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看着他的黑眸露出一道兇光,他怎麼可以把她想的那麼齷齪,難道在他心裡,她就是那種隨便就可以上男人牀的女人嗎?
“那是誰?”
“你不認識……”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們兩個都毀了?”他發怒了。
項可可痛苦的閉眼睛上,“我信……可就算你毀了他們也沒用,因爲根本就不是他們。”
“那到底是誰?胡小烈嗎?”他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帶着某種壓抑,他也有種被逼瘋的感覺。
易少鋒、路南生,再加上個胡小烈,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魔力,竟勾引了這麼多的男人?
聽到胡小烈的名字,項可可忽的睜開眼眸,灼灼的看着他,“你真想知道?”
他不語,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莞爾一笑,“如果我說是你,你信嗎?”
他心一顫,腦海中閃過昨晚旖旎的畫面,只是他怎麼也記不起那張臉,難道真的是她?
幾乎,他就要相信了,可是一想到早上睜開眼看到的女人,他的心又變得堅硬,“項可可,你覺得我是笨蛋嗎?”
聽到這話,項可可臉上的笑開始殘敗,就像是冬日裡被冷風蹂躪的花,悽慘而落寞,卻又帶着不甘。
“既然你不信,那就別問了,”她爲自己的難堪收場。
她給他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居然要他別問了,看來不給點長點記憶,她就記不住自己是誰的女人?
她被他拽着上樓,兜兜轉轉不知去了哪裡,最後停在醫院的美容科。 шшш●т tκa n●¢O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直覺告訴項可可,不會有什麼好事。
“出去,”一進門,他就對裡面的身着白衣的醫護人員吼了聲,那語氣仿若到了自家一般。
小護士嚇的立即跑到一邊,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臉上堆笑,“遲總,你這是……”
“借你的地方一用,”他沉聲開口。
“可是……”男醫生似乎有些爲難,但轉瞬一笑,“遲總,別做違法的事就好,要不然我不好交待。”
遲楓瞥了男人一眼,他已經轉身,離開。
項可可被拽到了最裡面的房間,牆壁上面是各式各樣的人體美容畫,甚至還有紋身畫,她呆呆的愣了幾秒,待明白過來時,就發現遲楓的手中多了個像是鋼筆一般的東西。
“你,你要幹嗎?”項可可嚇的想逃。
“把衣服脫了,”沒有回答,只是命令。
項可可搖着頭,抗拒。
“別讓我動手,”他的聲音很冷,“除非你想你的明星情人一夜消失。”
聽到這個話,項可可後退的步子站住,她怎麼能連累易少鋒?
閉上眼,她只能妥協。
“躺上去,”他又是一聲,已經打開了手術牀上的照明光,很熱的光,照的她的皮膚像是被燒着了。
冰涼的酒精擦在她的腰腹處,那涼意讓她害怕又緊張,本能的抓住牀邊,下一秒,一股鑽心的刺痛從腰腹處傳來,然後隨着他的動作,那痛越來越密。
汗水從額頭滑下來,滑過眼角,更像是淚……
許久,那刺痛終於停止,項可可剛要舒口氣,就聽到咔嚓幾聲,然後遲楓舉着手機給她看,“看清楚點,這是我的烙印。”
她腹腰處凹下去的那處肌膚,此刻多了一枚圖案,不,確切的說是一個字,深藍色的……
楓!
“懂的這是什麼意思嗎?”
項可可當然懂的,這是他的名字,他這是在宣告他對她身體的主權。
遲楓蹲下來,手指撫上她光潔的後背,“本來我想挖掉你的這些痕跡,可是那樣太難堪,會影響我以後的觀感,所以刻了這個字……以後,再有別的男人碰你時,你可要提醒他了,不想死的話,就儘管碰好了。”
一個月後。
項可可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腰腹間的刺痕,一針一筆清晰的彷彿就在昨天,那個楓字更如壓在她心頭上的巨石,提醒着她,哪怕有一天離開了,他給她的一切也如影隨行,再也抹不去。
“把這件也試試,”突然推開的房門和進來的男人嚇她一跳。
回頭,看到遲楓冷着一臉,手裡提着件海藍色的禮服,深V,露背,又是一件極具挑戰性的衣服,今天的他在故意,給她所選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暴露的不行。
“可不可以換一件?”項可可只是這樣一看,就知道自己根本穿不出去,更何況是參加遲楓父親的壽宴,她一個做兒媳的穿成這樣,那會被人罵成妖媚惑衆的。
遲楓勾起脣角,冷笑,“項可可,你似乎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吧?”
是的,他用易少鋒的前途威脅到她了,這是除了她父親之外,她唯一的軟肋,可正是這樣,才讓遲楓惱火,他沒想到她會那麼在意易少鋒,甚至爲了他寧願收起自己的利爪,變得如只小綿羊般乖順。
以前,他渴望看到她變乖變順的樣子,可是當有一天她真的變成了這樣,他才發覺無比討厭,尤其是她的改變是爲了別的男人。
項可可看着他,心頭的苦澀翻涌,在和易少鋒這件事上,她承認自己因爲存了私念,才讓他難堪,所以這一個月來,她對他遷就忍讓,可是換來是他變本加厲的傷害,今天他更是將她逼到了絕境。
“非要這樣嗎?”她低低開口,握着禮服的手,根根骨節蒼白。
遲楓斜靠在門邊,看笑話似的望着她,“你不是很喜歡勾搭男人嗎?明天來宴會的男人可是個個非富即貴,你難道就不想再吊幾男人?”
說着,他向她走近一步,撐起手臂將她固定在其中,居高臨下的姿勢,“或者你可以直接勾引那個老色狼。”
聽到這樣的話,特別是他後面那句話,項可可只覺得胸腔裡騰時就像被點了把火,那火苗在她身體的各處竄燒起來,“遲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看到她動怒,他冷哼一聲,“我有說錯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那個老東西整天裡眉來眼去,安的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