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是項可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而且她也知道很多人對她這個總裁抱有疑義,她手一擡,掌聲停了下來,繼續說,“感謝大家這半年來的付出和支持,今晚會有個招待酒會,以犒勞各位的辛苦。”
掌聲再次響起,項可可環顧四周,目光卻與遲楓的撞到一起,他看着她,漆黑的眸光赤果直白,甚至是熱烈。
項可可的心驟然跳了起來,她似乎在長久不絕的掌聲中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頓時又緊張的不行,甚至鼻尖都滲出了汗。
她暗暗白了他一眼,可是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遲楓的目光仍如影隨行,彷彿她身上有什麼吸引他的磁力。
項可可坐下來,暗暗的在他腳尖踩了一下,想再次提醒他,誰知他卻藉機抓住了她小腿。
放手!
她用眼神警告他,可他像看不到似的,繼續胡作非爲。
終於捱到會議結束,項可可強壓着聲音的顫抖,說了兩個字,“散會!”
看着所有的人都離開,項可可纔剛要鬆口氣,卻不料路南生卻在這時開口,“可可,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項可可只感覺到握着自己的大手又放肆的往上了一寸,她頓時掐住自己的大腿,才制止住險些出口的尖叫,“我,沒事……”
路南生看了眼遲楓,只見他只有一隻手放在桌面上,似乎明白了什麼,眸色頓時一暗,就在這時聽到遲楓低低開口,“路副總,這是在公司,不是在遲宅,你該叫她總裁。”
心裡的認知,還有項可可的僵硬讓路南生的心如被灌了冰渣子,他苦澀的一笑,“叫她什麼都一樣,這是我的自由。”
“那隨便,”遲楓第一次沒有較真,只是他隨手指了指會議室的門,“路副總如果沒事先出去吧,我還有點事要給我老婆彙報。”
他特別咬重了最後面兩個字,似在暗示着路南生什麼。
他不是想叫她老婆的名字嗎?那就叫好了,不過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路南生,不論他怎麼叫,她始終都是他遲楓的老婆。
路南生的嘴脣動了動,卻最終僵住,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可是他此刻能做的就是拿起文件離開。
“拿開你的手!”會議室的門前腳關上,後腳,項可可就低吼。
遲楓沒動,只是笑的愈發邪惡,“老婆,你剛纔怎麼不說?”
“無恥!”項可可終於能公然掙扎了,她拼命的拽拉着他的手。
拿起面前的文件,項可可就要走人,可是起的太急,再加上氣火攻心和腳下的鞋跟太高,項可可一個不穩,竟整個人不由的向一邊倒去,喉嚨口的驚呼本能的就衝了出來,只是沒想到下一秒,她的身子跌入一片柔軟之中,與此同時,她喉嚨裡的聲音也被奪走。
他竟然吻她!
這是在會議室,有可能一會就有人來收拾衛生,他怎麼能這樣?
這個流氓,這個混蛋!
項可可在心中叫囂,然後膝蓋用力一頂,頂中了他的痛穴。
趁着他吃痛之際,項可可快速的躲開,她一邊胡亂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警告他說,“你要是再胡來,我就,就……就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說完,不去看遲楓的反應,她逃似的離開會議室。
遲楓揉着被頂痛的小腹,脣角和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這樣的好心情一直伴隨了遲楓一天,臨下班的時候,他拿起給她訂好的禮服,敲響了項可可辦公室的門。
敲了幾下,並沒有聽到迴應,他以爲她沒有聽到,於是推門而入——
“怎麼不理我?不會還在生氣吧?”一進門,他就調侃。
可是偌大的房間內並沒有她,遲楓皺了皺眉,怪不得不理他,原來不在,就在他猜測她去哪的時候,忽的發現小臥室的門是半掩着的。
難道她在裡面?
更衣還是睡覺?
遲楓腦海中閃過兩種可能,甚至這兩種可能產生的旖旎畫面,不禁心神一陣盪漾。
臥房內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可還是一眼就能看到躺在牀上的人,遲楓悄聲悄腳的走過去,然後也躺到她的身邊,大手慢慢的也攏上她的腰身,“老婆,原來你在等我。”
低啞的聲音透着輕佻和要做壞事的悸動。
項可可動了動,似要躲開他,可是這輕到微不可察的動作更似欲拒還還,遲楓以爲她是默許,更緊的貼向她,大手也尋着她的衣底,想要探進去,卻不料摸到她的手,只是手指如同冰棒般冷涼。
“老婆,你怎麼這麼涼?”遲楓此刻才發現她整個人蜷縮的姿勢如同蝦米,全身也是向外滲着涼意,頓時,他的心一緊。
“難受!”從她鼻音哼出兩個字來。
遲楓快速的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只見她雙眼緊閉透着痛苦,臉色如雪一般的灰白,她的手緊緊的捂在小腹那裡,額頭甚至都疼出了汗。
“老婆,你怎麼了?”他慌亂起來。
項可可搖頭,疼讓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遲楓望着手護住的位置,似乎想到了什麼,“是胃疼嗎?”
她有過胃出血,遲楓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項可可又搖頭,艱難的吐出三個字,“肚子痛!”
肚子痛?
“吃壞東西了嗎?我帶你去醫院,”說着,他就要抱她,卻被項可可拂開。
她是來例假了,纔會小腹墜痛,可是不知爲何,這次疼的有些厲害。
“你疼成這樣,不去醫院怎麼行?”遲楓不明情況,再次將她打橫抱起。
“別……”她這纔開口,“我沒病,只是來大姨媽了。”
大姨媽?
遲楓對於女人的專業術語並不熟悉,愣了幾秒,似乎才明白過來,然後看向她,只見她衝他點點頭,“放我下來,躺一會應該就好了。”
女人來個例假要疼成這樣嗎?
遲楓雖然不懂,可是也覺得她疼的不正常,抱着她的收緊,並沒有鬆開,“不行,要去醫院看看。”
“不去!”她難受的沒有耐心,兩個字有些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