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力的帶動之下,那油罐車帶着駭人的速度,直接朝權思妍的車子砸過來。
權思妍見此,將車子朝右邊狠狠的打方向盤,就算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奈何那油罐車的速度太快,就算是她打方向盤的速度及時,但是也是晚了。
油罐車砸來,帶着無比猛烈的速度,直接撞上了思妍的車子。
而且直接帶着她的車子,朝後方滑了過去。
因爲有思妍的車子在下面,就形成了一個跳板似得,那油罐車就那樣直接壓着思妍那輛車的車尾直接翻了過去。
而後面有殺手的那輛車,此刻看不清路,速度自然是慢了下來。
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翻轉過來的油罐車直接壓在了車下。
此刻的思妍,看着自己被壓扁的車尾,也是被驚得一陣後怕。
腦袋裡更是嗡嗡直叫,眼前冒出了許多星星,隨即便是一陣一陣的黑暗侵襲着她的腦袋。
隨後便陷入了昏暗之中。
“少校,夫人受傷了,此刻正在帝都醫院。”
顧黎手中握着的杯子瞬間,掉落在地。
“啪……”
整個神情都愣住了,看着冉青,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道:“你說什麼?”
“夫人,真正在帝都醫院。”
顧黎的眼神,驟然驚變,原先那對什麼都不關心的眼神,此刻全都碎裂開來,曝露出了其中驚慌的神色。
這樣的顧黎是冉青從所未見,一直是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會變臉色的顧黎,此刻竟然會如此的驚慌。
什麼話也沒有說,更沒有交代什麼,而是轉身朝外面衝了出去。
冉青見此,連忙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因爲顧黎的直接離開,所以他必須的去爲他善後。
雖然說,依照他現在在軍營的地位,請假什麼的也是可以不用的,但是以前的顧黎就是爲了避免某些閒話,所以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請假。
而這一次,顯然是顧不上那麼多了。
顧黎此刻的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冉青說的那句思妍受傷了,在帝都醫院。
此刻他根本不敢去想思妍受的傷是有多重,更不敢去想她此刻怎麼樣了?
只要一門心思的往帝都醫院趕,那速度相當之快,至於到帝都醫院,算不算很遠?其實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過其中的紅綠燈確實有十幾個,這一路上顧黎連闖了十幾個紅燈。
而且後面跟着大批的交警,這樣的壯觀場景,估計也只有顧黎結婚的那天才能看到!
只是此刻的顧黎根本不能管那麼多,到了帝都醫院的時候,他直接將車子仍在了帝都醫院的門口。
看了顧黎從車子裡面出來,那交警也是瞪大的雙眼,不敢相信,又是遇見了他,很明顯這次跟上次那個交警是一個人,
在看到顧黎的那個時候,那交警就明白,這人的罰單他是收不了了,畢竟他的軍官證他現在還歷歷在目。
只得叫拖車拖車來將那輛車給拖走,畢竟不能讓這車在這裡堵塞交通。
而此刻帝都醫院裡,思妍剛剛從手術室被送出來,此刻的她還陷入重度昏迷之中。
雖然那油罐車沒有直接壓在駕駛室裡,但是連帶的撞擊也是不可避免的。
當顧黎在病房裡看到思妍的時候,就是看見她滿頭包着紗布的樣子,心臟像是被人重重地一拳砸下一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走的時候,還是她還露着可愛的笑容對自己說着讓他要記得想她的情話,而此刻再見,也不過只是一兩天的事情,現在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寶貝……”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病牀,伸手將她的手掌握在掌心,也不知道因爲此刻是冬天的原因,還是因爲她失血過多的原因,手指冰涼。
顧黎將她纖細的手掌握在掌心,細細的溫暖着,只是此刻的思妍卻沒有一點知覺,仍舊緊緊地閉着雙眸。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醫生走了進來。
“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顧黎沒有擡頭,仍舊看着思妍,不過卻還是回答了醫生的話。
“是。”
“這裡有份手術單,需要你簽字,因爲之前手術的時候,你不在場,所以我替你簽了。”
顧黎這才起身,那醫生不是別人,正是雲雨彤,如果不是雲雨彤的話,估計思妍的手術根本沒人做擔保,更不可能那麼快動手術。
看到思妍受傷進了急症室的時候,雲雨彤也是意外的。
而恰好她也是外科醫生,所以在沒有家屬的簽字之下,她這才做了擔保。
明明這件事情本來就嚴重,醫生是不可能給病人做擔保的,更何況思妍的身世背景她也是知道很深厚的。
一般人根本不會去冒險做這個擔保。
畢竟到時候在手術之中真的出現了意外,這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
但是看着受傷昏迷的思妍,雲雨彤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如果在晚一點,萬一出現了什麼情況,這根本就是人無法預知的。
當然,這些雲雨彤並沒有對他說。
而此刻的顧黎也根本不會有心思去在乎那麼多,只是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場景,似乎跟那次在雲南一樣,只不過躺在病牀上的人變了,地點變了。
雲雨彤見顧黎看着思妍那擔憂的樣子,沒有說話,不過卻鬆了口氣,至少有人陪着思妍了。
這才轉身走了出去,絲毫沒有覺得顧黎不認得她而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就在顧黎來醫院沒有多久,霍蘇蘇那邊也收到了消息,而匆匆的趕來。看到顧黎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仍舊是一身的軍裝。
霍蘇蘇就知道他恐怕也是匆忙來的。
看着病牀上的思妍,霍蘇蘇雙眸裡也滿是擔心。
明明之前出門的時候,什麼都是好的,怎麼這不過半天的事情,人就進醫院了。
“怎麼樣了?”
顧黎被霍蘇蘇的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樣了,因爲他也不知道。
瞧着顧黎的那個樣子,霍蘇蘇就知道,他可能也怕是不知道。
深深地嘆了嘆氣,這才轉身去找醫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