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車子又行駛了十分鐘後,到了她家門口,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下車而逃……
沒有感謝,沒有再見!
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的那一剎那,霍正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然後急速開車離開,現在他恨不得面前有片冰湖,他一定毫不猶豫跳進去,讓自己冷卻。
三十多了,做爲軍人嚴於律己的他,還是個純情的男兒身,這樣的他,估計都能進吉尼斯世界紀律了吧!
他驅車急速離開,卻不知道他一走,那個藏在拐角的身影,便走了出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她心燙臉熱,卻眸光灰暗……
六年了,他還是和從前一樣,面對她,他即使欲-望灼灼,也能自控自律,上官西子覺得自己女人的魅力,又在一次被他挫骨揚灰,而且這次挫的不止是她的魅力,還有她的那顆心。
六年前,她誘惑過他,不止一次,他都不爲所動。
六年後,他亦是如此!
曾經,她專門查閱過這方面的資料,說是男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一般只有兩點,要麼是太潔身自好,要麼是不愛那個女人。
而上官西子的總結是,霍正禹就是這兩者兼有的男人,他一是不愛她,二是潔身自好,所以不管她怎麼引.誘,他都能不爲所動。
涼風,還有深思後的結論,讓她的心跳平復,臉也不燙,她才轉身回家,客廳只有壁燈開着,家裡的人都睡了,上官西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經過上官柘的房間時,看到還亮着燈,她推門進入。
對着電腦的上官柘太精神集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上官西子的到來,而她也很好奇是什麼能讓這小子如此入迷,於是悄悄靠近,可是當看到電腦上的畫面,她頓時‘啊’了一聲……
這一聲,嚇的上官柘跳起,然後身子直撲電腦,嚷嚷,“小姑,你怎麼進來不敲門?你這是侵犯我的個人隱私……”
上官西子背過身,還在消化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這小子居然看成-人-片!!!
而她,本能的就想到了自己在車上摸到的那根肉-骨-頭……
“上官柘,你纔多大,你找死是不是?”上官西子在片刻的尷尬後,掄起手中的包包就砸他,而且是狠狠的砸。
他還不到十八歲,就看這種東西,他這是不學好啊!
“小姑,小姑……”上官柘閃躲着求饒,並不忘記爲自己開脫,“我還差幾天就十八了,我是個男人了,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我不做,我看一下,還不行嗎?”
上官西子只覺得無法接受,“男人?你狗屁男人,你就是一個小破孩……”
雖然上官西子比他大不了幾歲,可是在她心中,上官柘就是個小孩子,她覺得他給自己的震撼,不比摸到霍正禹的肉骨頭小。
“小姑,我不是小孩了,”上官柘糾正她的說法,“我早-遺-精-了……”
他最後的話,讓她呆住,也停止了對上官柘的追打。
看着她呆掉的樣子,上官柘很小聲的說,“小姑,是男人都這樣的,除非他有功-能-障-礙……”
是男人都這樣,霍正禹也是如此嗎?
可是爲什麼,他每次都能很好的控制呢?
“除非,他有功-能障-礙……”
上官柘的話讓她猛的想到什麼……
難道,霍正禹他有病?
本該呼呼大睡的上官西子,因爲這個問題,再次失眠,甚至糾結了一夜。
於是,週末的時候,她打聽到唐珊的電話,約了她。
咖啡廳內。
上官西子打量着對面的唐珊,如她想像中的一樣,她比六年前更美豔動人,都說女人的臉是一面鏡子,能映照出生活的幸與不幸,這話一點都不假。
唐珊是幸福的,上官西子一眼就看得出來。
“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這是唐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讓上官西子鼻尖酸澀。
她不是不想回來,而是她一直做不到忘記那個人,其實她是有骨氣的,在當初離開的時候,就對自己說,不忘掉霍正禹,她就不會回來。
可是如今,她回來了,還是沒有忘掉他!
怪不得有人說,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秒,可是忘記一個人,卻要一輩子。
“聽說你現在是霍隊長的學員?”唐珊再次開口,脣角的笑別有意味。
上官西子並不意外她會知道這件事,畢竟霍正禹和衛西城是哥們,再說了,這次霍正禹取代了衛西城的專訪,想必也是他們兄弟兩人提前溝通過的。
“別提了,倒黴,”上官西子想起這事,就別樣的慪火。
如果不是自己腦子抽瘋去跟上官柘玩什麼賽車,或許她就不會和霍正禹有這麼多的交集,而她也不會爲他再心煩意亂了。
唐珊看着她的樣子卻笑了,都說愛情中的男女智商會變低,這話看來一點都不假,雖然上官西子一副倒黴透頂的表情,可是身爲過來人的唐珊,卻再清楚不過,這只是一種愛的欲蓋彌彰。
“這證明你們有緣,”唐珊試着點破上官西子。
“屁啊,我纔不要和他有緣,認識他,我是倒八輩子黴了,”如果不是遇到她,或許她就不必背井離鄉六年,或許她早已結婚生子,過着和唐珊一樣幸福的生活。
“你沒聽人說啊,夫妻都是上輩子的冤家?”唐珊溫婉的笑着,現在的她不再是六年前那個莽撞的如同鋼炮的女人。
“我和他肯定不止上輩子是冤家,估計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也是冤家……”
“呵呵,那證明你們的夫妻緣分也不止這一世!”
“那還是饒了我吧!”
“你這次回來不走了吧?”唐珊可是接受了任務而來的,衛西城知道她要和上官西子見面,已經提前給霍隊長通報過了。
上官西子想起被母親扣壓的證件,嘟起了嘴,“老媽不許我走了。”
唐珊點頭,“其實還是在國內好。”
“珊珊姐,你現在還做醫生嗎?”上官西子可沒忘記今天約唐珊的主要目的。
想到這個,唐珊就恨的牙癢癢,“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