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話,讓夏天的眼淚瞬間滾出了眼眶,緊緊的摟住了宋惜淵的脖子。
這一刻她才感覺到了自己有了依靠。
宋惜淵輕撫着她的後背,讓她好受一些。
看着緊閉的雙門,宋惜淵倒也沒有在說什麼。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要她能哭出來,不要這麼憋着自己就好了。
“爸……他會好好的對吧!一定會的,對不對?”
夏天像是再問宋惜淵,也像是在問自己。
宋惜淵抱着她,將她放在椅子上,看着夏天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也是難受的不行。
“一定會的,權天睿那樣的人,這麼一點點難關他不可能熬不過的。”
權天睿是什麼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也是讓他頭疼了那麼久的人,自然不會就這樣死掉了。
他們做對手都那麼多年了,他有幾分實力,他自然是瞭解的。
唐禹哲只是他的一個代言人而已都如此的強悍,更別說權天睿了。
以前還想着要將權天睿的勢力打盡,但是現在,他根本下不了手。
夏天的這個樣子,他已經很難受了,要是真的將權天睿怎樣,她還能好好的活着嗎?
宋惜淵敢肯定,她就算活着,也不會過的好。
他辜負她的已經很多了,他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件事情了。
權天睿被送進手術室了整整六個小時了,夏天就那樣看着手術室的大門,不過卻比宋惜淵來之前多了幾分神采,至少不會讓人感覺沒有生氣一樣了。
當手術室大門被推開,夏天立馬起身撲了過去。
蘇萬赫連忙拉住夏天。“大嫂,老大沒事兒,但是現在還不能碰。”言語之間滿是疲倦之色。
蘇晟卿也走了出來,疲倦絲毫不亞於蘇萬赫。
不過,卻還是走了過來,“丫頭,你睿小子沒事兒,你也別太擔心了。”夏天微微頜首,“謝謝。”
看向雙眸緊閉的權天睿,雖然脣色蒼白,但是那緩緩的呼吸足以證明他的安全。
夏天不由鬆了口氣,心裡緊繃的那根弦也隨之落下了。
蘇晟卿伸了伸胳膊。“哎,年紀大了,連一場久一點的手術都熬不住,真的老了。”
帶着無限的感概,走了。
不過臨走之前卻深深的看了一眼宋惜淵。
宋惜淵自然也是察覺到的,卻沒有說什麼。
權天睿轉向了無菌病房,宋惜淵這纔對夏天說。
“我先走了,還有些事情要辦。”夏天看着宋惜淵,欲言又止,最後卻只是化作兩個字。
“慢走……”
宋惜淵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
就在宋惜淵離開不久,李錦也提步離開了。唐禹哲見此,卻沒有在動。
這件事情李錦接觸的,自然是他去接洽比較好。
姚夜嫿是政界的人,不管她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必須得由着政界的人來收拾比較好。
唐禹哲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這纔跟宋惜淵打了電話。
宋惜淵走了之後,夏天這纔跟着蘇萬赫走進了病房。
看着病牀上依舊緊閉着雙眸的權天睿,腦海中他替自己擋子彈的那一幕不斷的在重現。
夏天坐在病牀前,伸手握住他的手。
一向溫暖的手,這一刻卻那麼冰涼,如果不是心率跳動正常,她都要以爲他已經離自己而去了。
看着夏天那傷心的模樣,蘇萬赫給權天睿身上的各種儀器檢查好了,這纔看向夏天。
“大嫂,老大真的沒事兒的,我的技術那是槓槓的,而且還有我爸出面,就算閻王三更要人,也不可能拉的走。”
蘇萬赫這話倒是沒有虛假,多少病危的病人都是在蘇晟卿的手上活了下來的。
“謝謝你……”
夏天起身,彎腰對着蘇萬赫深深的鞠躬。
不管他是否吊兒郎當,但是這一刻,卻值得她這樣做。
如果不是他的話,此刻她跟權天睿恐怕已經是天人相隔了。
夏天這樣着實嚇壞了蘇萬赫,趕緊將她扶起。
“大嫂,你這樣是見外了不是,我跟老大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救他等於救我自己,你謝我做什麼,而且還是這麼重的謝禮,這要是讓老大知道了,他還不得扒了我一層皮?”
蘇萬赫簡直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扶起夏天。
“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大嫂,我們是兄弟,都是應該的,別說是救他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換他的命我也會心甘情願。”
夏天不知道他們兄弟間的情意,但是此刻聽到蘇萬赫這樣說,夏天覺得他們跟權天睿之間的兄弟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好很多。
夏天點頭,不在多說什麼。
而此刻唐禹哲也打電話通知了權詳。“權叔,一切安好。”
電話那頭的權詳也是鬆了口氣,“好……”只是一個字便掛掉了電話。
而此刻權詳的老宅裡面,卻是匯聚了世界上最頂級的殺手,甚至還有僱傭兵。
“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聽到權詳的話,那些人紛紛表示沒有問題。
“權老,這點小事兒就包在我們身上。”
其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都點了點頭。
權詳點頭,卻沒有在廢話什麼。
傍晚,夜漸漸的落下了帷幕,直至天色黑透位置。
初秋的風,帶着涼意,吹拂在人的心頭,感覺到一陣陣涼爽之意。
而此刻季家與姚家,卻不只是趕到一絲涼爽之意那麼簡單了。
簡直是感覺到冷到骨子裡了,權詳帶着人直接將姚家大門關閉了。
整個姚家的通訊也都被關閉了,裡面的人就算是想要打電話也根本不能,整個姚家此刻就像是個牢籠一樣。
第二日,全國震驚了。
因爲姚家跟季家基本上都是一夜覆滅,連綿不絕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夜。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兩家是遭了什麼天譴,知情的人卻又再一次的感覺到權家的恐怖。
敢這樣一手遮天的樣子,估計也只有權家的人能夠乾的出來了。
不過,卻又很多人贊同權詳的做法。
要知道權家的代表的是什麼,他們不會不知情。
所以更加震驚權家的勢力,要知道能這樣做,除了權家,估計沒人敢這樣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