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天睿攬着她腰肢的手,緊了幾分。
“我知道了。”
雖然沒有多餘的語言,但是夏天卻明白,他一定回去謝謝人家的,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肯定。
“你把戒指給我下。”
“嗯?”
夏天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權天睿。
“給我下,過幾天還給你。”
儘管夏天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將手中的戒指給了他。
其實,這段時間不只是夏天跟權天睿二人不好過,柳絮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她害的夏天差點就回不來了,他怎麼可能就只是卸掉她一隻胳膊而已?
此刻世界再無柳絮這個人了,當然,這不是指她死了。
恐怕如今用生不如死四個字,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境地了。
柳絮從那日權天睿去了夏家之後,她便被權天睿的人帶走了,而此刻她正在一處幽閉的空間之中。
每日與蛇蟲相伴,這對於一個從小喊着金鑰匙長大的千金大小姐來說,無疑就是一種酷刑。
此刻她的心裡恨極了夏天跟權天睿兩個人,但是奈何她根本逃不出去,也只有懷着仇恨,繼續過着恐懼的日子。
而此刻的夏青荷,像是瘋了一樣,滿世界的尋找柳絮,只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不管是依靠陸家的力量,還是夏家的力量,柳絮這個人就好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說巧不巧。權以薔住院的這家醫院跟夏天住的是一樣的。
都是蘇氏醫院,夏青荷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的消息,說權以薔在這裡養病,所以直接找到了權以薔。
“我媽呢?”
權以薔本來在病房裡無聊的看電視,卻沒有想到來了這麼一個不速之客。
很是不悅。
“你來這裡做什麼?”
要是被哥哥發現了,那後果,她簡直不敢想像。
這幾日雖然,住在醫院,但是唯一讓她高興的是,夏天那個女人終於消失了。
至於這個女人的媽媽如何,關她什麼事兒?
“權小姐,你告訴我,我媽媽呢?她失蹤了,從夏天那個賤人出事那天就失蹤了。”
夏青荷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她到處求人,想要找到她媽,但是不論死活,根本一點音訊都沒有。
這日子越長,她越恐慌。
權以薔鄙夷的看着夏青荷,“你媽是誰我都不知道,你跑我這兒來問人,你這人是腦子有病吧!”
她不願意跟這個女人過多的糾纏。
哥哥是何等精明的人,要是讓他發現了什麼端倪的話,到時候就真的是引火上身了。
“權小姐,當初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如今我媽出事了,你這樣不管不顧,真的讓人寒心。”
夏青荷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看着權以薔,眼眸之中帶着恨意。
“這位小姐,請你說話注意點,我根本不認識,如今你這樣算是污衊。”
“請你出去,不然我讓保安請你出去。”
夏青荷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乾脆不認賬了。
而自己卻苦於沒有證據,卻是不能將她怎麼樣。
“權小姐,那場車禍,你沒有死,真的老天不開眼。”
權以薔被夏青荷這樣的態度給氣着了,抓着手邊的杯子就朝夏青荷扔去。
“滾……”
她權以薔豈是這種身份的人能詛咒的?
權以薔的一擊,夏青荷根本就沒能躲得開,那杯子直接撞在夏青荷的額頭。
“啊……”
夏青荷也沒有想到權以薔會給自己扔個杯子過來。
捂着額頭,看着權以薔,也是被氣瘋了。
直接衝上前去,抓住權以薔的頭髮。
“叫你打我,你個賤女人,你以爲你是誰,敢打我。”
夏青荷從來都不是個能吃虧的人,被權以薔這樣對待,她還能忍得下去的。
權以薔雖然出了車禍,但也是輕傷,一直住在醫院也不過只是想博取權天睿的同情。
這會兒被夏青荷打,她自然不會就這樣任由自己被打。
兩個女人,很快便扭作一團。
最後還是查房來到護士將兩個人給拉扯開來。
分開之後,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嚴重一點的自然是夏青荷,畢竟她不是權以薔,從小權家的教育都不可能只是書面知識。
就算權以薔身爲女子,在身體上的運動,從來都不會少,所以兩個女人打架,夏青荷一直是嬌生慣養的,自然是打不過了。
陸家,夏青荷回去之後,剛剛走進門,便被陸翊的母親,直接給扇了一巴掌。
“啪……”
直接來的一巴掌,將夏青荷給打懵了。
捂着臉,看着秦瑞君,滿臉的不解。
“媽,你打我做什麼?”
