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眯着眼睛趴在女人身上的大哥瞬間嚇尿了,伸手一摸沒摸到該有的東西,一看還軟着呢!一個激靈醒來,培養感覺,趕緊培養感覺,讓那些女的都脫光了給自己看,結果擼了半天……快擼破皮了……都還是軟的……
起不來了……來了……來了……
隔壁的洗頭房裡,傳來了幾聲驚恐失魂的哀嚎聲,幾個男的奔出來,發現彼此的狀況都一樣!
該死的一定是那杯酒搞得鬼!
新仇舊恨。
連夜的酒都被嚇醒了,怒火鋪天蓋地襲來,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誰特麼知道這種狀況是持續的還是短暫的,這是男人傳宗接代的東西啊!
“不想要去醫院是麼?因爲你看到過林苡薇曾經住在那裡?”他撫着她的臉,猜測道。
顧時年神色恍惚了一下,她的確是見到過林苡薇犯病的時候拎着菜刀在精神病院裡砍人,想了想她說:“還行的,不是特別排斥,我只是有一點疼,不嚴重,不要去好不好?”
他靜默着看她,頭一次,沒有隻升騰出對她的渴望……
修長的手指輕柔扣住她的後頸,俯首輕輕吻上她的脣,顧時年呆萌呆萌地坐在那裡,感覺到脣齒被人撩起,溫柔地舔舐親吻,力道,輕柔,緩慢,像是要勾出她內心裡纏綿的渴望一樣……
她櫻紅色的脣瓣微微開啓,呼吸混亂了兩下,小手都擡起,忍不住要攥緊他的衣服了,那邪魅燙人的脣卻往下,到她的下巴、頸部、再到她光裸着的肩膀……
在她肩上,輕柔烙印下一吻。
“年年,”他低啞道,嗓音黯沉沙啞,一字一頓,“不要再受傷,嗯?”
那可怕的傷口,絲毫不算他見過最猙獰的,他見過更慘烈的傷口,甚至慘烈的死亡,卻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裂開的傷口,像一朵火焰花,印在他最最不想看到的地方。
她的身上。
顧時年身上一絲傷口都不該有。
他都捧在手心裡連疼都疼不過來的人,誰準他們任何人傷!
慕修辭沒有穿黑色的風衣,他的白色襯衫被自己沾染上血漬了,從這個角度看,領口裡鎖骨好看又勾人,往下胸肌腹肌都能看到……
顧時年嘆息一聲,明明光裸着身子的人是自
己,怎麼躁動那麼明顯呢……
她都有點渴望他的愛撫了……他卻不動……
不。
不能這樣。
說好是純潔的朋友關係的。
她今天來這裡是安慰他,要帶着他玩,卻把自己搞受傷,弄得他要出面幫她解決。
這角色一下子就轉換了啊!
紗布將她的傷口暫時捂住,但還是在滲血,他擰眉,低啞道:“必須去醫院,我抱你去,一秒也不離開,年年不要怕,好麼?”
這感覺……咳……
顧時年睫毛顫了顫,說:“我冷……”
秋天了,儘管剛剛熱出了一身汗,但脫下來太久,又用冷水擦的身上,她開始有一點點冷了。
慕修辭這才察覺到她上半身只有那麼一點羞澀的小布料的事實,眸色晦暗,在她晶瑩剔透的柔嫩肌膚上走一遍……她骨架本身就小,平時覺得有一點點肉,脫了就哪兒也看不到,恰到好處的勻稱,那小巧的胸衣是最襯膚色的檸檬黃……
頭髮有一點點溼。
該是又出血了。
他離得很近,因爲忍耐,濃密的眼睫上也有汗水,看她一眼,沙啞按着,“年年,按着。”
顧時年又一抖!身體又不對勁了!
剛剛爲什麼要那樣?
從一進酒吧開始顧時年就察覺到不對勁,除了不碰她,他的好與寬容都還在,她聽一句抖一句,直到剛剛那句,聽完就破了功。
開始全盤接受他了。
罪過!
線衣是套頭的,不怎麼好穿,他幫她套好,再一點點扯下來,全程不用她動一下。
牛仔褲,就不需要他再幫忙穿了。
慕修辭挑眉背過身去,顧時年起身,將窄裙脫下,將牛仔褲套進去,穿完拍拍褲子說:“我好啦。”
他黯沉回眸,看她已經穿好了衣服,跟下午出門的時候比,有些受傷後的楚楚可憐。
氣血有些虛。
他擡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問:“剛剛舒服嗎?”
顧時年瞬間渾身僵硬了……
“慕修辭,我們……”她小臉白白的,說道。
“酒吧玩兒得很開,親一下不用給錢,剛剛我那樣親也是?”他輕聲說,手卻絲毫沒從她傷口上鬆開,另一隻手,還拿過了風衣給她穿上
。
顧時年的臉紅得像燙熟的蝦子,瞬間覺得裹好的衣服,有什麼不對勁了,蠢蠢欲動。
小手伸展,再伸展,從袖子裡出來,自然地抓緊他的手。
再這樣下去自己根本戒不掉啊啊啊啊……
“走吧。”
慕修辭也正色起來,沒想再逗她,用一小塊膠帶將那傷口暫時貼住,拉着她走出女衛生間。
“慕修辭晝夜溫差大,你不穿這個會冷……”顧時年想要脫衣服了,他單薄的白襯衫擋不住秋夜的寒風。
“你穿好了。”他淡淡說着,嗓音不容置喙。
“那來,抱抱,”顧時年伸出手來,“剛剛我冷的時候你也抱我了,不穿衣服,就讓我也抱抱。”
他高她差不多一頭,她伸着手要抱他的樣子分外可愛。
眸子晶亮如星。
“想怎麼抱我呢?”他垂眸凝視着她,一字一句地問,“剛剛親你的時候沒鉗制你的手,你自己扒開的我的衣服,想那樣抱?”
彼此光裸着,抱在一起嗎?
她想要這樣安慰他?
“……”顧時年已經完全沒有一丁點兒脾氣了,眼神黯淡下來,是她自己剋制不住,她扒了人家衣服,她覺得好羞恥啊,慕修辭是個正常的男人控制不住,可她有道德觀,她說好離婚了不行的……
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擡起時眼眶泛紅,她說:“我不了,剛剛對不起!你也不要挑逗我了,這幾天我還是會好好對你,我來照顧你!”
他勾起一笑:“年年,被人打破頭的可是你呢……”
顧時年:“……”
“好了,”他輕聲說,將一臉尷尬糾結的她拉近懷裡,低啞道,“我們先去醫院,疼的輕一點了嗎?”
並沒有。
顧時年腦子開始暈眩了,緊緊攥着他的手還好一些。
一出門,冷風瞬間刺來。
車並沒有開,慕修辭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抱住,一邊攔出租車。
出租車本來已經穩穩停下了,卻因爲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嚇得猛然一腳油門,又猛然開上路飈走了!
十二點鐘的酒吧一條街門口,六個男人氣急敗壞,臉都是紫的,拎着鐵棍西瓜刀,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迎面看見了他們,氣勢洶洶地說:“在那兒呢,給我攔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