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燈光晃了幾秒,項可可被這一巴掌打的眩暈,臉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項可可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懵,那一巴掌太過用力,幾乎打碎了她思考的能力。
“我警告你,路南生是我的男人,你最好夾緊自己的雙腿管好自己的騷性,別再纏着他,否則我不會客氣,”Anmi說着,目光落在項可可的臉上,那樣白嫩的肌膚,這一巴掌讓半張臉都紅了起了,五根指印更是清晰可見。
Anmi的眼神似乎在說,這一巴掌就是警告。
“你大概是誤會了,”項可可想解釋,哪怕被打了,她並沒有多少怒氣,似乎心底真的有愧於這個女人似的。
“最好是誤會,”不等項可可說完,Anmi就接話,那樣的快速的,透着股蠻橫的跋扈。
一瞬間,項可可被激起了怒意,“信不信隨你,但是在你警告我的同時,最好也管好自己的男人,別讓他來騷擾我,而且今天是他主動約的我!”
Anmi的臉變了幾變,似乎沒料到短短的一分鐘內,項可可會從一隻柔弱的小綿羊變成張開厲爪的小貓。
“還有,既然不放心你的男人,就帶着你的男人滾的遠遠的,根本不用回來,”項可可在她怔愣之際,說完推開她走了。
遲楓接到電話的時候,項可可說不舒服要提前離開了,因爲那個房間她肯定沒法回去,光是自己那半張腫臉都沒法交待。
電話剛掛斷,路南生就問了,“可可不舒服嗎?要緊嗎,要不你去看一下?”
每一句都透着關心,遲楓握着酒杯的手收緊,最後說了句,“二叔,沒想到四年了,你還是那麼關心我太太!”
路南生的臉有瞬間的僵,但着就笑了下,“遲楓你別誤會,我對她……”
“我誤不誤會沒關係,四年前我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你未婚妻別誤會就行,”這話若有所指,遲楓在提醒他。
似乎無話再說,路南生也舉起了面前的杯子,一仰而盡。
“爲什麼又回來?”遲楓問。
四年了,路南生不曾回來,項可可纔回來半年,他又回來,如果說是巧合,未免有些太勉強,遲楓根本不信。
“有業務要拓展,早就想回來,只是之前根基還不行,”路南生的解釋只換來遲楓的冷笑,最後他只得說,“你們現在都有孩子了,我真的不會再做什麼!”
“是嗎?”遲楓反問,“爲了能得到她,狸貓換太子的事,二叔都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別的!”
遲楓在說當年路南生把避孕藥當成口香糖給項可可吃的事。
路南生的臉微微變紅,“那件事我很抱歉,但現在不同了。”
“路南生我警告你,敢動我的孩子,還有打她的主意,我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過你,”遲楓沉聲,只是剛說完,房間的門就開了,Anmi走了進來。
“遲楓在說什麼呢?不會是因爲南生約了可可,生氣了吧?”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風火輪,不點火不甘心。
“你給我閉嘴!”路南生厲聲。
Anmi癟癟嘴,一副委屈的樣子,卻又透着不甘,但是遲楓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很懼路南生。
“沒有,我的太太我最清楚,她除了愛我,不會愛上任何別的男人,”遲楓看着Anmi說出這句話,但眼角的餘光卻瞥向路南生,只見他的面容正一點點慘白。
本來晚宴就四個人,現在少了一個,似乎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三個人又坐了會,便提議散席。
項可可回到家,給兩個孩子洗了澡,讓他們睡覺,而自己則拿來冰袋敷臉,她不想被遲楓看到,而且她在想怎麼和他解釋和路南生見面的事。
其實在路南生約她的時候,她是想拒絕的,但一想到遲楓和初戀都能出席宴會,甚至連解釋都不給她,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結果竟在那樣的場合被Anmi點破。
那個女人的厲害,項可可領教了,雖然只是一晚,卻讓她看到了不同的面,女人或許就該做到她那樣,但項可可不行。
泡了澡,敷了臉,遲楓還沒有回來,項可可躺到牀上,拿過手機剛要打電話,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她將電話放到一邊,調暗了牀頭的燈,儘管臉部的腫已經消了下去,但也不可能和之前一樣,她微微側了身,等待着那個男人回來。
一會的功夫,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的心跳也在這樣的頻率中加快,然後聽到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強烈的氣息在牀邊越聚越重,她微微轉過身來,“回來了?”
遲楓沒有回答她,只是看着,那漆黑的眼眸很亮,像是把窗外的月光也帶了進來,只是那那亮光之中帶着寒意,像是浮了冰渣子。
有涼意自頭皮散開,項可可動了動脣,剛想起身,卻是一下子被按住,“爲什麼不告訴我?”
完全質問的語氣,可是早上明明才說相信她!
他的一隻手按在她的肩上,太用力,有些痛感漫開,她忍住,解釋,“想晚上告訴你的。”
“都做了什麼?”他又問。
她一愣,就聽到他說,“四年不見,想必有很多事要做吧?接吻,上牀,還是做愛?”
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說,項可可身體僵住,而他的大手已經移到她的領口,單薄的睡衣在他的大掌下一下子被撕開……
空氣瞬間侵襲了她的肌膚,冷從每個毛孔滲入,項可可並沒有去遮護什麼,因爲他知道遲楓是在檢查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乾淨的不染一點污漬,如同新生的嬰兒,可是她的心卻在這樣的檢查中,被一點點弄髒了。
他終是不信她,哪怕早上纔信誓旦旦的說過。
“現在信了嗎?”她問,聲音已經染了溼意。
他的大手將衣服給她攏好,然後身子壓下來,“我只是害怕……”
他並沒有說完整,可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感覺到他的脣落下來,恰好落在被打的臉上,她驚悚的躲開,一雙黑眸含着微瀾的迷茫水汽,“你害怕?我害怕的時候怎麼辦?”