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心裡一陣莫名其妙,她做了什麼,就讓人覺得膚淺了,自己好像每天都在安靜的工作,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更別說有招惹到他。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叫她一起和同事聚會吃飯,現在又怪在她的身上了。
蘇娜笑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他難道都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賀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就膚淺了?”蘇娜本來心情很好,因爲今天是她第一次收到凌楓的花,不管是因爲什麼他才送花給自己,可總算是送了。
就算出於其他目的,她還是想要自我麻痹一下,沉醉在這短暫的幸福和甜蜜之中,那也是快樂的。偏偏,這個人非要來影響自己的好心情,任何人都是有脾氣的。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你和我見過的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爲了錢,是不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嗯?沒關係,像我這樣無關緊要的人,就算承認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我沒那麼大嘴巴到處說。你敢說,你跟着這個男人,不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地位和金錢?你和白曉月一樣,都是膚淺噁心的女人。”
蘇娜真的不知道,賀淵有什麼資格來指責自己,她跟誰在一起,好像不需要和賀淵報備一下吧!
“我和誰在一起,好像還輪不到你管。賀淵,我們之間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不認爲,同事有資格來管我的私事。還有,你詆譭我沒關係,可是我不允許你詆譭曉月。”
曉月對她一直都很好,不管是自己遇到什麼事情,她都對自己推心置腹,就是這樣的她,讓她們彼此成爲了好朋友。好朋友,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朋友的。
“什麼詆譭,你們這些噁心的女人,是不是把自己說得太高尚了。我只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凌少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你以爲你是誰。無非就是牀上功夫好些,把人伺候爽了,你這樣的女人,我看了也只會覺得噁心,明白嗎?”
賀淵沒有再控制自己的情緒,從今天下班開始,他就一直憋着一肚子的火,自己好心好意請她吃飯,還以爲,蘇娜是個特別的女孩子,誰知道,也不過如此。
估計是看見白曉月嫁給了雲少,所以順便就勾搭上了雲少的朋友。他就說,一直這麼安靜的蘇娜,怎麼會和白曉月感情這麼好,原來,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女人都是一個德行,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爲了得到金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他從心裡瞧不起這些女人。
“像你這樣的女人,最多在凌少身邊,不過就是個情人,玩具。等他玩膩了你以後,我看你要怎麼辦。你這樣的破鞋,到時候送給我,老子都不要。”
賀淵在海底世界的門口破口大罵,見蘇娜和凌楓都沒有說話,越發說的歡快起來,乾脆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砸在自己的車上,捲起了袖子,那個樣子,哪裡還有平時斯文的樣子。
蘇娜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男人平時斯文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可見,每個人都會戴着面具,可那張華麗面具的背後,又是多噁心猙獰的一張臉。
“呵!”聽着這些話,凌楓就笑了,他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還是這麼極端的人。看來是羨慕嫉妒恨了,自己得不到,所以一直告訴自己,他是高尚的,不屑於這些金錢。
“說完了?”凌楓將蘇娜拉在身後,怕自己一會動氣的時候,會嚇着他的小白兔,那就不好了。
“沒說完,我還沒說完呢!”賀淵深吸了一口氣,被怒氣衝昏頭腦的他,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些人只知道一味的追求金錢和地位,現在那些女人,一個個都知道高富帥,看着都反胃。
“你以爲你自己很厲害?像你們這樣的高富帥,不過就是仗着自己有家底,其實沒什麼本事。你們這些人,除了會花錢,泡妞,玩樂還知道什麼。說白了,不過就是二世祖,二世祖知道嗎?你們這樣,富不過三代,那些錢根本不是你們自己賺來的,有什麼好得意的。如果我有個有錢的老爹,我現在比你混的還要好。仗着自己的家世,算什麼本事。”
賀淵越說越開心,他就是不服氣。憑什麼這些富二代,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那麼多,可是自己呢?每天都要加班,想計劃案,應付上司,這麼努力的奮鬥,可是最後呢?
還是敵不過這些人的一句話,他們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這樣的人這些年努力的一切都毀於一旦,甚至是萬劫不復。這就是區別!
曾經他也這樣問過別人,別人說笑着告訴他,要怪就怪,自己沒有投好胎,這句話深深印在他的心裡,怎麼都忘不掉。
投好胎?呵呵!這也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老天爺爲什麼就這麼不公平,爲什麼人和人之間的區別有這麼大。爲什麼,自己看上的女人,一個個都變成了別人的,他不甘心,不甘心。
凌楓沒有辯解,如果讓這個人知道,他們幾個從小到大的經歷,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吧!
真的以爲,高富帥那麼舒服嗎?高富帥也是分兩種的,一種,是隻會花錢的,還有一種,是實打實自己磨練出來的,這類人所經歷的東西,可比這些普通人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
每個家族,都會對繼承人從小培養,進行特殊的訓練,得到今天這些,有幾個人是快樂的?並沒有多少,得到這些,他們付出的是更多。
所以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麼,那就要付出更多,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只是看你如何把握眼前的機會罷了。
“像你這樣的社會垃圾,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國家資源。說夠了,那就給我閉嘴。”凌楓冷笑了一聲,突然上前幾步,一拳砸在了賀淵的臉上。
蘇娜在後面,只看見賀淵臉上的眼鏡就這樣被凌楓砸飛了出去,賀淵捂着自己的臉,毫無還手的餘地。凌楓又是一腳,踹在他身上。
才兩三拳,賀淵就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凌楓輕蔑地俯視着他,這就是剛剛還義正嚴詞的人?不是很有本事嗎?看來,也沒什麼用。
“剛剛這些,是你欠娜娜的。這是告訴你,在女人面前,怎麼做纔像個男人。”凌楓說着,轉身將蘇娜摟在懷裡,往海底世界裡面走去。
來來往往的人只看見海底世界門口,躺着一個被打成豬頭的男人,不遠處,那副眼鏡已經被路過的人不小心才得粉碎。
賀淵一拳砸在了地上,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