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他嗎?”小琳隨口又問。
“我纔不想他,”唐珊賭氣的說。
“你撒謊的吧?”小琳直接揭穿他。
“我纔沒撒謊,他一輩子不回來纔好,”唐珊其實就是口不對心。
誰知,下一秒小琳就接話道,“那怎麼行?”
呃?
唐珊一愣,發現小琳正盯着牆上他們的照片在看,但她能肯定小琳並不是在看自己,於是促狹的拍了下她的臉,“看的這麼入迷,不會是想你姐夫了吧?”
頓時,小琳的臉變白,接着又變紅,騰的站起來,“姐,你亂說什麼?”
小琳此刻的樣子羞中帶怒,透着股可愛,唐珊細細打量着她,想讓看清她一點,可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這麼晚,誰啊?”唐珊疑惑,並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十點多了。
“我去開門,”比起唐珊的疑惑,小琳卻顯得歡喜和雀躍。
門拉開,唐珊就嗅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而衛西城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這麼晚,還沒睡?”
這話顯然是和小琳說的,小琳點了點頭,而衛西城已經大步過來,看着沙發的女人,“還生氣?”
唐珊白他一眼,身子往裡一擰,似乎還不打算理他,見狀,衛西城揉了下鼻尖,瞥了眼站在門口的小琳,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現在就撲上去,對着這個女人屁拍幾巴掌,再加上一番蹂,躪,讓她還真的和他生氣?
只是,小琳就那樣站在那裡,他不好意思啊,於是只能往她身邊的沙發上一坐,輕聲說道,“我還沒吃飯。”
這話說的他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只是唐珊根本不鳥他,衛西城有些尷尬,而小琳卻走了過來,“廚房裡還有飯菜,我去端。”
衛西城其實早吃過飯了,他不過是故意找話說,面對小琳端來的飯菜,他想翻白眼,這家裡果然多了個人,就是很不方便。
面對小琳的眼神,衛西城只得說,“先放那,我一會吃。”
其實,他還想說,小琳你先回屋行嗎?
只是,這話要他怎麼說出口呢?
小琳不懂衛西城的心思,而且把他沒吃飯也當真了,“姐夫,你還是先吃飯吧,餓着對胃不好。”
衛西城嘴角抽了抽,“我不餓。”
不餓,還說沒吃飯?
唐珊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其實她早看出衛西城的心思了。
她這一笑,小琳愣了,而衛西城則也忍不住,偷偷的在她屁屁上擰了一把,用脣語道,“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衛西城,我還沒原諒你,”唐珊卻是真聲真音的回他。
“我知道錯了,”衛西城雖然很彆扭,但還是道歉,“我不該說上官西子,是我那兄弟木頭石頭,活該沒人愛,行了吧?”
唐珊哼了聲,“口頭上道歉,沒有誠意。”
衛西城當然懂的這個道理,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來,然後打開,取出一條紫色的水晶手鍊,“這樣算有誠意嗎?”
唐珊不是物質女孩,也不稀罕這樣的東西,但是結婚以後,除了手上的戒指,這還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只見他把她手上的佛珠取下來,將買來的手鍊給她戴上,紫色的水晶在燈光下散着瑩瑩的光澤,她本就膚白如玉,襯的那紫色,愈發奪目。
唐珊還真的很喜歡,不禁伸出手衝着小琳炫耀,“小琳,你看看漂不漂亮?”
小琳點頭,心裡卻酸澀的難受,“漂亮。”
衛西城看出來小琳的失落,於是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個盒子來,“小琳,這是送給你的。”
只見小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似乎不敢相信,唐珊也沒有多想,而是對小琳說,“打開看看。”
小琳羞赧的打開,只見盒子裡面也是一條手鍊,而且也是紫色的,這條手鍊居然和唐珊的一模一樣,她愣住,而唐珊也很意外,然後,她只覺得手上這條鏈子,再也沒有先前奪目。
不是她嫉妒,而是有些東西,哪怕是親姐妹,也想要獨一無二,尤其是他送的,他怎麼能送給小琳和她一模一樣的手鍊呢?
唐珊此刻在想,哪怕他送給小琳的手鍊換個款式,或者貴一點都無所謂,但是這一模一樣的手鍊,實在讓她不舒服。
最終,唐珊還是把手鍊取了下來,重新戴上那串佛珠,衛西城看到了,皺眉,“怎麼不戴了?”
“太珍貴,不捨得,”唐珊冷冷的回他。
“壞了,我再給你買,”衛西城又要給她戴,她卻抽手。
“我還是喜歡帶佛珠,”她回完,走回了臥室。
衛西城看了眼躺在桌上的手鍊,對於她的莫明其妙,也有些惱火,之前還好好的,轉眼就翻臉,這女人的臉變化也太快了吧?
“你在鬧什麼?”進了臥室,衛西城就問,語氣有些硬。
唐珊冷笑,反問,“我鬧什麼了?”
“爲什麼不戴手鍊?”
“不是說過了嗎?太貴重,不捨得!”
“這是藉口!”
“好,那你說我爲什麼不戴?”唐珊斜看着他。
衛西城垂了垂眸,走近她,指尖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對着他,“是不是因爲我給小琳也買了一條?”
原來他知道,可是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買?
她的沉默證明了他的猜測,衛西城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我那不是小氣,”唐珊拍掉他的手,“衛西城你博愛,你偉大,我不介意……但是,你能不能在博愛前,偉大前,替我考慮一下,我是你老婆,我不求獨享你的愛,但是你對我的愛是要區別的,是要獨一二無的,是別人沒有資格享受的。”
她可以接受他對唐汐好,對小琳好,但是她不能接受他對她們的好是和她一樣的,那樣她與她們還有區別嗎?
衛西城沉思了一秒,解釋,“珊珊,不論我對她們怎麼好,你就是獨一無二的。”
“那你對我的獨一無二體現在哪裡?”唐珊反問。
“你應該能感覺得到,”衛西城覺得那獨一無二的愛真的不是用語言能描述的。
唐珊笑了,“對不起,我感覺不到……到目前爲止,你對我和她們唯一的不同,就是你天天睡在我的牀上,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