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對着畫片和糖果反覆研究,就是無法確定這個送東西的人是誰?不明白爲什麼要送這些東西給她?
“你真的在這裡?”就在項可可胡亂猜想之際,身後忽的響起熟悉的聲音。
回頭,項可可看到路南生雙手插在褲袋裡正緩步向自己走來,月光之下,他的樣子倒映在她的眼底,如此清晰。
難道是他?
項可可舉起手中的東西,往他臉上一甩,“路南生以後別做這種無聊的遊戲,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一愣,伸手接住這些東西,然後上下翻看,“這是什麼?”
項可可一瞬不瞬盯着路南生的反應,不想錯過一絲端倪,可是他真的不像在僞裝。
“這真不是你送的?”項可可仍不確信。
路南生看着她,反問,“我爲什麼要送你這個?”
是啊,他們之間有什麼事不能說,他似乎真的沒有必要,可是除了他,又會是誰呢?反正不會是遲楓,他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可是遲家的人就這麼多,給她東西的人顯然並沒有惡意。
遲安騰?
“遲安騰!”
項可可想到這個人時,路南生也叫出他的名字,然後兩人又似乎覺得哪裡不對的相互看着。
“他應該不會吧,而且以他的智商就算是要安慰我,也可以直接給我,”項可可很快又否定自己的想法。
路南生卻是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輕輕說道,“他的智商到底有沒有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項可可愣住,“你什麼意思?”
“你現在可是遲家男人的寶貝,”路南生坐到休息椅上,又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她坐下,“每一個遲家男人現在都很渴望得到你。”
路南生說的是實話,她也早就料到了,所以現在的她不得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保護自己。
“這也包括你嗎?”項可可看着天邊那一輪如同彎鉤的明月,笑問。
“當然!”路南生並不隱瞞,爾後轉頭看她,“只是你肯給我這個機會嗎?”
他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月光與鑽石碰撞的光芒刺到項可可的眼睛,她才發現他手上的戒指和他送給自己的那個是同一款。
“可可,我會等着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你也會知道在這個世上只有我最愛你,”路南生的眼睛聚了月光的精華,看過來的時候格外的明亮。
其實項可可最喜歡路南生的眼睛,深邃中帶着真誠,與遲楓的不同,讓人有種透過他的眼睛能看到他心的感覺。
“南生,我……”項可可幾乎就忘我了,就在這時,她的肩上一緊。
“老婆,原來你在這呢!”遲楓的出現打破一切,說完,他又看向路南生,“二叔好興致,居然在這裡陪我老婆聊天。”
遲楓故意把老婆兩個字咬的很重,似在故意提醒着什麼。
路南生淡淡一笑,“我提前給項總彙報一下工作!”
他又刻意把項總兩個字咬重,似在提醒着遲楓他現在已經不是總裁的事實了,遲楓自然聽得出來,他淡淡一笑,實則咬牙,“二叔真敬業,只不過在家裡就不需要彙報了,我可不想累壞了我的老婆。”
說完,他走過來,將項可可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在公司裡她是項總,在家裡就是我老婆,是需要我疼的。”
項可可沒料到遲楓這樣放肆,她掙扎着想從遲楓腿上移開,可是他卻箍着她的腰不鬆手,“老婆,我這真皮沙發可是隻爲你開放的。”
路南生看着眼前兩人曖昧的動作,心裡如同打翻了醋瓶,但卻什麼也做不了,於是起身,“你們在這放鬆吧,我回房休息了!”
“二叔,再坐會吧!”遲楓虛情假意的挽留。
路南生沒有迴應,只是目光眷戀的掃過項可可,“可可不要休息太晚,明天還要上班,總裁的事真的很多!”
“……”項可可不知如何接話,只能看着他離開,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又瘦又長,竟憑添了幾分落寞。
看着她的目光一直追尋着路南生的身影,遲楓心裡很不是滋味,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又要發火了,但是現在今非昔比,他只能把這份嫉意壓在心底。
“老婆,這是二叔給你的?”遲楓拿過一邊的糖果和畫,喚回她的神思。
項可可掙扎着想從他的腿上下來,可是他不許,反而摟的她更緊,項可可只好作罷,如今他兌現了諾言,她似乎再也沒有理解拒絕他,說不準今晚他就要實施造人計劃。
旖旎的畫面不由竄入腦海,讓她失神,直到耳畔被他熱乎乎的氣息燙到,聽到他叫,“老婆……”
“啊……不是,”項可可臉燙,好在是夜晚,她臉上的紅暈被遮擋住了,她看向畫上的小鳥,問他,“你覺得這是不是在諷刺我?”
遲楓的下巴輕輕在她肩頭磕了兩下,“不是,是在祝賀你終於站在枝頭。”
“可是槍打出頭鳥,”項可可不由就想起這樣一句話。
他捏着紙片的手一頓,“沒事,你還有我,誰要傷害你,還要問我願不願意。”
不論這話是真是假,此刻落在項可可耳裡就是格外的暖心,甚至讓她一直緊繃的身子也不由綿軟下來,沒有防備的靠在他的身上,“我今晚是不是很過份?”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如果她一直做軟麪包,早晚會被人捏扁。
“沒有,”遲楓捧過她的臉,看着月色下她柔弱的小臉,“女人有時就要強大。”
他再一次的支持,讓項可可有些感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他一下,“謝謝你的鼓勵!”
這一個吻如同催化劑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曖昧,項可可也感覺到了,連忙推他,“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去上班!”
明天是她第一天總裁上任,怎麼着也不能遲到!
遲楓並沒有鬆開她,反而將捏在掌心的糖果剝開,推到她的面前,“嘗一下味道如何?”
項可可剛要搖頭,他已經將糖果塞到她的嘴裡,只不過只塞了一半,然後他的脣壓下來,與她共同含住了那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