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不知道在她和秦思柔出去喝咖啡這段空檔,他一顆心就像是被油煎般的難熬,唯恐秦思柔說出點什麼,把他們好不容易纔緩和的關係再搞僵了。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緊張的樣子,項可可想起了秦思柔的那番話,眉梢挑了挑,“是嗎?那她怎麼說和她老公作愛,不如和你做帶勁?”
聽到這話,遲楓的臉當即就綠了,呼吸也急促起來,“老婆,這四年裡我真的沒有她做!”
“那就是有和別人做了?”她反問。
遲楓咬舌,他承認這四年裡自己沒有像小說裡寫的男主角那樣深情的爲她守身如玉,但就算是有,也只是一種解釋生理需要的發泄。
“老婆,我想要的人永遠只有你一個,”遲楓說着就伸出手去,想把項可可摟入懷裡,因爲他知道對於女人來說,有時做比說更有用。
只是,他纔剛抱得美人入懷,那邊的小糖心就叫了起來,“啊啊啊!非禮勿視啊!”
這個小丫頭長着和他一樣的臉,卻有着和她媽媽一樣的鬼機靈。
潮潮在這時卻冷哼一聲,“叫什麼,只是抱一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咦,這小子別看長着和項可可一樣的臉,那個性卻和自己有一拼,遲楓暗自腹誹。
“潮潮小朋友恢復的如何了?”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推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項可可連忙從遲楓懷裡跳開,然後又去摘遲楓臉上的紙條。
他們這樣的動作吸引了醫生的目光,只見他看着他們的目光越來越深,最後不可置信的叫了聲,“是遲先生和遲少夫人嗎?”
聽到叫他們,遲楓和項可可同時望去,只見眼前的男人有些面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卻不料這時,醫生忽的笑着說,“原來真的是你們,沒想到你們當年的人工受孕成功了,而且還孕育了這麼一對雙胞胎!”
項可可和遲楓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好一會,項可可才啊了一聲的反應過來,“你是當年孕醫醫院的何醫生?”
“是的,少夫人!”姓何的醫生迴應。
當年老太太就是找這個醫生,要求給他們做人工受孕的。
遲楓卻是呆呆的,好一會,才走過去,卻是一把按住醫生的肩膀,聲音顫抖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醫生被他的樣子嚇到,指了指潮潮和小糖心,又指了指遲楓和項可可,“我說恭喜你們人工受孕成功!”
窗外夜色濃重,病房內橘黃色的燈光暖暖的,一路暖到人的心底。
遲楓的目光一直盯着潮潮的小臉,像是要看出什麼似的,項可可見他這樣,知道他的心思。
走過去,依在他的身邊,“別看了,要想確認還不簡單?做個DNA鑑定就可以。”
今天何醫生的話給了他們太多的激動,不光是遲楓,就連項可可亦是如此,她當年是被推上了手術檯,可是由於害怕半路逃跑,但遲楓卻是取走了精.子,由於當時她的不配合,精.子就被放在醫院精庫裡,後來是遲振業拿了遲楓的授權書把精.子取走。
“不用!”遲楓意外的拒絕了,項可可看着他,就聽到他說,“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孩子,在我心裡都和小糖心是一樣的了。”
這個回答讓項可可怎麼都想像不到,她的臉頰一熱,他吻了過來,“愛屋及烏你懂嗎?我想明白了,我愛的是你,孩子只是附屬品。”
“可是……”項可可還想說什麼,脣被他的堵住。
一個溼熱纏綿的吻結束,他擁着氣喘吁吁的她說,“經過了這麼多事,我什麼都想開了,而且我不想讓潮潮再受傷害,今天你也看到了,醫生說他和小糖心是孿生時,他有多開心,既然他已經認可了我是他的父親,那我就是。”
項可可感動的已經無話可說,其實遲楓的心她是懂的,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和潮潮,如果做了鑑定,潮潮真是他的孩子還好說,如果不是,最受打擊的還是她們母子,這個男人現在是真心的爲她們考慮了。
半年後。
醫院裡,項可可坐在醫生辦公室,看着戴着高度眼鏡的醫生,手心裡都滲出了汗。
雖然遲楓一再的說不做親子鑑定,可她還是忍不住偷偷來做了,對於他來說那樣做是對她們的一種保護,但是如果不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會覺得欠他什麼。
“醫生,怎麼樣?”見醫生遲遲不語,項可可的一顆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把報告推給了她,上面數據很多,項可可看不懂,也沒有心思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上面寫着:支持遲楓是遲意潮的生物學父親!
她有些不相信,直到連看三遍,才又擡頭問向醫生,“報告上說他們是父子,對不對?”
醫生笑笑,“如果你提供的樣本沒問題,那就能證明他們是父子。”
聽到這句話,項可可長舒了口氣,半個月前遲楓胃部不舒服,來醫院採血檢查,她便藉機留了血樣。
拿着報告,走出醫院,車子都駛入大道,項可可還覺得像做夢似的不真實。
沒想到當年的一場人工受孕鬧劇,真的讓她和遲楓有了孩子,雖然潮潮不是她懷胎十月生的,可還是她和遲楓的結晶。
前方紅燈亮起,項可可再次拿過報告看了又看,雖然這只是幾張普通的紙,可是對於她來說那意義絕對不同,這幾張紙把她和遲楓,還有兩個寶寶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他們是四個是密不可分的整體。
紅燈變閃,她的手機響了,項可可把耳機塞入耳朵裡,聽到熟悉又低沉的男音傳來,“老婆,我下飛機了。”
項可可激動的剛要開口,就聽到那端的人又說,“不過我現在不能回去,香港的黃總來了,今晚我要陪同吃飯,你和寶貝們先睡,不要等我了!”
見他這樣不容置喙的說完這一切,項可可想說的話就卡在喉嚨裡,在他的一聲再見中,微微失落的掛了電話。
瞥了眼手中的鑑定報告,她嘟起嘴,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轟的駛離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