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西城離開後,Dodo就哭了起來,邊哭邊罵容東方,“你幹嘛要辭職?你爲什麼不去當副總?你是傻是笨?”
他不傻也不笨,他也捨不得放棄這樣的高薪,可是這一切跟她比起來,對他就不重要了。
“容東方,你沒有了工作,你怎麼生活?怎麼養活多多?”她罵他。
他擁着她,卻笑的釋然,“我保證餓不死你。”
“我不是說我,你趕緊給衛總打電話,說你後悔了,快啊,”Dodo去拿手機,只是又被容東方阻止。
“男人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出的話砸個坑,我辭職了就是辭職了,怎麼能再反悔?”
“可是……”
“你不會因爲我沒有工作,會不要我了吧?”他笑着問她。
她除了流淚,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知道他放棄工作是爲了她,她怎麼會不要他?
可是,讓他爲自己放棄了這麼好的工作,她覺得不值得。
“我不值得你這樣,”最後,她只能這樣說。
“我覺得值,”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她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可是,她想說的話,他都明白,“如果覺得我損失了,那不如你補償我?”
“我補償?怎麼補償?”她不解。
他卻詭異的一笑,直到後來,她才明白他的補償是指什麼。
雖然衛西城批准了容東方的辭職,可是有些業務還要交接的,容東方下午去了分公司,傍晚他打電話過來,說是晚上大家要一起吃飯,而他這一頓吃的很晚,直到十點都沒有回來。
昨天瘋狂一夜的Dodo扛不住疲倦,沉沉的睡去,連他回來都不知道。
容東方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推開病房的門,便看到了蜷縮成團的她,擔心她又發燒了,他幾步奔過去,用嘴角試過她的體溫,他才放下心。
原來,她沒有再發燒,而這樣蜷縮着定是因爲冷了,想到她可能是冷,他就本能的想溫暖她。
容東方輕輕的關上房門,脫掉了外套,走近她,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好,就像是他摸着多多,而她像是很貪戀他的撫摸,竟向他貼過來,他淺然一笑,他很喜歡被她依賴的感覺,而他也想賴着她。
又輕撫了她一會,容東方去了病房裡的衛生間洗漱,卻不知當他的溫暖抽離,Dodo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就四周環視,明明感覺到他回來了,可是卻沒有他,不禁一股濃重的失落讓她的心下沉,可是很快,衛生間傳來的腳步聲讓她又一驚,只是她瞪大的雙眼還沒來及眨一下,就見他已經走出來,而且已經脫掉了襯衣,正邊走邊解自己的皮帶……
“喂,你,你……”看着他裸着的上身,Dodo一下子侷促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容東方瞥了眼她一眼,“醒了?”
他說話的空當,褲子已經被他脫下,而他也在下一秒掀起了她身上的被子,鑽入了原本只屬於她的小小空間。
“容東方……”她驚呼。
他的眉頭緊了緊,促狹的看着她,“昨天都一起睡過了,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嗎?”
他的話讓她想撞牆,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也能不能不要如此腹黑?就在Dodo不知所措之時,她的纖腰一緊,他的大手毫不客氣的向她伸了過來。
他的大掌哪怕隔着睡衣也帶着異常的高溫,Dodo還是緊張的不行,甚至身體都有些僵,而她越是這樣,他的手越不安份,竟貼着她的衣衫輕輕的探了進去,剛感覺到他的手指正往不該碰的地方遊移時,她猛的抓住他,“容先生,這裡是醫院!”
“你叫我什麼?”他一個反轉,將她壓在身下。
“容,容……”
“以後再叫我容先生,看我怎麼治你?”他說這話的時候,脣角帶着戲謔的笑,還有些痞痞的味道。
Dodo明白過來,他是故意的,於是咬牙,“你難道不是容先生嗎?難道我要叫你容女士?”
“呵呵,”他柔聲一笑,女味十足,“娘子如果喜歡,也未嘗不可?”
呃?
噗——
Dodo先驚又愣,最後噴笑,這男人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個娘們?
“笑什麼笑?”容東方勾起她的領口,“你男人我,以前的綽號可是娘娘腔。”
“噗——”
Dodo再次噴笑,而被逗到忘形的她,突的往他腿間伸去,“容女士,我想檢查一下,你有沒有……”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就閉了嘴,因爲她意識到自己做了個件多蠢的事,她想都沒想就回收手,可他卻快她一步,按住了。
“檢查結果怎麼樣?”他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海一般,裡面有黑浪在翻滾,脣角卻帶着淺淺的笑,那笑輕浮,邪肆,又魅惑人心。
這樣的他,又讓Dodo意外了一把,不知怎麼的,和他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她忽的有種被懸置高空的感覺,四周是浩瀚的星空,她和他就在其中,明明懸着,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此刻,她的眼睛宛若窗外的星子般晶亮,哪怕在黑暗中,她臉上的紅雲也掩飾不住,像是雨後的虹彩……
雨?
他又想起了昨夜,那樣的大雨,而大雨中的他們,還有雨夜的歡愛…….
說起來,他倒是感謝昨天的大雨,要不然他們或許還停在你猶我豫的階段。
“嗯?怎麼不說話?”他向她貼近,又問。
他的呼吸那麼熱,還有他目光裡的磁力,像是火般的將她燒了起來,她只覺得身體忽的就燥熱難耐,連同喉嚨也幹癢起來,不自覺的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卻不知,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有多大的衝擊力?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愣是將他這個一向清心寡慾的男人,也撩撥的蠢蠢欲動了。
再剋制不住,低頭含住了她的脣,“我幫你檢查怎麼樣?”
“不……”她剛想說不要,他的舌尖卻是見縫插針的侵了進去,可這次她很果斷的推開他,“不行!”
不行?
她居然說不行,容東方眉心擰了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