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的降落,迎面而來的新鮮空氣讓人說不出的舒坦。
機場外,早有專車等待,直接把他們把帶入當地最有名的酒店,爲了避免被打擾,項可可要了一個單獨房,雖然遲楓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因爲現在他們是出公差,所以他的身份就不是老公,而只是一名普通的男秘書。
關上了門,項可可長舒了口氣,她發現跟着那兩個男人一起出差,根本就是在受罪,可是不管怎麼樣,反正已經來了,她就要好好的開始接下來的計劃。
一頭倒在酒店寬大的牀上,項可可腦海裡過濾着未來兩天的行程,首先是今天晚上的宴會她必須要參加,還有明天上午有個新公司啓動儀式她要去剪綵,明天下午要去分公司視察,後天上午還要開個小總結會,之後她就解放了。
說實話以前看着遲楓每次出門,後面跟着成排大隊的人總覺得風光,可現在自己身體力行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其實當總裁是件很累的事。
“叮咚——”
就在項可可感慨的時候,門鈴忽的響了,項可可頓時眉心一皺,“誰啊?”
她以爲又是路南生或是遲楓過來騷擾自己。
“服務生!”一個陌生的男音迴應,項可可去開門。
“項小姐,這是遲先生讓我給你送來的,他說這是你今天晚宴的服裝!”
項可可接過,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待服務生走後,她打開袋子。
居然從內內到禮服一應俱全,還別說他這個秘書做的很合格,項可可洗了澡換好晚宴的禮服,就在這時門鈴再次響起。
遲楓站在門外,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銀色的晚禮配着閃光的珠片,讓她如同一條剛出水的美人魚,他不由讚歎,“老婆,你好美!”
想起他在飛機上做的噁心事,項可可冷笑,“美嗎?如果我是真的美,你就不會在飛機上就勾引女人吧?”
遲楓心裡擰結,看來那個疙瘩在這個女人心裡已經形成,要消除可不是一會兩會的功夫,他聳聳肩,“老婆,我已經解釋過了,而且你也說原諒我了……所以,別再提了!”
不想和他說話,項可可就要關門,遲楓卻把身子橫進來,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老婆,這內內是我親自選的,絕對沒經過任何一個男人的手。”
想到昨天因爲他讓人給她代買衛生棉和內內被罵,今天的遲楓長了記性。
看着暗暗炫耀的樣子,項可可咧嘴一笑,“是麼?”
“老婆,我發誓!”唯恐她不信,遲楓舉起手來。
項可可彎了彎脣角,“不過是不是都沒有關係,因爲我根本沒穿!”
遲楓聽到這句話就呆了,目光如利劍的盯着她——
該死的,他幾乎能想像出此刻禮服下的風景了……
“可可,準備好了嗎?”就在這時,路南生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遲楓回頭,只見他已經一身清爽,而且換了晚禮服。
項可可不去看遲楓錯愕的那張臉,走過去挽住路南生的手臂,“現在就走嗎?”
“嗯!”路南生笑着,目光始終停在項可可身上,不曾移開半分,“可可,你好漂亮,像女神一般。”
“能不漂亮嗎?那可是我選的禮服!”遲楓此刻心已經不淡定了,他們這架勢擺明了是要一起參加宴會,可他明明纔是她的老公,是唯一該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路南生優雅的一笑,“遲秘書的眼光果然獨到,真是個難得的男秘,這麼好的下屬,可可你可記得要多加薪獎勵!”
“那是當然!”項可可附和,她自然聽得出來這是路南生在故意諷刺遲楓。
遲楓暗暗握了握拳頭,皮笑肉不笑道,“我的老婆我當然會把她打扮成最漂亮的,”說着,就去扯她挽在路南生臂彎裡的手,只是卻被擋開。
“遲秘書,我們要去參加宴會,今晚你就自由活動吧,”路南生陰陰的開口,然後不忘補充一句,“據說這裡的小妞都很正點。”
混蛋!他這是典型的挑撥離間。
“她是我老婆,要參加宴會也是我陪着,”如果不是顧及項可可的感受,現在遲楓真想狠狠的揍這個男人一頓。
“我現在是總裁,路副總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我們一起參加宴會纔是最合適的,”項可可接話,看着遲楓被挫敗的樣子,她又不忘提醒一句,“你如果寂寞就去泡妞,費用我給報銷。”
這是要把他氣吐血嗎?路南生才諷刺完他,她也這樣說!
不過這怪不得誰?誰讓他又犯了錯誤呢!
遲楓縱使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卻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路南生和自己的老婆相擁相攜的離開。
宴會場內,衣香鬢影,紅男綠女,好不熱鬧。
遲楓端着一杯紅酒,站在人少的角落裡,如個幽冥般默默看着場上的一切,他怎麼能放心把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交給一直垂涎她已久的男人?
哪怕此刻他只能站在角落裡,他也要密切關注着一切動靜,絕對不能讓路南生有任何可乘之機。
不遠處,項可可如同一條美人魚穿梭於衆人之間,臉上始終帶着適度的笑,完全沒有一點生怯的感覺,還別說這個女人做起總裁倒是遊刃有餘。
不知是因爲她的身份還是今晚的她太美,她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吸引着衆人的眼球,尤其是男人,幾乎沒有目光不在她身上停留的!
這一刻,他突的後悔把她打扮如此嬌美,尤其是這身衣服太合身,幾乎每一寸都貼合着她的身線,將她都勾勒到完美。
想起她說的話,他就覺得抓狂,而她身邊的路南生更是和她形影不離,尤其是路南生的那雙手像是粘在項可可身上一般,一直摟着她的腰,如果不是遲楓一忍再忍,他幾乎要拿把刀將那個人的手剁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宴會進入高潮階段,路南生和項可可共舞了一曲後,兩人終於從衆人的視線中淡出,可這更讓遲楓不安了。
在大庭廣衆之下,路南生最多也就是揩她點油,做不出過份的事來,可是到了暗處那不未必了。
這樣想着,遲楓就再也不能淡定的隱藏下去,他急匆匆的往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