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池小小沒有反駁,畢竟以前她也曾經反駁過的,只是效果並不是很明顯,到後來她已經習慣了。
這種事情,只要她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畢竟旁觀人無法介入你的生活,他想怎麼說,是他的自由,自己怎麼過,這是自己賦予的。
月華銘上前,並沒有說話了,只找了一個空閒的位置,安靜的坐了下來,看着她忙碌着。
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們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他的心裡卻明白,他對她是動了真情的。
這種感覺,就算是他前女友也從來沒有給過他這樣的感受。
池小小一直在忙碌,她只要一忙碌起來,連自己都有可能忘記,更何況是別人?
一心沉浸在自己忙碌的小世界裡,這時候月華銘卻突然開口了。
“小小,你說我去捐獻骨髓怎麼樣?”
其實,他的聲音並不算很大,但是池小小聽到骨髓兩個字,便迅速的擡起了腦袋,看向了月華銘。
“可以啊!”
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到。
她的私心裡,是希望月華銘去捐骨髓的,可能是因爲權雲哲的緣故,當年他生病了,就是需要骨髓。
如果,有其他人得了這個病,月華銘去捐贈骨髓,這無疑是給人多了一條生路。
月華銘也沒有想到池小小會回答的這麼幹脆,眸低有些許的光亮淹沒在了其中。
“怎麼回答的這麼快?是因爲你以前接觸過需要骨髓類似的病人嗎?”
他面上帶着淺笑,就那樣池小小。
“對啊!就是因爲現在的骨髓難尋,所以你去捐獻,也算是爲醫學做了貢獻了。”
瞧着池小小的樣子,月華銘沉默了。
“我知道了。”
池小小沒有說話了,也不知道他說的知道了是去還是不去,不過這都是她無法做主的。
畢竟捐獻骨髓這件事情,並不是簡單的獻血而已。
看着池小小那麼忙碌的聲音,月華銘雙眸的眸色越發的深邃了幾分。
等她好不容易得了一絲空閒,池小小站在了月華銘的面前,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你今天不忙嗎?都在這裡坐了三個消失了。”
池小小感覺到了今日的月華銘心裡是有事情的,不然他不會就這樣安靜的,什麼也不做的,就坐了三個小時。
他微微的擡眸,微笑的看着池小小。
“沒事兒,今晚請你吃飯?”
池小小覺得跟他吃飯什麼的,還是有點彆扭,那天的事情,她真的無法做到一下子不介意的。
“呃……這個我家裡有飯菜的,你可能讓我回家知道倒掉吧!我最近可是窮的很啊!”
池小小半開玩笑的拒絕着他,月華銘如何聽不出來,只是他仍舊淺笑。
“那我就去你家吃吧!”
“可,那都是些隔夜的飯菜。”
她也是知道月華銘的家世是不錯的,來自己家吃什麼隔夜的飯菜,這肯定是不能夠的。
“沒有關係。”
他仍舊淺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池小小在拒絕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只得硬着頭皮答應。
“只要你不嫌棄,我倒是無所謂。”
就這樣,月華銘在診所就這樣一做便是一個下午,等到池小小下班了,這纔跟着池小小走了出去。
說是有隔夜飯,但他要去自己家裡吃,她也真的不能將那些隔夜的飯菜拿出來招待他吧!
所以兩人回去的時候,漫步經過了菜市場去買了一些菜,月華銘看着前面她買菜的樣子,眼底的溫柔也是越發的深了起來。
她買菜,他提着菜,這樣的畫面倒是顯得無比的溫馨,至少這樣的體驗對於月華銘來說,是特別的。
不管以後,他是否答應跟自己在一起,這一幕,他估計都會記得一輩子的吧!
回到家裡,池小小便下了廚房。
月華銘不會做飯菜,只得看着池小小在廚房裡忙碌,但是這樣的畫面,卻讓他的心裡的幸福緩緩的流淌着。
兩人吃了飯之後,池小小收拾碗筷,正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月華銘上前,將池小小攬入懷中。
池小小也是被他這樣的動作給嚇到了。
“你做什麼?”
伸手推阻了他,但他卻越抱越緊。
“讓我抱抱,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的語氣之中,竭盡懇求。
因爲他心裡清楚,這一次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這樣擁抱她了,以後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一點權雲哲與自己的骨髓移植成功,那麼他便會回來找她的。
那個男人,那麼愛池小小,怎麼可能不會回來找呢?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他的心裡是比誰都清楚。
池小小原本掙扎的動作,因爲他的這句話而停止了掙扎。“你怎麼了?”
今日月華銘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怪怪的,總感覺他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明天我要回鄴城了,有點捨不得你而已。”
聽到月華銘這樣說,池小小也是有點意外的,畢竟之前她是一點都沒有聽他說起這個。
“你明天就要走了嗎?怎麼這麼突然?”
月華銘輕笑。“你這是在捨不得我嗎?”
原本還在亂想的池小小,在聽到月華銘這話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從他的懷中掙脫開來。
“你看我像是捨不得你的樣子?”
確實是不像,月華銘心裡都清楚的,只是到最後還是有點不甘心。
“像……”
池小小也沒有想到月華銘會這樣跟着就開玩笑,也是有點詫異,不過,這樣的月華銘反倒是讓她感覺到輕鬆。
“去你的,你回去了什麼時候纔會過來啊?”
當然,池小小也沒有朝捐骨髓方面想,她以爲月華銘那句話只是開玩笑的,至少一般人沒有那個想要去捐骨髓的常識。
“這個還不知道,我爸總公司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池小小點了點頭。“好好照顧自己。”
似乎,她也只有這樣囑咐他了。
月華銘走出門口的時候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樓下一直看着她房間的窗戶口。
就那樣依靠在車子旁邊,靜靜的發呆。
許久之後,等到那窗戶裡的燈光被熄滅了,他這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發麻的身子。
次日下午,月華銘見到了權雲哲。那是加護病房之中,不過短短大半個月不見而已,此刻的他似乎脆弱的連一陣風都能夠吹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