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珊收斂起情緒,站在了保險櫃面前,看着他們打開保險櫃,裡面有十幾萬的現金,這個唐珊是知道的,家裡不能斷錢,唐振平經常讓司機提錢回來,就鎖在保險櫃裡。
除了錢之外,還有一些債券和股權書,還有兩份遺囑,其中一份就是他最早立的,把唐氏的股權50%給她,另一份就是後來全部給唐汐那份。
保險櫃還有個小暗箱,警察打開後,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些女人的飾品,髮卡,手鍊,還有一枚戒指,但這些物品明顯都是舊品,特別是髮卡都掉漆了,一點光澤都沒有了,而且從做工上能看出來,除了戒指外,都是很普通的飾品,這樣的東西竟然被放到保險櫃裡,似乎讓人很意外。
直到,唐珊在這些飾品下面看到了一本離婚證和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白伊容,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唐珊還是能認出來,年輕的她很漂亮,而唐珊不能否認的是自己在某個相貌上真的和白伊容相像。
唐珊明白了,這些飾品都是白伊容的,沒想到她都和他離婚了,唐振平還一直保存着,他這是對她還念念不忘嗎?
可是,白伊容那樣一個爲了初戀拋夫棄女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唐珊本能的就這樣想,卻又不由暗暗好奇,曾經在他們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的故事呢?
“唐小姐,這本日記我們要帶回去調查,”警察的話讓唐珊意外。
“什麼日記?”唐珊想看,只是警察鑑於爲了保密,並沒有讓唐珊查看。
“這是唐先生的日記,應該對我們破案有幫助,當然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一定會盡快還給你。”
一番搜查下來,也沒有什麼結果,他們帶走的也是一本唐振平的日記,而唐珊也是第一次知道,老爺子居然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只是那些日記都記錄了什麼呢?
唐珊猜不道,她想只有等日記被警局的人審查完,或許纔能有機會看到吧!
唐振平的遺體還在殯儀館裡,但這樣子放下去不是辦法,每天要保管費不說,關鍵是死者要入土爲安。
衛西城說會再打電話來,可是唐珊根本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他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讓唐珊愈發覺得他的行跡可疑,但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唐振平下葬了。
只是,唐振平死了,衛西城這個做女婿的總要盡孝,不是嗎?
不管這一切是不是他做的,他都必須到唐振平墳前磕個頭,燒柱香。
唐珊撥通了衛西城的手機,很久都沒有人接聽,在唐珊想掛掉的時候,那邊接聽了,只是聲音並不屬於衛西城。
那聲音很粗獷,雖然有些蒼老,可是帶着冷冷的旋風,不怒而威,哪怕只聞其聲,唐珊也不由一震,“你是誰?”
“我姓衛,”對方很鏗鏘的回了三個字。
唐珊又是一愣,甚至又看了眼號碼,沒錯啊,這是衛西城的手機號,沒有撥錯。
“你好,我找衛西城,”唐珊也不管他是誰了,直接說出自己打電話的原因。
“他不在,”那邊的人也不問她是誰,直接回了這三個字。
“那他在哪?怎麼能找到他?”唐珊語氣急促。
“你是誰?”這回對方沒回答,而是反問了。
“我……”唐珊還真不知道該說自己是誰,頓了下回道,“我是唐珊。”
“我是衛西城的父親,”衛山嶽的話讓唐珊再次沒有反應過來,因爲在她的記憶裡,從來沒有聽到衛西城提到父親這個詞,不過在知道白伊容的存在後,唐珊也早就知道了這個人物的存在。
他不僅是衛西城的父親,而且還是她親生母親的現任老公,尤其是想起父親曾經說過,是因爲這個人的出現,白伊容才拋棄他們父女的,唐珊本能就對這個人有一種反感。
“我不管你是誰,我要找衛西城,”唐珊的語氣極不友好起來。
衛山嶽也感覺到了唐珊的不友好,但並沒有說什麼,只道,“月明茶館303房間,我們見面再談。”
他的話讓唐珊一怔,難道他就在這個城市?
“你可以不來,我只等你半個小時,”衛山嶽平靜的語調中透着霸氣,這一點衛西城倒是像極了他,不愧是父子。
唐珊聽着那端的嘟嘟的收線聲陷入沉思中,因爲她沒想好要不要見這個人?
不過,她在短暫的思考後,還是決定去見他,因爲她想看看這個男人長了什麼樣,竟能讓從不服輸的唐振平敗倒。
唐珊在茶館門口下了車,就見一輛軍長停在那裡,與衆不同的綠,讓唐珊一下子就看到了。
這軍車應該和她要見的人有關吧,因爲那軍車車牌好像是北京的……
唐珊找到了303房間,其實也沒有找,上了三樓,便看到了一個房門口,有兩個士兵站在那裡,這陣勢不小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是個大人物。
原來衛西城的背景真的不簡單,可當初他竟騙她說是窮光蛋,是個孤兒,那混蛋就是滿嘴噴糞沒有實話,唐珊想着,不由的又咬牙切齒的恨了起來。
守在門口的兩位士兵檢查了唐珊的身份證,才允許她進入,而推開門,唐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人,頭髮有些白,年齡看起來和唐振平差不多,不過整個人很精神,帶着一股子不可忤逆的威嚴,尤其是一雙眼睛特別的炯亮有神,讓人想到了鷹眼。
看着他,唐珊又想到了父親,鼻尖又是一熱……
衛山嶽見唐珊進來就盯着自己,大概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並沒有多說,而是隨手一指,“坐吧!”
其實唐珊出現的那一秒,他也是驚訝的,雖然他知道小琳還有個雙胞胎姐妹,但沒想到她們竟是如此的相像,難怪西城當初會認錯。
唐珊也沒有稱呼他,便坐了下去,這時就聽到衛山嶽有些開玩笑的說,“你這媳婦終於見我這位公公了。”
“抱歉,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兒媳婦了,”唐珊糾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