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嫋嫋的茶室裡,易少鋒看到接完電話的遲楓捏着手機的手背一片青筋鼓起,小心的問道,“哥,怎麼了?”
遲楓不語,一張俊臉繃的死緊,平和鎮定的眼眸卻是緩緩的淌出陰鷲的光芒來,接着就看到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摞照片甩在了易少鋒面前,“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拈過照片,易少鋒脣角漸浮起笑意,“還別說拍的角度不錯,看起來很纏綿嘛。”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遲楓出聲,臉上一片僵黑。
易少鋒的目光還在照片上,並沒有發現遲楓的異樣,邊看邊說着和項可可的相識,而遲楓握着茶杯的手已經緊的幾乎要將其捏碎了。
“哥,這女孩怎麼樣?”終於欣賞完最後一張照片,易少鋒擡頭,笑意吟吟的問向遲楓。
遲楓僵硬的臉上浮起薄薄的笑來,“不錯。”
“是啊,你不知道那丫頭和我多有緣,從拉斯維加斯到法國巴黎,還有在你公司的拍賣會上……”易少鋒說起來項可可,眼角都不自覺的上揚,帶着莫明的興奮,卻不知道這對遲楓來說,是多大的恥辱。
他的老婆居然在新婚蜜月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了,他卻全然不知。
項可可你又給了我一個‘驚喜’,遲楓的黑眸裡燃起簇簇火焰來。
“哥,這次謝謝你,”易少鋒說着就要把照片收起來,可是手卻被按住。
“我還沒說幫你,”遲楓的話讓易少鋒脣角的笑僵住。
不過,片刻易少鋒就又笑出聲,“遲總,你這玩笑沒笑點哦!”
“我說真的,”遲楓將所有的照片都拿了回去,“幫你可以,但我有條件!”
“什麼?”易少鋒看着照片被拿走,心頭閃過一絲疑惑。
“離開她!”遲楓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易少鋒臉上的表情先是僵,後是硬,最後是不解,“我不懂你的意思。”
遲楓起身,銳利的目光掠過易少鋒的臉,不再有平日間的溫和,“你不用知道,反正她不行。”
“爲什麼?”易少鋒許久纔回過神來,可是遲楓已經走了。
出了茶館,遲楓駕車直奔魅色,車速幾乎飆到了極點,他還在這邊給她處理和易少鋒的關係,她那邊又惹上胡小烈,這個女人怎麼就沒有一天省心的?
包房的讓被撞開,一股風灌入,項可可擡頭望去,只見遲楓身着墨黑色的大衣已然走了進來,步履邁動之間,大衣的下襬被微微掀起,露出兩條修長的腿,他神情平靜,只是眼眸深沉如海,像是要將看着他的人吸捲進去。
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項可可的身上,而此刻的她正被胡小烈擁在懷中,掙都掙不開。
剎那,冷意席捲了項可可週身,“遲楓……”
她開口,分不清是想求救還是想解釋。
“胡少,久仰大名,”遲楓的目光從項可可臉上移開,脣角勾笑看向胡小烈。
胡小烈輕輕擡起頭來,大掌把玩着項可可的纖纖玉指,“遲少肯來真是給胡某面子。”
遲楓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大衣鋪散開來,雙腿交疊在一起,透着股藐視一切的淡然,“說吧,想要什麼?”
聽到這話,胡小烈輕笑出聲,然後勾住項可可的下巴,“想要回我的女人!”
遲楓在膝蓋上彈動的指尖頓了下,接着笑問,“你的女人?”
“是,項可可原本就是我的女人,可你搶走了她,今天遲總該給個說法吧,”胡小烈將項可可摟的更緊,一副絕對獨霸的架勢。
項可可討厭胡小烈的輕佻,扭頭掙開,“胡小烈你真無恥。”
“寶貝,我再無恥也不及你的老公,你們結婚這些日子,他可是沒少鬧緋聞,我可都是幫你看着呢,”胡小烈說着又看向遲楓,“遲少,我這話沒說錯吧!”
“那是我們夫妻的事,”遲楓聲音清冷。
“夫妻?”胡小烈哼了聲,“今天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如何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做男人的?”
他手一鬆,項可可被放開,而胡小烈已經從桌底拿出一瓶酒來,用嘴咬開瓶塞,吐到一邊,緩緩的將酒液注入杯內,邊倒邊說,“這酒叫SexnThebeach,喝下去會挑起人原始的慾望……如果遲少能在喝完這杯酒後,三個小時內不碰女人,那麼這場賭局就算我輸。”
SexnThebeach?翻譯過來就是慾望沙灘,就算項可可再笨,也明白這是什麼?
該死的胡小烈!
項可可小腦飛快旋轉之際,就聽到遲楓開口,“如果我贏了,從此以後你就離我太太遠遠的,有多遠就離多遠。”
嗡!
項可可耳邊一陣亂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遲楓,他這算是答應嗎?
雖然她不懂那東西的藥性有多大,但是在小說裡她看到過,據說男人喝了那種東西,如果沒有女人當解藥會被折磨死的。
“沒問題,遲少請吧!”胡小烈將酒推了過去,在遲楓端起酒杯時,他又說道,“三個小時很難熬的,我會找幾個女人來給遲少助興。”
“胡小烈,”項可可尖叫,想要制止。
他這根本就是故意要折磨遲楓,讓他喝了春.藥,然後再給他幾個女人,而遊戲規則還是不能碰那些女人,這就好比給一頭餓狼扔了美味的食物,只是這些食物摻了劇毒,吃了就要毒死,不吃就得餓死。
這個胡小烈好毒啊!
“好!”遲楓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卻像是一記重錘,一下子狠狠的敲在了項可可的心端。
“遲楓,”項可可忍不住出聲。
他怎麼就答應了?以他對她的厭惡,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不應該插手纔對。
遲楓勾脣一笑看向她,仿似讀懂了她的心思,戲謔出聲,“老婆我答應和他賭,可並沒有一定想要贏,你該不會忘記了早上在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