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要回去,蔣悠的情緒也低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着距離自己有點距離的手機,蔣悠想要去拿,只是身體連半分都動不了,只要輕微的一動便是錐心一般的疼。
“我來……”
蔣悠看着孟玉軒,沒有拒絕,收回了自己的手。
孟玉軒將電話給了蔣悠,“你接電話。”說着直接朝外面走了去。
看到來電顯示,心裡的怒氣瞬間就冒出來了。居然就是那個拋棄了自己的老媽,不行,她一定要很生氣才行。
“老媽……”
說到生氣呢?蔣悠那聲音簡直柔的不可思議。
“聽你的聲音看來恢復的不錯,好好的養着。”
蔣悠張口,還想要說點什麼,秦悠然卻沒有給她那個機會。
“對了,再跟你說一聲,部隊那邊我讓你老爸給你搞定了,以後你都可以不用去了。所以你安心的在h市待着吧!還有你的衣服我會直接快遞給你,我們都很好,別擔心,掛了。”
這行事果斷的樣子,跟她那溫柔的老媽現在就是兩個樣子。
還有什麼叫他們都很好,他們很好,她不好。
“老媽……”
蔣悠還想說什麼,只是那邊秦悠然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此刻蔣悠的內心不只是心塞,還是崩潰的。
什麼叫做部隊那邊已經被老爸搞定了?她可以裝作聽不懂?
蔣悠被氣的眼冒金星,顫抖着手給自己老爸打了電話過去。
“老爸!老媽說你幫我把部隊的事情搞定了,什麼搞定了?”蔣西源看了看一旁的秦悠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這話。
“那個,悠悠啊!就是我給你退伍了。”
“什麼……”
蔣悠的聲音突然拔高了起來,只是聲線高了卻牽扯到她傷口疼痛的不得了,連忙滅了火氣。此刻她是在想要裝作聽不懂都不可能了。
“女兒啊!你別急,好好養傷,別傷着身子了。安心在那邊,你有沒有特別想要留在身邊的東西,我給你快遞過來。”這意思就是,我幫你收拾好行李,你可以滾了的意思。
蔣悠覺得自己被氣的腎疼。
真的,一直以來疼愛自己的父母這是怎麼了?
她的工作啊!
“我跟你媽媽都商量好了,好好的在h市找個人嫁了吧!在部隊不適合你一個女孩子,聽話啊!”
蔣西源柔聲安慰了蔣悠幾句,蔣悠掛了電話,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居然直接幫她退伍了。
果然啊,這個權勢的社會,退伍都可以不用本人去的。
萬惡的權勢社會。
但是隨即想到貌似這個權勢是自己老爸的,貌似她說這話不太適合,這才收住了這個想法。
最後只能幽幽的嘆氣。
等到孟玉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蔣悠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也是不由一愣。
“怎麼了?”
聽到聲音,蔣悠側過臉頰,看向這個男人。
心裡突然涌出一股委屈。“我失業了,然後被我爸媽給攆出來了。”
其實她本來是覺得沒有什麼,就算是爸媽幫着退伍了,她也可以做其他的,畢竟她也是知道爸媽都是爲了自己着想的。
但是這一刻,卻委屈的想哭。
瞧着蔣悠那快要掉眼淚的模樣,孟玉軒那平靜無波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慌亂。
“別哭。”
連忙走了過去,伸手爲她拂去臉頰上的淚水。
蔣悠就那樣看着他,這個男人,那麼溫柔,只是這樣小小的安慰,她就好像是要醉在了其中一樣。
要是他不喜歡秦雨柔,不跟她結婚多好。
那麼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就算是最後他不會接受自己,她也回去告白,也會去放手追追看。
至少那樣自己努力過了,不會想到時候自己後悔。
只是現在她連可以努力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自己,也不知道還留在h市做什麼。
垂下眼瞼,將自己所有的情緒一併斂下。
孟玉軒看不到她眼中那複雜的神色,只是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他的心裡也是跟着不舒服的。
“留在h市吧!若是沒有工作,正好我缺個秘書。”
聽到孟玉軒的話,蔣悠猛的擡頭,朝孟玉軒看了過去。
“你說什麼?”
其實,她聽到的,只是不敢確定而已。
她想要留在這裡的,更想要留在他的身邊,這樣的機會她很心動。
那樣一來她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他的身邊了?蔣悠咬了咬脣瓣,再次看向孟玉軒。“好,你說的,我留在你身邊,當你的秘書。”
就算不是女朋友,做他的秘書也是好的。
“只是做我的秘書怕是要委屈你了。”
畢竟她的身份在這裡,又是蔣將軍的女兒,做他的秘書確實是有些委屈了。
只是蔣悠卻不管那麼多,她現在被老媽老爸給逼得吃飯的地方的沒有了,她找個靠山有飯吃就不錯了。
“委屈什麼,我現在連吃的都沒有了,要是你給我工作,我恐怕得去睡天橋了。”
雖然不會蔣悠說的那麼誇張,但是孟玉軒卻還是被她的話給說的忍不住勾脣笑了起來。
“那你好好養傷,等着你好了之後就來上班吧!”
蔣悠的心情也隨之好轉了許多,點了點頭。
“是,老闆。”
蔣悠的話讓孟玉軒脣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之後,夏天跟孟玉軒還有筱婕時不時的過來看她,她在醫院養傷倒也不寂寞。
雖然被爸媽給拋棄了,但是有這麼一羣朋友,蔣悠的心裡也是蠻高興的。
這日,所有的人都不在,就一個特護在,而蔣悠正被那特護攙扶着在走廊來來回回的走。畢竟在牀上躺的時間太多了人也不舒服的。
“蔣小姐這恢復倒是不錯。”
因爲這個特護都是醫院的特殊人員,所以自然也是知道蔣悠身上的是槍傷,所以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哪有不錯,上次我還聽人說權大總裁有一次中槍,也是傷到我這一個位置,人家幾天就自己下牀了,你看我都半個月了還疼的需要你攙扶着走。”
蔣悠一副自我嫌棄的模樣,惹得那特護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