此刻的夏青荷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跟權以薔打一架她沒有討着半點好處,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卻沒有想到這剛剛進家門,就被秦瑞君給打了。
臉上就算夏青荷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腫了。
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臉頰,夏青荷滿眼的淚水。
“打你,打你算是輕的,那權家的人豈是你能動的?居然還跟人家權家大小姐在醫院打架。夏青荷,你長本事了啊!你這麼能幹,我陸家可供不起你。”
夏青荷低着頭,眼眸的恨意。
自己自從嫁到陸家之後,從來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每天不是被這老太婆讓做這個,就是做那個,她夏青荷又不是她買了的奴隸。
如果不是她真的愛陸翊的話,她根本不可能會忍耐她到這個地步。
爲了陸翊,她一直忍,而且如今夏家也出了事,她更加看不慣自己了,這些夏青荷都知道。
擡頭,雙眸含淚,帶着幾分憐楚的模樣。
“媽……我沒有,那權以薔欺人太甚,我那也是正當防衛,你看我這裡都被她打成這樣了。”
夏青荷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想要讓秦瑞君心疼自己。
只是秦瑞君向來就不喜歡夏青荷,要不是陸翊執意要娶,她根本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哼,權家是什麼人,就算打死你那也是你活該,還手?你是想讓我們整個陸家爲你陪葬是不是?”
說到這個秦瑞君就來氣,聽到權以薔打電話來,說是她被她的好兒媳婦給打了。
她就氣的渾身直哆嗦。
權家是什麼存在?或許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們陸家是知道一點的。
特別是秦瑞君,想到當年年輕的時候,權詳所做的那些事情,她心裡就直髮顫。
而夏青荷倒好,不避而遠之,還直接撞上去,這樣的女人,真的是蠢的無可救藥。
夏青荷也是被秦瑞君吼得一愣,但是心裡很快便對她這些話蹙之以鼻。
不就是個權家,比他們有錢點而已,能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還不信,她能殺了她。
而且,自己媽媽因爲權以薔而失蹤了,這件事情她不找權以薔找誰?
當然,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敢說,畢竟有些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在怎麼樣我也是陸家的人,媽你不護着一家人,還護着一個外人。”
夏青荷的話帶着幾分控訴,又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
秦瑞君看着她這副模樣就來氣,搞的好像她欠她的一樣。
“哼,你也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秦瑞君斜了一眼夏青荷,那眼神滿是輕蔑,對於夏青荷是一百個理由看不上。
“媽……”
就在這個時候,陸翊從門外走了進來,恰好聽到秦瑞君說的這句話,整個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看着自己委屈到不行的媳婦兒,陸翊整顆心都在疼。
“媽,這是你的兒媳婦,就是我們的一家人,你怎麼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呢?”
秦瑞君看到自己兒子質問的語氣,對於夏青荷更是不滿意到了極點。
見陸翊回來了,夏青荷朝他懷裡靠了靠,這樣子更是氣的秦瑞君渾身發抖。
顫抖着手,指着夏青荷。
“你問問你這好媳婦兒今兒個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陸翊狐疑的低頭看向夏青荷。
見此,夏青荷擦了擦眼淚。
“翊哥哥,你看我臉上的傷。”說着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陸翊蹙眉,他其實一進門就看到她臉上的傷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詢問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會傷成這樣?”
青荷性子一向溫和,不與人結怨,怎麼會被傷成這樣?
陸翊心疼的不行。
“這是權家大小姐,權以薔打的。”
說着夏青荷低下了頭,那樣子,怯怯懦懦,好不讓人憐惜。
“什麼……”
陸翊突然拔高了聲音,驚得夏青荷整個身子抖了抖,以爲他跟婆婆也一樣,對於權家忌憚到不行。
“她怎麼能打人?”
說着拉着夏青荷的手就要朝外面走。
“走,我們去找她算賬。”
一旁的秦瑞君被氣的,差點心臟病都快犯了。
“你們兩個非得氣死我是不是?”
秦瑞君伸手狠狠的朝桌子一拍。
“啪……”
震的整個桌子都抖了抖,可見她用的力道有多少了。
“權家是你們說能找他算賬就能找的嗎?”
本來陸翊對權家就很不舒服,以前不知道,但是最近權天睿秀恩愛的事情,是滿世界都知道的事情。
他才知道原來夏天嫁的人就是權氏的總裁,權天睿。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夏天離開了自己,居然會嫁給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心裡多少是有些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