幾乎都呆在家裡,閒了就伺候陽臺上的青菜。
方海說,自己種點菜,可以省買菜錢,超市裡的菜價能飛上天,貝螢夏跟蘇恬靜出來的時候,就抱着一塊哭了。
葉開!
明明已經放下的仇恨,再一次被提起,貝螢夏真是實在無法原諒葉開,若不是她來攻擊初雪的精神,初雪會瘋癲到跳樓自殺麼?
剛好在這時,蘇恬靜的手機打來電話。
她擦擦淚水,儘量掩飾哽咽,才接的電話,是嚴言那邊打來的。
“喂?”
這旁,貝螢夏轉過身,不想讓蘇恬靜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隨意抹了兩下淚,待會還要回去呢,可別讓沈君斯看到纔是。
不曾想,就這時,蘇恬靜一下子掛機。
她急得又快哭了,一把抓過貝螢夏,便焦急出聲。
“貝貝,嚴言出事了,我得趕快去醫院,他中子彈了,聽醫院的人說,傷得很嚴重,子彈打進重要的區域。”
一聽,貝螢夏大急,馬上就跟着跑去。
“我跟你一塊去。”
蘇恬靜聽後,只能點點頭,兩人急着跑人,想去醫院看看嚴言的傷勢。
不知道,是誰有能力把嚴言傷成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