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可怕的目光,唐珊本能的護住肚子,“景宗瑋,敢動我的孩子,我不會只恨你這麼簡單,我會讓你下地獄!”
“哦?”景宗瑋挑眉,“你如此在意這個孩子,是因爲他是衛西城的種?”
“他是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中一天天長大,我有保護他的義務,我不會像某些人能做出殺子的事來,”唐珊的話讓景宗瑋剎那陰了臉。
那是他的痛,他也愛孩子,在知道唐汐懷孕時,他也很開心過,直到有一天他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被告知患了艾,滋,他纔不得不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
這是他心上一道不能觸及的傷痕,此刻,唐珊顯然拂了他的逆鱗,“我的孩子是你殺死的,是你……所以你要賠我一個孩子!”
景宗瑋如一頭被拔了鬍鬚的野獸,兇猛的像要吃人。
“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唐珊也被惹怒,完全不怕他。
“是你,是你推倒唐汐,殺了我的孩子,”唐珊的話,就像是親手撕開了他心上結疤的傷口,他惱怒的一下子掐住唐珊的脖子。
篤篤——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景先生,姓衛的來了。”
聽到這話,處在暴怒邊緣的景宗瑋忽的笑了,他鬆開唐珊,新鮮的空氣竄入呼吸,她一陣猛咳……
“知道了,一切按程序走,”景宗瑋對門外的人說完,又看向唐珊,怪戾的兩聲大笑後,說道,“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唐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這時,只見他打開了房間的視頻器,衛西城的臉清晰顯示出來。
他瘦了,黑了,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這是因爲着急她的失蹤嗎?
唐珊的心登時如被塞了無數個檸檬似的酸澀起來……
“西城,”她低喚。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看到他會覺得如此親切,唐珊多想撲過去抱住他,吮嗅他的氣息,感受他的體溫,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這半個月來,唐汐對她說了很多話,讓她想明白很多事,任何人都有過去,而人活着不是計較過去,而是把握當下和未來。
她現在想通了,不管過去他和小琳怎麼樣,也不管最初他抱着什麼樣的目的接近她,只要現在他愛的是她,他願意把剩下的人生交給她,這就足夠了。
只是,她想通的太晚了,這些話她還來不及告訴他,他和她的人生就面臨着比生死還要艱難的考驗。
“你要幹什麼?”當屏幕裡的衛西城被人攔在門口,並有人遞給他一杯紅酒時,唐珊吼向一邊的景宗瑋。
她聽唐汐說過,景宗瑋現在變態到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不知爲何,看着那杯遞給衛西城的紅酒,唐珊就全身神經崩斷似的緊張。
“我什麼也沒幹,只陪你在這裡看好戲,”景宗瑋按住唐珊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而他則坐在沙發背上。
“你給他喝了什麼?”唐珊怎麼會坐得住。
“一會你就知道了,”景宗瑋神秘的笑着,按着唐珊的大手,讓她根本不能動彈。
想到剛纔他差點掐死自己,唐珊也沒再亂動,心裡卻在默默祈禱,但願是她多想了,但願那只是一杯普通的紅酒,可是,真的如此嗎?
畫面隨着衛西城的身影而變換,他雖然瘦了,可身形依舊那樣挺拔,灰色的風衣,讓他多了寂寥的味道,彷彿在訴說她不在的日子,他過的有多麼煎熬。
唐珊的眼眶一瞬不瞬的追隨着屏幕裡的身影,酸澀早已涌進了眼眶……
“你什麼意思?”當屏幕裡的衛西城被帶入唐汐的房間時,唐珊再次吼向景宗瑋。
他卻用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強行扳過她的臉,讓她看着屏幕,而這時,唐珊發現衛西城已經有明顯的不對勁,臉色似乎比之前紅了,而且他神情中也露出一抹焦躁。
此時的唐珊幾乎屏息,她靜靜的看着視頻器……
“姐夫,”唐汐看到衛西城的那一瞬間,也是激動的。
衛西城看到唐汐似乎也很開心,但只是點了下頭,一雙黑眸便在房間裡搜尋起來,只是他並沒有唐珊。
“你姐呢?”衛西城問向唐汐。
“被景宗瑋那個混蛋帶走了,”唐汐咬牙。
“帶哪裡去了?”衛西城說着就要去門口,可是門卻根本打不開了。
唐珊看到這裡,就要站起身,卻被景宗瑋再次按住坐下,她瞪向他,“你爲什麼把他關在裡面?”
“我在幫你做一個測試他到底靠不靠得住的小遊戲,”景宗瑋笑的陰森。
“不稀罕,你讓他出來,”唐珊掙扎着,想掙開景宗瑋的鉗制,可是他的力量那樣大,根本不是她能擺脫的,“景宗瑋你混蛋,你放他出來,你……”
唐珊的脣被他的手指按住,然後聽到他說,“好戲開始了!”
唐珊的目光被迫放到視頻器上,這時她驚呆了,只見衛西城已經在煩躁的拉扯自己的衣服,臉上的紅暈越來越重,而這時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剛纔喝了什麼,在房間裡大聲罵道,“景宗瑋你他媽的有種出來,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景宗瑋拿過一邊的遙控器,又按了幾下,然後屏幕下方清晰的顯示出他和唐珊現在的畫面,“衛總,半個月沒見老婆了,是不是很想啊?”
“珊珊……”衛西城看到她了,衝着屏幕這邊奔過來。
原來房間裡早已安了視訊設備,他們現在都能看得見彼此了,“西城,你怎麼了?”
衛西城強嚥下所有的難受,“珊珊,你怎麼樣?這些天,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唐珊搖頭,脆弱的眼淚奪眶而出,“我很好,我沒有事。”
聽到她的話,衛西城明顯長鬆一口氣,只要她好,他就放心了,他的目光對上景宗瑋的,“姓景的,男人之間的對決就用男人的方式,你別爲難女人。”
景宗瑋聞言,卻哈哈的笑了,“衛總,男人對決的方式是什麼,打架?NO……那是粗魯之人才有的行爲,像你我這樣有修養的人,那種低俗的事,我們怎麼能做?”
衛西城的血液已經如同被螻蟻在啃咬,奇癢難耐,他幾乎要崩不住了,“景宗瑋,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