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不習慣他突然降低的低氣壓,連忙轉移話題,“沒事,我就是想學畫畫,每天晚上在家很無聊,所以……”
她是胡扯了個理由。
“是麼?”遲楓冷冷哼了聲,“好像路南生會。”
啊!
項可可發誓真沒有那個心思,她想解釋的時候,卻見遲楓已經低下了頭,目光又落在文件上。
難道給她送畫和糖的人真是路南生,可他現在明明不在遲家啊!
項可可本就不闊裕的大腦又似乎短路了!
不過好在到了公司,項可可快速的下車,沒再給他發問的機會,遲楓望着她匆忙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午間。
“給我送杯咖啡進來!”遲楓拿起電話就開口,可是說完了才發現電話根本沒接通。
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始終無人接聽,該死,這個女人又去哪了?
遲楓起身,向着她的辦公室走去,推門,裡面果然沒人,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就聽到她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也沒帶?
他愣了下,走過去,甚至有些好奇誰給她打電話?會不會是路南生?
電話上顯示的是一個沒有任何姓名的號碼,但能確定那號碼不是路南生的,這個認知讓他心裡還算舒服,看着電話鍥而不捨的在響,遲楓正遲疑着要不要接聽?
電話卻又掛掉了,他一笑,剛放下手機,誰知電話裡突然有怪異的聲音發出——
“啊……嗯……”
這樣的聲音對於遲楓並不陌生,哪怕不看畫面,他也能辨出那是什麼?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在手機裡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還以爲她是多純潔呢?
惱火的他,重新拿起手機,可是當看到視頻畫面時,頓時整個人愣住,這不是何蜜兒嗎?那壓在何蜜兒身上的男人那不就是他?
“遲總,你找我?”從衛生間出來的項可可,聽到別的秘書說遲楓進了她的辦公室,她是一路跑過來。
遲楓的臉就像是七月的天陰雲密佈,仿似下一秒就會下一場雷霆大雨,而他的手上握着她的手機,“說,這是怎麼回事?”
項可可一頭霧水,不解的眨眨眼,“什麼?”
原諒她早就忘記了視頻這一回事,當時錄下來以後,除了發給自己的好友方語和關彤彤以後,她真的再也沒有看過。
“嘻嘻,其實拍的不錯嘛,呵呵……”項可可看完視頻,心已經涼了半截,卻還在那裝瘋賣傻的裝迷糊。
遲楓也冷笑一聲,“是不錯,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最佳攝影獎?”
項可可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那倒不必,這純屬意外!”
想起那天的情況,項可可還惱呢,她一生的幸福也就是毀在了那天了。
那天她去機場送外賣,內急去了趟廁所,就發現了廁所裡的男女在打飛.機,她一時好奇拍了下來,誰曾想男主角竟成了她現任的老公。
“意外?”遲楓向她逼近,那雙如獵豹般的眼眸閃爍着寒光向項可可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危險。
“我沒想到你心機這麼深?嫁給我還不算滿足,還想着處處算計我?”
砰!
項可可退無可退,撞到身後的門板上,她的手摳着門板,似乎想抓住什麼,可是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殺氣逼近,她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說,你是什麼目的?”遲楓的眸底寒光冷冽,他一直以爲這個女人也就是想訛錢才嫁給他,看來事情並不像那麼簡單,況且她還和路南生有一腿,這不得不讓他懷疑了。
“目的?”項可可一臉茫然。
“你背後的人究竟想要什麼?甚至是不惜以你爲餌,說!”他的手一下子扼住她的下巴,幾乎要將她捏碎。
後背上的傷口因爲緊張而又驟痛起來,項可可的臉色微白,“我不懂你說什麼?這真的是意外……那天在機場,我肚子痛…….誰讓你們那麼情不自禁,這又怪得誰?”
項可可一口氣說完,最後加上自己不滿的抗議,她沒罵他們不分場合亂髮情就不錯了,居然還懷疑她別有用心?
這個男人典型的小人心度君子腹。
“你也知道這視頻至少有兩個月了,所以我要是有目的,早就該出事了,而不是要到現在,”項可可怕他不信,又說。
確實如此,況且那天的確有人從衛生間走出去,當時他也聽到了聲音,只是沒想到是她?
“你確定沒撒謊?”遲楓黑眸微眯,繼續給她施壓。
“沒有,沒有,你以爲誰稀罕這髒人眼的東西,”項可可說着舉起手機,“我現在把它刪掉,OK?”
看着視頻被刪除,遲楓也鬆開了眼前的女人,邁步想向外走,可是片刻又停下,回頭看了項可可一眼,“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項可可抽了下脣角,“遲總放心,我沒有那麼無聊!”
這本是她一時興起拍的東西,真的沒有什麼別的目的,誰知會被他發現?
唉,算她倒黴!可最倒黴的還不是視頻被遲楓看到了,而是這段視頻真的流失了!
一週後。
整個遲氏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最後不得不啓動公關係統,遲楓鐵冷着一張臉,站在窗前,可是他扶着窗臺的手指卻是白骨森森。
“項可可,你解釋給我看看!”
啪,一摞報紙和雜誌甩到了項可可面前,上面全是被截圖的視頻畫面,而這個畫面竟是她當初用手機拍攝的。
“咦?我刪了啊,”項可可一個個翻看,很是納悶。
“呵呵,”遲楓冷笑,“是啊,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親愛的老婆,你解釋一下吧!”
項可可後背冷意嗖嗖,臉上的肌肉僵幾僵,“我,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偌大的辦公室,靜的能聽到遲楓呼呼的怒氣聲,可項可可發誓她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天神啊,誰來替她澄清一下吧?她發誓這件事絕對不是她乾的!
“啓奏女王,有一刁民求見,是接了還是斬了……”她的電話,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歡快的喊了起來,在寂靜的空間宛若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