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腦子嗡的一響,本能的伸出雙手向身後護去,可是爲時已晚!
“少夫人不是懷孕了嗎?怎麼還會流血?”
“是啊,是啊……”
“難道懷孕是假的?”
紛雜的聲音四起,項可可站在那裡呆若木雞,現在的她是被當場揭穿了吧!
遲家大廳,此刻靜的掉一根針都能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的人都坐在那裡面色嚴肅,今晚的事可謂是天大的醜聞,丟臉的不是她項可可一人,而是整個遲家。
項可可看了眼沙發上,拄着純白色琉璃拐仗的老太太,心緊的連呼吸都不能,但此事因她而起,她必須要有個說法,於是緩緩的起身,對着在座的人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遲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說話的是遲楓的小媽,有着一張可以和項可可媲比的年輕容顏,聲音尖銳的可怕。
“唉,這肚子裡沒貨,愣想冒充,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遲楓的小姑也在這個時候開口。
“人家可不是這樣想的,以爲只要勾到男人上了牀,懷孩子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誰知道……”
“夠了!”老太太出聲的時候,拐仗也有力的敲在地面上,一雙如鷹般烔亮的眼睛掃過衆人,頓時大家都噤了聲,老太太在遲家是真正的掌權人,她有着絕對的權威。
項可可的心如被一雙手擰絞着,已經說不出是酸澀,還是難過,亦是懊悔了,目光不由看向沙發上坐着的男人,只見遲楓交疊着雙腿,輕輕轉動着左手上的戒指,面色平靜的仿似這一切與他無關。
那一刻,項可可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怎麼還能期望着他幫自己說話呢?他心裡一定高興壞了吧!現在事情敗露,老太太就沒有再有理由來壓制他了。
看來,她闖的禍只能由她自己來解決了,項可可深吸了口氣,向前走了幾步,站在老太太面前,再次鞠躬,“我會和他儘快離婚的。”
離婚!
這兩個字讓遲楓轉動戒指的動作一頓,心頭倏的劃過什麼,太快,他幾乎捕捉不到。
老太太的目光從項可可臉上移向遲楓,“這件事,你怎麼看?”
遲楓繼續轉動着手上的戒指,短暫的震驚之後,又神色如常,眼瞼都不擡一下,回了句,“我沒意見!”
“什麼叫你沒意見?這可是丟的你的人,哥,你現在已經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了,知不知道?”說話的是遲玉姝,一雙美眸狠狠的剜了項可可一眼。
“閉嘴,一個女孩子怎麼說話這麼粗俗,”遲振業開口,呵斥自己的小女兒。
“好,好……我同意姐姐離婚,我娶姐姐,”傻乎乎的遲安騰高興的跳起來,卻在下一秒被自己的母親拉下,手背上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整個客廳瞬間又安靜下來,各自揣着心事,項可可的話已經說完,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站在這裡接受大家的公審了,只是剛轉身,就被老太太叫住,“你停下!”
項可可以爲老太太是擔心離婚分財產的事,連忙補充,“我不會要遲家的一分錢!”
這話頓時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可是片刻又沉靜下來,因爲老太太的一句話,“我不同意你們離婚!”
所有的人都意外的看向老太太,只見她又開口投了一枚重磅炸彈,“小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個月內你必須讓自己的老婆懷上孩子!”
老太太這一聲,讓所有的人意外,也包括項可可。
臥房內,項可可慘白着一張臉坐在那裡,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以爲這件事敗露,自己就可以脫身,誰想到老太太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老婆,在想什麼呢?”遲楓踩着柔軟的地毯,無聲的接近。
項可可躲開他噎人的氣息,圓目怒瞪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爲什麼不拒絕?”
他完全可以拒絕老太太的說法,從此和她一拍即散,然後和他的寶貝女人雙宿雙飛,但是他沒有。
不知爲何,這一刻,項可可只覺得這個男人在耍她。
“拒絕?爲什麼要拒絕?”果然,遲楓輕笑了聲,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卻閃爍着的獵獵的寒光,然後俯身,嘴脣貼近她的耳畔,“你懷了我的孩子,那麼將來我就會多分一份家產!”
“無恥!”項可可一把將他推開。
“哈哈……”遲楓大笑,“是你自己設的這個局,怎麼又說我無恥了?如果說我無恥的話,只怕是以後要無恥的上你……你也知道我是接了任務的,一個月,好緊張啊!一天要做幾次?三次or五次,老婆,你說呢?”
啪!
項可可擡手甩了過去,這一巴掌太突然,遲楓都沒猝防,重重的挨下了,漆黑的眸子驟然間變暗,像是吞卷着烏雲般駭人,項可可的手被一下子扼住,“你打我?”
他的力道太重,似乎要將她的手都擰了下來,霧氣在她的眼裡快速氤氳開來,“放開我!”
“放開?本想着讓你有個準備,我們從明天開始造人,現在看來你如此有力氣,不如從現在開始,”說着,他的手已經落在她的胸口,只聽到嘶的一聲,單薄的禮服已經被扯開——
“住手,不要碰我!”項可可拼命的掙扎。
可是,遲楓怎麼會停下?今晚的他的確出夠了醜,這是他遲楓長這麼大從未有過的,她一次次將他置於風口浪尖,卻讓他連回天之力都沒有,這個女人真的該死!
遲楓如瘋了似的,項可可想阻止已經不可能,就在最後時刻,她忽的問道,“你這是準備浴血奮戰嗎?”
遲楓驀地停下,然後下一秒,他的身子已經離開,背對着她,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卻是冷冷說道,“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閉上眼,對自己說躲過一天是一天。
房門重重的闔上,那樣的聲音震的項可可心碎,空氣中的涼意讓衣不蔽體的她有些冷,起身,脫掉身上已經被撕碎的禮服,後臀處那一片鮮紅格外的刺眼。
怎麼會外漏呢?她的例期量並不是太多……
項可可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的跑去衛生間,鏡子中身上的那條純白色的內內上一片乾淨,所以,不是外漏,而是——
想到自己坐過的那個休息椅,項可可快速的套了件衣衫,就急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