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此刻的項可可羞赧,不安,還有緊張,舌頭都打了結。
他不語,只有帶着酒香的熱氣越發濃重的噴向她,她趕緊又解釋,“你吐了,身上髒了……泡個澡會舒服一些,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啊……”
她的腰身一下子被摟住,帶着酒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她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可可……”
項可可推着他,想要說什麼,就覺得頸上一軟,是他的脣,柔柔的,一下一下的,沿着她的脖頸向下而去……
“別,遲楓你醉了…….”項可可心慌的如同剛進行了一場萬米的馬拉松賽跑,她想推開他,可是根本不能。
“可可別走……陪我,不要走……”不知道他是醉了,還是一直沉浸在她要離開的痛苦中,此刻他破碎的聲音如同針似的扎着她,竟讓她一時失力,而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襬探了進去。
這一刻,她發現他的掌心竟都是那麼的熱。
遲楓撫摸着如同絲綢般的肌膚,沉睡的什麼似乎被一下子喚醒,項可可只覺得被他箍在懷裡的身體更緊了,緊的幾乎沒有任何縫隙,也讓她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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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短暫的失愣此刻回神,連忙推打他,“放開……遲楓,別這樣,髒……”
他身上還有着酒氣,她亦是一天奔波於機場和警察局,還有墓地,如果用顯微鏡檢測,他們身上的細菌肯定嚴重超標。
這幾年,爲了小糖心的健康,項可可對於個人衛生的要求極其嚴格,幾乎這一瞬間就想到了這樣的問題。
她的話讓他停下來,可是隻停了一秒,就聽到他說,“髒,那就洗!”
還沒反應過來,她被他帶着一同跌入身後的碩大浴缸裡,項可可被嗆到,本能的攀緊他的脖子,可是等她感覺不到危險時,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剝開。
“不要這樣,”項可可嚇到,從他的身上跳開,躲到浴缸的另一邊,只是還沒來及起身,後面的人就纏了上來。
“別離開我,可可……”伴着他帶着哀求的低喃,他有力的手臂緊緊將她固定在懷裡,然後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肩背上,那樣的溫柔,如同淺嘗輒止的品着世上的美味,一下一下,纏綿又誘人。
“不……嗯……”她還是不忘拒絕,可是卻被撩的變了音。
而這樣的一聲,哪怕只是不自覺的一聲,也像是對他的鼓舞,四年了,壓抑的一切都如出籠的獸,再也無人能制止。
四年了,他終於又重新擁有了她,儘管這個過程充滿了血和淚,但他們又在一起了。
真好!
“答應我,不要離開,再也不要離開我,”遲楓在她耳邊低喃。
朦朧間,她似乎看到了他的眼淚,還有他那從不示人的脆弱,她的心猛的生疼生疼起來,看着這樣的他,讓她想起了孩子,那種母性的感覺忽的涌上來,她抱住他的頭埋入自己的胸口,“好,不離開!”
她應允了,在這樣的時刻,在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橫亙時,她答應下來。
這樣的男人在外面頂天立地,可是在無人的時候,就像個需要人疼的孩子,如果她能讓他的難過少一些,那麼她願意疼他。
大概是太累,大概是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心結,這一夜,她睡的很舒服,身體軟軟的,始終像是飄浮在水面上。
項可可醒來,全身痠疼的像是散了架,她剛一動,就感覺腰上的手臂一緊,她的一顆騰的亂跳起來,似乎連呼吸都不敢了。
他卻更緊的貼上來,嘴脣落在她的脊柱上,一顆一顆的往下吻,像是小孩子舔舐着味美的糖球。
“別……”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況且天已經大亮。
她的阻止並沒有讓他停下,反正讓他橫在她腰間的手上移……
不是這樣的……
她在心裡叫囂,可是卻做不出阻止的動作來,只因她現在實在覺得無法面對他。
四年了,他們在一起了,儘管昨晚身心交融,可有夜色掩蓋,有酒精斗膽,但現在是日光明朗的白天,她有種一切又回到原地的感覺。
無法面對,亦不敢面對。
感覺到她的身子被他扳過去,她卻擡不起頭來,他的手指溫柔的落在她的額頭,爲她撥開了垂下來的髮絲,然後略帶着沙啞的聲音響起,“累嗎?”
明明飽含關心的兩個字,此刻聽起來卻是曖昧的不行,項可可死咬着脣,臉幾乎埋入他的懷裡。
看着她這樣羞赧,他突的笑了,“連孩子都給我生了,還這樣害羞?”
聽到孩子兩個字,項可可頓時如被針扎,再看向窗外的天,她懊惱的閉上眼睛。
天啊,她怎麼就忘記了孩子的事,怎麼就一夜沒歸?
小糖心還好說,可是潮潮呢?他可是沒有她在身邊都不會睡覺的!
感覺到她的臉色變幻,遲楓也發現了什麼,捧住她的臉,“怎麼了?”
“潮潮……”她剛開口,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遲楓給她拉好被子,從自己凌亂的衣衫中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號碼,他接聽,那端傳來周山焦急的聲音,“總裁,潮潮不見了!”
寂靜的房間,再說了項可可本就離的遲楓很近,她幾乎也是同一時間聽到了。
心,咯噔一聲,似琴斷了弦。
她怎麼穿的衣服都忘記了,直到坐上車,才發現自己抖的厲害,不停的拽着身邊的男人,喃喃說,“潮潮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
雖然這個孩子和她相處的時間不久,可是母子連心,他早就融入了她的骨血。
大概是知道了小潮潮不是遲振業的孩子,解除了最最難堪的顧慮,遲楓也心中翻騰不安,可是面對項可可的慌亂,他只能安慰,“沒事,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