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捏着手中的杯子,爲什麼要對她那麼殘忍?
明明她都已經選擇離開了,卻還要因爲任務而回來,這一切除了讓自己心痛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什麼嗎?蔣悠不知道,只是除了心痛之外,她再無其他的感受。
突然,她好想念爸媽,想念那個可以時常逗弄自己開心的老爸。
爲什麼會覺得那麼冷?
就連爸媽給自己二十年歡樂的記憶都無法溫暖?
蔣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整個人都是放空的狀態,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什麼,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秦雨柔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一臉嬌笑的樣子,還有那脣角被咬破的痕跡,還滲透着點點殷紅。
雖然她沒有交往過男朋友,但卻是成年女人,這發生了什麼,她很清楚,就是因爲清楚所以心裡才痛的那麼狠。
蔣悠突然發覺,自己已經訓練成了忍者了,那麼在乎,卻偏偏她沒有資格多說什麼。
要是以前的她,那暴脾氣估計會直接殺進去,問問他們爲什麼要那麼對待自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做出這樣讓自己傷心難過的事情。
如今的她長大了吧?
都能夠忍着不發作了,也能夠清醒的意識到,他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人家纔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妻。
而她只是一個過路客而已,連孟玉軒一個承諾都沒有,別說承諾了,就算是一點歡喜也沒有。
她有什麼資格?
如果成長只是讓她懂的了,什麼叫做資格的話,那麼很好,她成長了。
孟玉軒走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這些都不是她所能在乎的了。
因爲她不夠資格啊!
脣邊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之中,卻帶着苦澀。
孟玉軒自然將她這抹笑意落在了眼中,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起來。
走的時候仍舊是兩個人,但是蔣悠卻知道,他們之間隔着一個人,隔着秦雨柔。
他們兩個人走了之後,秦雨柔將早就準備好了的毒粉倒了一些在她喝的杯子裡面,將所有的東西摔落的到處都是,也只有這樣才能造成他們三個混亂在一起的場面。
還有孟玉軒早已準備好用過的避-孕套。
看着那東西,秦雨柔的眼眶微微的發澀,明明他已經答應了要跟自己結婚的,可是偏偏這樣的事情,他寧願自己來,也不願意她參與?
他的心不在自己這裡了,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
難道她真的要嫁給這樣的他嗎?
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想到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照顧,還有那一年在校園裡他救自己的畫面,就算是他不愛自己她也要嫁。
這個男人,自己愛了十年,嫁給他,是她最終極的願望。
蔣悠跟着孟玉軒回去之後,便跟軍部的人發了消息過去。
將那份資料的地點,還有交易什麼的都寫的清清楚楚。
這一次的動作,也該收網了。
然後她也該退場了。
這日說起來很快,孟玉軒下班之後就帶着蔣悠回了他的公寓,蔣悠看着孟玉軒,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事先準備好的手槍直接綁在大腿上,外面直接套了一條酒紅色的中長款紗裙,腳上一雙五公分的鞋子,不算高,如今的蔣悠卻能夠很好的駕馭,就算是到時候出了任何的狀況,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今夜,將會是一個結局吧!
孟玉軒出門見到她這個裝扮,微微愣住。
這讓他想起了那一次她去參加孟筱婕婚禮自己給她選得禮服,也是這樣美。
雖然容貌因爲她的化妝有些變化,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見到孟玉軒愣住,蔣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似乎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嗎?”孟玉軒這纔回過神來,對上蔣悠的雙眸。“沒有。”
蔣悠點頭,直接轉過身去,不再去看他的樣子。
“這個你拿着吧!”
孟玉軒說着便遞過來一個箱子,其實不用問蔣悠也知道這個箱子之中裝的是什麼,既然他給自己,那麼她便接過,兩人這才走了出去。
兩人驅車到了目的地,一下車,便有人過來接引。
今夜相約的是萬和大廈,整個萬和大廈算得上是h市的地標性建築,雖然比不上權氏大廈,但是在h市也是比較高的樓了。而且整個萬和大廈都是酒店。
只是這裡的酒店就顯得比較小氣了點,因爲不是一個大酒店,而是好幾十個小酒店組合的。
而他們相約的這一個酒店便是位於萬和大廈最頂樓的一個酒店。
因爲最高樓,所以價格相比來說比起下面的酒店要少一些。
畢竟不是很多人願意住在最高樓的,一般老百姓的消費觀念之中,是覺得越高越危險。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高樓層的新房比起低樓層的要更難賣出去。
蔣悠提着箱子跟在了孟玉軒的身後,時刻戒備着。
從下電梯之後,她便看到了宋教官一身保潔打扮,推着酒店牀單各種打掃工具走了過來。
蔣悠這才意識到宋教官他們也參與到了這次行動之中了。
心裡不禁微微的放心了些許,因爲有他們加入,那麼成功率便會更高一些。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是身爲接線人的孟玉軒受傷的可能性會更高一點。
蔣悠只是看了一眼宋教官,兩人彼此連眼神都沒有糾纏半分,就直接走了過去。到了他們約定好的房間門口,就有人守在門口。
“等下。”
兩個男人守在門口,攔住了蔣悠與孟玉軒的去路。
孟玉軒則是邪邪的一笑,看向出口攔住他們的那個人。“怎麼,這是還不讓我進去的節奏?”這話語說的好似很輕巧似得,但是其中卻隱隱的帶着幾分威脅。
那人一聽,果然臉色微微的有些變化。
“孟少見諒,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孟玉軒點頭,也算是理解他們的規矩了。
“隨意。”
言罷,便張開雙臂,任由他們搜身。
而蔣悠見此,也是如此。
雖然厭惡男人觸碰她的身子,但是這一道程序不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